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驅魔師,即便在將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之前是一個廢物,但一旦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之後,都可以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一般的驅魔師根本就無法和這股力量抗衡。
而四級驅魔師之所以可怕,便在於一個驅魔師若是可以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境界的話,立刻便可以脫胎換骨,那得薛少白現在已經是四級驅魔師,之前此人還不是四級驅魔師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力量便非同凡響,更何況如今已經將修爲提升到了四級驅魔師的情況下?
以薛少白現在的實力,別說這老者只是一個四級驅魔師,即便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五級驅魔師,也絕對不可能輕鬆擺平薛少白,甚至若是在那薛少白麪前大意的話,這傢伙可能要在那薛少白手中吃一點小虧。
然而,這些事情,在根本沒有接觸過那薛少白的老者眼中,自然是難以想象的事情,雖然他多少已經意識到,薛少白的實力肯定很不簡單,畢竟連自己的神念都可以發現的人,要說此人的身手很是一般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縱然那薛少白的身手了得,在老者面前,這傢伙也並非是不能抗衡的存在,以薛少白的修爲來說,要橫掃眼前那老者,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老者無論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四級驅魔師,而薛少白雖然也是一個四級驅魔師,卻是一個掌握了真靈氣的四級驅魔師,有真靈氣在手中,那老者想要幹掉薛少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那老者若是在薛少白麪前大意的話,肯定會被薛少白直接反殺,連掙扎的可能都欠奉。
不過,雖然那老者根本不知道薛少白的可怕,但是,既然後者可以輕鬆察覺到自己的神念,就證明那傢伙的實力很不簡單,若是自己現在小看了那傢伙的話,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老者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說道:“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我是根本不可能對那發現了我的神唸的傢伙出手的,我可不是你,什麼事都敢一馬當先的去做,我若是出手了,便沒有任何回頭路可走,要麼是死在那傢伙手中,要麼便是身受重傷。”
“你居然連壓制那傢伙的自信也沒有?你也是四級驅魔師,爲什麼你的膽子這麼小?”那老嫗似乎沒有想到,眼前這老者的膽量居然這麼小,同樣是四級驅魔師,而且他成爲驅魔師的時間也不短了,按理來說,就算不能斬殺那薛少白,但要壓制後者,對眼前這老者來說,肯定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此人如今卻是這樣的表現,竟然連壓制那傢伙的自信的也沒有,這一點,着實是超出了那老嫗的想象,她根本不會想到,這老者還沒有和那傢伙交手,便已經被嚇成了這個樣子,這樣子的話,就算他可以擺平那薛少白,最後說不定也要死在那傢伙手中。
“這便是惡膽小了嗎?我只是沒有你那麼盲目自信而已,我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遇到那傢伙的時候我便知道,若是自己現在出手去對付那傢伙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好處,此人雖然也是四級驅魔師,但此人的實力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之前我用神念去觀察那傢伙的時候,清楚的察覺到那傢伙體內有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嘿嘿,那股力量之可怕,我可以肯定,哪怕是你遇見了,都要膽寒。若是那傢伙之前直接催動那股力量對付我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死在那傢伙手中了,還想到這裡來找你商量?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老者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老者不是白癡,若是那薛少白真的很好對付的話,之前在餐廳裡碰到那傢伙的時候,這老者便已經用自己的真氣去試探,但是,之前那老者卻根本沒有用自己的真氣去試探,這一點並非是因爲他的真氣都已經消耗乾淨的關係,實在是因爲沒有膽子去找薛少白的麻煩。
那老者可以肯定,若是自己之前用真氣去試探那薛少白的話,事情肯定會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雖然不可能死在那傢伙手中,但在那傢伙手裡吃一頓苦頭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老者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說道:“二姐,你也不要責怪我膽子小,小弟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若是我之前有把握幹掉那傢伙的話,早就已經出手,嘿嘿。”
說到這裡,那老者突然笑了笑,旋即才接着說道:“那傢伙也不是外人,正是那天道宗通緝的對象,我若是對其他驅魔師出手的話,不僅有意義,而且意義還非同凡響,可以肯定的是,若是我能拿下那傢伙的話,我萬家在天道宗之中肯定可以得到更多的話語權。”
說到這裡,那老者的臉上又露出了一點苦澀,隨後接着說道:“遺憾的是,傢伙根本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不僅沒有把握可以輕鬆解決掉那傢伙,甚至還擔心自己回死在那傢伙手中,在這種情況下,敢問二姐,我如何敢動手?”
