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原本那女人根本就沒有興趣出手,但是,在看到那薛少白已經催動真氣朝自己轟來的時候,女人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遲疑下去,後者的可怕畢竟呈現在眼前,稍微一點遲疑,甚至也有可能死在那傢伙手中。
以女人如今在修煉界之中的地位,當然不可能願意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死在那薛少白的手中,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會催動真氣去抵擋那薛少白的攻擊。
當然,雖然此時女人已經立刻做出了應對,但是,說實話,這女人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信心可以擺平薛少白,若是一般驅魔師的話,那女人出手也就出手了,根本不會擔心自己能不能擺平後者,但是,在面對薛少白這樣的怪胎的時候,要說那女人信心飽滿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後者連這幾十萬道怨氣都可以吞噬,自己的修爲可怕又如何?難道還能比那幾十萬道怨氣可怕?既然自己根本就無法和幾十萬道怨氣媲美,這一點便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那怨氣的對手。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居然還要去抗衡那薛少白的攻擊,這種行爲,不是找死是什麼?
但是,眼看薛少白只是初級驅魔師,已經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的女人並不想這麼簡單就放棄,畢竟就算最後證明自己根本不是那薛少白的對手,也起碼要打過一次,讓自己知道自己和薛少白之間的差距,不然的話,想要自己直接放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堂堂三級驅魔師,在面對一個初級驅魔師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勇氣和對方抗衡,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的話,對女人的名聲影響很是嚴重,女人也不願意自己被人看成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存在,自己將來還要在修煉界之中繼續混下去,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明知道和薛少白對拼是死路一條,此時的女人也根本沒有任何退路,肯定要硬着頭皮和那薛少白分出一個生死。
是以,看到那薛少白的真氣朝自己轟來的時候,女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將真氣催動了起來,嗡的一聲,真氣從其體內爆發出來,頓時之間,便看到一道殘影交織在了女人的肩頭。
這女人雖然是煉氣士,但卻是用真氣來強化自己肉身的半煉體士。
比一般的煉氣士肉身要強大,但比真正的煉體士來說,卻又根本不是後者的對手,不過,那女人雖然不是正宗煉體士的對手,但要對付薛少白這種從來也沒有強化過自己肉身的煉氣士來說,確實綽綽有餘的事情。
而在那女人看到真氣轟擊到自己面前,自己將護體神光撐開之後,便看到那女人沒有任何猶豫,轟的一聲便直接朝那真氣撲了過去。
本來這女人現在已經催動了體內真氣,行動速度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失望,在那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女人的身影已經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那女人已經距離自己之前的位置起碼六七丈遠。
緊接着,便看到女人沒有任何猶豫,狠狠一拳,直接朝那轟向自己的真氣打了過去。
轟轟轟!
接連的刺耳嗡鳴開始在虛空中響起,只見那女人的拳頭簡直堅硬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本來薛少白此時的真氣要說威力的話,絕對可以穿金裂石,但是,此時在那女人面前,卻根本不能發揮出任何威力,那真氣在轟擊到女人身前的時候,女人擡手一拳,直接轟擊到真氣上。
隨後,讓薛少白瞪大眼睛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女人一拳之下,竟然將那真氣直接轟飛了出去,隨後又砰的一聲響起,便看到那真氣直接炸開,哪裡能在女人面前爆發出絲毫的威力?
這一幕遠遠超出了薛少白想象,本來他還以爲這真氣就算不能幹掉那女人,也起碼可以讓這女人喝上一壺,但是,誰知道最後喝上一壺的根本不是那女人,而是自己的真氣。
自己的真氣如今已經得到了真靈氣的強化,雖然真靈氣並沒有融入真氣之中,但在得到真靈氣強化之後,那真氣的威力已經提升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任何一個驅魔師,也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將那真氣轟開,更何況是轟散?薛少白甚至可以保證,就算是當初的迦南出手,也絕對不可能將那真氣轟散!
但是,在那薛少白眼中強大無比的力量,在女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後者竟然一拳之下,便將自己的真氣轟散,這一點,簡直就讓那薛少白無法想象,暗道:“這女人居然是一個煉體士!肉身之力竟然如此強大,彷彿讓我看到了當初那白衣女子,只是當初的白衣女子催動的乃是神將術,所以肉身之力才強大到足以壓制那迦南分身的地步。”
“以這女人的情況來看,根本沒有修煉那神將術,在沒有修煉神將術的情況下,竟然也能讓體術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威力,足以證明,那女人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不然的話,就憑他的肉身,一旦接觸到自己的真氣,只怕被轟散的就不是真氣,而是這女人的身體了。”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眼中謾罵出現了一點笑意,盯着那女人,臉色忽明忽暗的說道:“想不到你的肉身之力竟然如此可怕,你有這麼強大的肉身之力,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肯定是一個煉體士,不然的話,就算你是個和我一樣的天才,也不可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肉身之力!”
