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大晚上的出去然後看見哪個人都是紅彤彤的,自己心裡面也不好受。
我把燈關掉了,看見雙生還是紅彤彤的,心裡面想,果然這個是沒有辦法丟掉的。
但是爲什麼我剛剛就看不到那個男人?“晚上看不到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鬼魂”這是鬼魂會拿着刀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明天再過警察局那邊問一下情況吧。”雙生大抵是看見我苦惱的樣子不忍心,於是對我說。我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
有時候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總是會發生些莫名其妙的變化。
“別想那麼多了睡覺吧。折騰了一晚上你也夠嗆的。”雙生沒打算走,看來今天晚上是要睡在這裡了。
我把在牀上睡得正香的琅東挪過去了一點,自從我發現琅東是可以丟在小荷包裡面的,然後我每次出門都一發不可收拾的樣琅東待在裡面。
小荷包裡面有吃的有喝的什麼都有,反正就是沒有自由。但是平時我也會放他出來,畢竟琅東是食鬼,他們是以怨氣和鬼魂爲食物的,不讓他們補充他們需要的食物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躺在裡面,雙生這是在外面。因爲實在是太累了,又有雙生這一個得力保障在旁邊,所以我躺在牀上沒有多久就睡過去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胸口上趴着琅東。這傢伙特別的喜歡窩在我的身上。但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窩在我的身上,因爲每次被他壓着睡覺我都會做噩夢。
我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琅東就從我的身上滾了下去。然後窩在角落裡面繼續睡覺。有時候真羨慕這一種吃了睡睡了吃吃了睡睡了吃的寵物生活。畢竟我的願望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吃了睡,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是這樣想的。
我熟門熟路的在廚房裡面找到了雙生,這傢伙大清早的起來就開始做飯了也不顧他受傷的手。
“雙生我昨天晚上纔給你上的藥,今天應該換一次藥,結果你全部都泡在水裡面了,你還想不想你的手好了。”我丟了一個菜刀眼過去,雙生卻不以爲意的笑了一笑。
那一種好像手不是他自己的手的感覺讓我十分的無力。
“還有什麼忙事呀我幫的嗎,特別是沾水啊用力啊的那一種,我來就可以了。”我打着呵欠踱步到他的旁邊,眼睛撲棱撲棱地,一副鐵定要你用我的眼神看着他。
“什麼忙都不用幫我準備忙完了。”好吧雙生完全沒有想過要給我安排工作。他不給我安排工作,那我就製造工作。
總之只要他手頭上忙活的我看見了都要搶過來,鬧的他最後面好無奈啊。
大約是因爲有我這個累贅在吧所以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我們的時間延遲了好多,我也知道了有些人確實是不合適廚房的。
“雙生,我剛剛真的只是想煎一個雞蛋而已。”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她好像還有點生氣,因爲剛剛我想煎雞蛋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打翻了蛋盒,本來還有五個雞蛋的全部都和地面親密接觸報銷了。
“今天早上我們是可以吃雞蛋粥的。”雙生悠悠的說了一句。
我瞬間就被打擊到了然後整個人都萎靡不振,有一搭沒一搭着吃着鹹菜送白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今天連琅東都在嫌棄我,我覺得我這個做主人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吃東西吃快一點吧,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丁思雨的電話說要我們去一趟局子。”雙生在我萎靡不振的時候拋出了話題。
“去幹嘛不是已經捉到兇手了嗎?難不成證據不足不能立案?”我胡思亂想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反正丁思雨讓我們去一趟,那就去一趟吧。”雙生的事不在意,我也想着也是反正也不掉一層皮。
我們兩個吃完東西了之後纔出的門,因爲平時語那邊的警察局離我們這裡有點遠所以我們就打車去了。
我記得頭一回進來的時候是因爲那個小男孩。後來也確實還了小男孩公道,我自己心裡面也挺欣慰的,不過當時我確實是沒有怎麼打量過這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大後的我虧心事做多了,每次看見警察局都有一種條件反射想要逃跑的感覺。
當時我就問雙生,我這種感覺正常嗎?雙生點點頭然後告訴我:“挺正常的因爲你之前有過一段時間是通緝犯。”
我:……