聽到那老者不斷強調薛少白的可怕,老嫗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傢伙真的有那麼可怕?”
老者點點頭,說道:“千真萬確,二姐,你認真想想,弟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弟弟我從來都沒有欺騙二姐你的膽量,在諸位姐妹之中,也就二姐你和我的關心最好,而且,我們還是一個母親生下來的,在這種情況下,我更加不可能欺騙姐姐你啊!”
那老嫗想象也是,正如這老者所言,在家族之中,任何人都可能欺騙自己,但眼前這老者卻不可能有任何膽量來欺騙自己,不僅因爲自己對這老者的瞭解遠超常人,更關鍵的是,自己和那老者是正兒八經親生姐弟,不像別的姐弟,乃是同父異母的產物而已。
是以,那老嫗可以肯定,眼前這老者可以欺騙任何人,但絕對不可能欺騙自己,若是此人欺騙自己的話,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畢竟自己不可能隨便放過一個欺騙自己的人,哪怕這人是自己的弟弟。
因爲是弟弟,所以對此人的要求也應該更加嚴格纔是,別人欺騙自己,自己責罰一番也就算了,但是,既然是自己的弟弟,那自己若是不好生教育一下他,又怎麼可能殺雞儆猴,讓其他人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騙的?
當然,那老嫗也知道,畢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也不能太過趕盡殺絕,雖然可以稍稍教訓一下此人,讓此人知道自己的厲害,但是,若是自己用力過猛,當真將這傢伙幹掉的話,對自己來說,也根本沒有任何好處,到時候,家族裡的那些人也根本不可能放過自己。
畢竟那是自己的弟弟,對自己的弟弟都如此殘忍,更何況是對其他人?自己想要在家族之中得到一點什麼地位,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老嫗知道,即便自己想要對付眼前的老者,也絕對不能趕盡殺絕,必然也要給此人留一條生路,不然的話,那自己也就等於是在自取滅亡,到時候,可能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當然,此時的老嫗哪裡有時間去考慮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那老者,這傢伙反正是自己的弟弟,無論自己用什麼態度來面對此人,對現在的事情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如今天道宗的訪山大會召開在即,各個世家都派出了自己最優秀的族人,萬家這次參加訪山大會的便是他們兩人,因爲擔心那肖家對付自己,所以這兩人如今才非常低調的住進了這酒店之中,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這酒店之中居然出現了其他驅魔師,而且,這個人聽自己弟弟的話,似乎還非常棘手,這種情況,便讓那老嫗的面色稍稍陰沉了幾分。
不過,如今他們已經離開了萬家,想要得到萬家的幫助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以,如今自己可以做的自然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這種情況下,那肖家若是真的出面來對付他的話,在女人看來,自己自然也有隻有默認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過,雖然那肖家這次派出的驅魔師很是棘手,但在老嫗看來,那肖家想要輕鬆解決掉他們姐弟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怎麼說,他們也是兩個四級驅魔師,而且,自己還是四級驅魔師後期境界,雖然無法媲美五級驅魔師,但一般的四級驅魔師便想要幹掉自己,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老嫗的臉上也出現了一點笑容,目光閃爍的說道:“你也不要多想,雖然這裡出現了一個四級驅魔師,但沒有證據表明那傢伙是肖家的人,而且,那傢伙既然發現了你的神念,並沒有節外生枝的話,顯然是不想和你交手,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聽到老嫗的話,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一切全憑二姐安排。”
隨後,便看到那老者也脫掉了鞋子,直接盤膝坐在了沙發上,同樣是打起了坐來。
而此時的薛少白和方寒根本不知道房間了的老者和老嫗到底是怎麼商量的,之前那薛少白在發現了餐廳之中有神念窺伺自己的時候,也是很驚訝,但好在後來那神念直接從自己的上線感知之中消失,本來還以爲那神念主人是打算對付自己,但如今這神念消失,意味着後者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打算。
這樣一來,纔多少讓薛少白放心了,不然的話,此時的薛少白哪裡可能平靜?這畢竟是四級驅魔師的神念,萬一那神唸的主人真的打算對付是自己的話,如今自己掉以輕心,萬一在那傢伙手中吃了虧的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