我現在算是個半級殘廢,上下牀都要靠人移動。 龍君是沒有可能二十四個小時都在這裡的,況且他這人有潔癖,也不可能會帶我去洗手間。
龍君一走,連同那些黑衣保鏢也跟着走,留下我自己一個人,他倒是很放心我,一點都不怕我掛掉。
期間見過馮柳旭和馮媽媽一次,他們的神色都是十分的慌張外加疲憊的,馮媽媽的頭上都冒出來了好幾根白髮。看着沒有那天做飯時候的意氣風發。
他們知道是他們的兒子馮柳旭把我傷成這個樣子的,所以十分愧疚。馮媽媽一直在旁邊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呢?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馮建樹和馮媽媽本來就是晚婚晚育的,老年得子,就一個馮柳旭。現在馮柳旭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了怎麼都聯繫不上不說,還不敢報警。
他們是擔心一旦報警了我會被捲進去,然後說出真相,他們兒子可能會被判故意傷害罪。所以這兩夫婦現在一個出去找兒子,一個則是留在這裡照顧我。
也算是做一些補償。
我在醫院躺了三天,昨天才聯繫上了麒麟,不過麒麟那邊的信號不是很好,“滋拉滋拉”的,還摻雜着非常大的風聲。我問他們在哪裡,他們說現在在山裡面。
西安這邊多是陵墓,山體十分的多而且龐大。要是追蹤到馮柳旭進了深山的話那就難辦了。因爲這樣無異於大海撈針。我們這邊的幾個人手是怎麼樣都不夠的。
我沉吟了一下,理清思緒,要是最後還是找不到的話就只能動用最後悔一步了:那就是活人獻祭。
說起來我很少會用到這一個方法,活人獻祭的名字聽起來好像很可怕的樣子,其實並沒有多危險的。如果得知想要找的人還活着的話,那就以最親密的人作爲誘餌,然後獻祭,找出活人的生命線。
要是死了就沒辦法了。
只不過活人獻祭比較耗費陽氣,到時候身體肯定是要虛的。
我尋思着明天再去問一下馮柳旭他們答應不答應。今天想的東西有點多,我的腦子明顯是不夠用,眯着就睡過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脊背一冷,立刻就驚醒了,驚醒之後我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爲我並不在病牀上,而是在一處荒山野嶺。
我吞了一口唾沫從地上爬起來,張望着四周,用手拍了拍屁股,猛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好像變大了。
視覺上也是高了很多,我急忙伸手進自己的褲襠摸了摸,我操還真是變大了。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啊,因爲我喝琅東兩個人如果沒有找到九色鹿將身後的那惡鬼圖給消除掉了,我肯定是變不回來的。
我眯着眼睛掐了自己一把,有點疼,難道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不對,不可能的……
我吞了一口唾沫,頭頂上有月光灑下來,我低頭瞥了一眼,發現現在的自己是沒有影子了。會疼,沒有影子,我猜我現在是魂魄出竅了。
人的魂魄輕易是不會靈魂出竅的,除非這個人背到了極點了。看來我是背到了極點。
我查看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紅繩,那是生命線,還是在的並且是強而有力。正好順着這紅線回去。
我沿着紅線一路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眼前突然散發出來幽藍的光亮來。我的心一個“咯噔”,知道自己肯定是中人圈套裡面了,本來想要轉身就跑的,但是好死不死我的生命線就穿過這個幽藍的光亮。
我摸了摸自己的腰側,什麼都沒有。只是魂魄狀態的我感覺沒什麼把握能夠對抗那個把我魂魄拉出來的東西。
我最近也只和那女鬼有過接觸,我估計十有八九就是那隻女鬼無疑了。我踟躕了一下,還是往那個地方走過去。
光亮散盡便是一座小竹樓,小竹樓也是泛着那種讓人不舒服的顏色。
你說那女鬼不好好去吸馮柳旭的陽氣,硬要弄我魂魄出來做什麼?有意思嗎?