我還真不知道我以前有那麼多的輝煌業績。
其實這個警察局並不是非常大,刑偵科還是挺小的。但是人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呢。
我們剛進到裡面去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那裡,他帶着無框眼鏡一雙眼睛黑沉沉的眼底有化不開的烏青。
大約是熬夜熬的太久了。
“啊,阿白,你來了。”本來是看見丁思雨在跟那個男人說話的,所以我並沒有立馬上前。不過沒想到她一眼就看見我了。
“嗯,你們先忙吧,我在旁邊等着就可以了。”我十分乖巧的笑了笑然後在旁邊找了一張椅子坐着,一副我很乖,我就是好學生的感覺。
丁思雨朝我笑了笑,然後繼續聽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說報告。因爲距離有點遠,再加上男人的聲音有點小,所以我聽的不是太真切。
我想大約是確切的驗屍報告吧。
男人說完的之後收拾了東西就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丁思雨點點頭:“這次的事情辛苦你了。”
我目送那個男人離開,然後才湊近到丁思雨這一邊。“丁姐那個是誰,你們的御用法醫嗎?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啊。”
“是啊。但是不要小看人家哦,他可是很厲害的。”丁思雨整理了一下,他留下來的報告,然後放到檔案袋裡。
“不好意思了一大早叫你們過來,但是確實是有事情想問一下你們。”丁思雨不好意思地朝我們笑了笑然後繼續說:“兇手昨天晚上就已經抓獲了,本來是想連夜審問的,但是凌晨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點狀況。”
丁思雨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我皺着眉頭:“出了狀況出了什麼狀況?”“兇手死了。”說話的人是劉長峰,她突然就從裡面探了一個頭出來,嘴裡面吊着一根菸,眼神迷離唏噓,帶着一種疲憊,看來昨天晚上沒有少開夜工啊。
“死了?是怎麼死的?”
“昨天晚上我們剛押着犯人回到局裡。他突然間就說腦袋很疼,我們當時就以爲他是在耍炸,畢竟這樣的案例不是沒有過。”劉長峰出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來,煙霧在安靜的空間裡面,飄散開來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但是我們也要考慮到其他的因素,所以我們就想把他送到醫院。”丁思雨接了話,“只是沒想到我們在去醫院的路上他就這樣子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是突然間猝死的麼?”我問丁思雨。“就是因爲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猝死的,所以我們才拜託法醫來幫我們檢查。結果我們收到了驚人的消息。”丁思雨從剛剛的那些資料裡面翻出了一個文件夾,然後將裡面的東西都被抽了出來。
有很多a四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什麼,一些報告之類的,反正我是一個都看不懂。
“丁姐,這些門門道道的我都不懂,你只要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死的就可以了。”要我看完這些資料還不如讓我去死。
“我知道我也沒有想要你看完就是想跟你說一下,犯人的資料。”犯人的資料都給我看了嗎?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一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
我甩開了腦子裡面的這種奇怪的想法,然後拿起了桌面上的印着頭像的那張a四紙看。
死者叫做周大財,四十多歲左右,是周芳娥的丈夫周大福的一些狐朋狗友。
平時都是喝酒搓麻將的時候會聚在一起,反正吃飯的時候永遠都是在就答覆家裡。
不過關係上跟周大福確實是比較好的,但是爲什麼她要殺周芳娥呢?殺人總是要動機的吧……
如果是沒有動機的殺人,那也太可怕了。
“我們還沒有審問犯人,所以我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丁思雨又排了一張a四紙出來,“這次我們叫你來的原因是這個。”
我看着丁思雨推過來的一張驗屍報告上面,標註的死亡時間被她圈了出來,我看見了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已經死了三天了?”這樣一說好像其中的門門道道就通了。
爲什麼我在黑暗之中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不是我的眼睛壞了,而是他已經死了……
“一個死人殺了人?這也太荒誕了吧。”我自己都吐槽了。
“連你也這樣覺得嗎?”丁思雨眉頭緊鎖,“阿白,關於這一方面,你有沒有一些什麼自己的獨到見解呢。”
我覺得丁思雨是想通過我來解決現在這一種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