不得不說,那薛少白的觀察力簡直可怕,那女人現在不過只是剛剛出色,竟然就已經讓薛少白猜出了這麼多秘密,連後者是一個煉體士的秘密也看了出來。
要知道,女人縱橫江湖這麼多年,能夠一眼看出她是煉體士的存在絕對不超出三個,那薛少白居然正好是其中一個,而另外兩個人之所以可以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見多識廣的原因。
女人可以保證,薛少白絕對是剛剛進入修煉界的菜鳥,不然的話,修爲絕對不可能如此淺薄!
然而,即便是一個剛剛進入修煉界的菜鳥,其表現竟然就不知道已經超過了多少江湖閱歷遠超他的存在,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這種觀察力,簡直就讓人無法想象。
本來在看到那薛少白的天賦遠超自己之後,女人心中或多或少便有一些妒忌,但是,沒想到這傢伙的觀察力也和自己的天賦平分秋色,天賦高也就罷了,連觀察力都如此可怕,看到那薛少白優秀的地方,豈能讓女人不妒忌?
本來這女人在天道宗之中也算是天才,過去那女人還因爲這點而沾沾自喜過,然而,那女人萬萬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天才,是自己根本就無法想象的,以薛少白的天賦和觀察力,那女人可以保證,這薛少白將來的成就肯定無法想象。
門派之中高手無數,包括大兄弟這樣天才中的天才,也許將來成就也不會超過薛少白。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突然又有些後悔,想到自己如今居然得罪這麼一個自己根本就無法擺平的天才,簡直就是失策,若是自己早一點知道那薛少白的可怕的話,哪裡還會出手對付這傢伙?只怕看到這傢伙出現,便已經逃之夭夭了。
可惜,自己並沒有提前看出這個問題,反而需要和薛少白交手一番之後才知道後者的可怕,如今既然已經和薛少白打了起來,在女人看來,若是不和那薛少白分出一個勝負的話,後者放過自己的可能性基本是零,而自己現在也只剩了一條路可走,那便是一條路走到黑,要麼是和薛少白分出一個勝負,要麼是死在那薛少白手中。
本來之前女人還打算和薛少白隨便打上幾招,但是,現在在意識到薛少白的可怕之後,女人也知道,現在想要善了是根本不可能的。
況且,之前本來就是那薛少白先攻擊的自己,這種行爲已經證明了那薛少白根本就不想放過自己,既然此人不想放過自己,那自己就算現在站起來逃走又有什麼意義?
以女人的猜測來看,就算自己現在想逃,那薛少白也絕對會站起來追擊追擊,在這種情況下,與其逃走的時候狼狽的被那薛少白乾掉,不如直接出手,這樣一來,就算死在那薛少白的手中,也算是一個體面的死法,也不算死的太窩囊。
“本來以爲是一個軟柿子,誰知道現在居然踢到了一個鋼板,這簡直就晦氣!”女人很是懊悔的說道。
原本還以爲那薛少白很好對付,卻不知道那傢伙的棘手程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如今這傢伙沒有被自己擺平不說,自己反而還有可能要被這傢伙擺平,想到這裡,那女人的心情又怎麼可能好受?
“罷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鬱悶下去了,如今還是想辦法要怎麼擺平這傢伙實際一點,若是被這傢伙牽着鼻子走的話,最後我肯定會死在這傢伙手中。”女人目光閃爍的說道。
“不過,我好歹也是三級驅魔師,我現在的修爲已經足夠讓元神進行奪舍,如此一來,只要我的元神不會毀掉,就算肉身被這傢伙毀掉,我也可以兵解重修。”女人喃喃自語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女人有膽子挑釁薛少白,也不是沒有一點後手,她已經是三級驅魔師,元神已經能夠長時間凝聚而不潰散,只要元神不會潰散,那女人的肉身就算被薛少白乾掉,自己也可以用元神進行奪舍,到時候,百年可以繼續進行修煉。
因爲這一點,雖然那女人意識到了薛少白的棘手和可怕,但也根本沒有絲毫要退縮的意思,目光閃爍之中,便看到那女人身子半空中一轉,腳下發出砰的一聲,身子便已經退後了起碼八九丈,一下子便躲開了那真氣潰散的範圍。
“小子,雖然你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但我也不得不說,你是我遇到的所有初級驅魔師之中最可怕的一個,但是,你不要以爲你可怕就可以不將我放在眼裡,若是不將我放在眼裡,那你小子的修爲就算再怎麼可怕,最後也只有死路一條!”女人冷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