我一邊在心裡吐槽着一邊朝着那小竹樓過去。踏上小竹樓,我走上去了推開門,門裡面是一片曖昧的粉紫色,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亮光的,還有以前看舞臺劇裡面經常有的像是乾冰冒出來的煙。
我剛進了這小竹樓,門就關上了。然後那些煙霧一直纏繞在我的身上,好像有千萬隻手在撫摸着我的身體。我斂着雙眼,心裡頓覺好笑。
那些煙霧漸漸的就形成了一個人形,到我的下吧,一頭黑瀑布似得柔順長髮披散着,膚白如玉,一雙眼睛含水帶霧,看人的時候好像十分深情。
她伸出手來從我的腰肢一路撫摸上我的脖子,仰頭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那種深情就好像我是她三生三世所愛的人一樣。
“薛郎……”聲音婉轉柔軟,彷彿一把蜜劍,直接插入我的心臟。
我笑着伸手把她抱起來,不是很沉,她驚呼一聲伸手攬住我的肩頭,腦袋靠在我的胸膛處,笑的柔情蜜意。
我信步來到小竹樓裡面唯一的一張大牀上,牀上鋪滿了柔軟的花瓣還有被褥,我講她輕柔的放在牀上,仔細打量着她。
她輕笑着伸手進我的衣服,她的手是涼涼的,遊移在我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富有經驗的四處撩撥,我依舊是笑着看着她。
“薛郎……”她輕啓朱脣叫喚着我,我抓住她的手,繞到她的頭頂,一手摁住她,伸手扒開她的衣衫,露出飽滿圓潤的胸,跟兩隻小兔子似得。
“你真美。”我笑着對她說,“漂亮的我都把持不住了。”
她嬌羞的看了我一眼,“那就不要忍了。”
“好啊。”我笑着伸出一根中指,到脣邊,然後一口咬破了,血紅色的顏色蔓延出來,我剎那間摁在她的胸口處,迅猛的畫下一個符咒來!
女鬼臉色大變,立刻奮力掙扎起來,力氣大的一下子就把我給掀翻下了地上哦!我立馬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退到一邊去!
呵呵噠,就這點伎倆也想對抗你薛少白哥哥?也不看看你什麼姿色!老子從小到大擼管都沒擼多少次,過着就跟太監一樣的生活,爲了讓自己不會隨時隨地的發情你都不知道我從歐美到日本刀國產看了多少的動作愛情片!
硬生生忍成這性冷淡了好嗎!
“啊!”女鬼尖叫聲幾乎要穿破我的耳膜,我知道現在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對抗她,所以立刻順着自己的那根紅繩找路回去,我跑的非常快,頭都不敢回,就這樣一路向前。
我也不知道這女鬼有沒有追上來,總之我也不敢回頭看,因爲我現在就是一個鬼魂的狀態,沒辦法使用符紙,剛剛的那一伎反擊已經是我的殺手鐗了。
如果不是女鬼對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我可能都沒辦法去做這樣的事情。值得慶幸的是我很快就找到了路出去,好像穿過了一堵看不見的牆壁一樣,我一下子就驚醒了。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我心有餘悸的喘了一口氣,靠在牀鋪上,看着自己的中指出了血,我摁住止血。
醫院的燈光慘白慘白的,四周飄蕩着不好聞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看了一眼手機,半夜一點多。醫院還是很亮堂,也有值夜班的醫生在走動着。
我有些口乾舌燥的,身邊有不見有人,就自己接了一杯水,喝了下去之後才感覺好一些。我靠在牀邊上,拿起手機看,一條短訊一個電話都沒有,麒麟和琅東也都不知道在哪裡去了。
或許是因爲剛剛被人拉魂魄出去的緣故,所以我的心裡有些排斥,困了了也不敢睡。只好拿出來那本在薛家老宅拿出來的厚厚的書看。
這本書前半部分都是介紹一些關於陣法的,後半部分則是符咒。有很多我都看不懂,最後有好幾頁都粘在一塊了。
因爲年歲太大了,這書本看起來就很脆皮,我不敢太用力,就擔心把這書給撕壞了得不償失。
翻了幾頁去看,看書更加犯困,我覺得自己都快睜不開眼睛了。心說去問一下醫生有沒有風油精給我塗一點,正好提提神。
我掀開毯子,看見自己的那隻腳就嘆了一口氣。孃的我都快忘記自己腿斷了。我嘆了一口氣把書丟進了小布袋裡面去,葛優躺在病牀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會要是再睡過去遇見那女鬼,我估計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阿白!”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大叫了一聲,我一個激靈,朝着門口看過去,瞧見琅東一臉狼狽驚慌的跑了進來。
我剛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我心中一驚,一個黑影已經從我正上方跳了下來!手裡抓着一把鋒利的菜刀!
娘了個芭芭拉的!
我條件反射的滾到了一邊去,險險躲過去了,滾到了地上去!那黑影速度快的不行,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轉了一個身,一半臉是馮柳旭的一半臉是十分猙獰的燒傷的了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