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導演堅持要從陰魂手中救下劇組的人員,我本想過去來幫忙,但是陰魂並不放過他們要對付的那幾個劇組人員,竟開始對他們出手了。
其中一個伸手掐住剛纔求情的男人喉嚨,眼看他即將就要被掐死之際,我心裡暗想,想不到他們所做的事情竟能讓十幾個陰魂怨氣沖天,估計以後超度不會那麼容易了。
但是十幾個陰魂下手比較狠,大概是恨極了他們,導演見狀更加着急了,欲要從陰魂手中救下劇組的人員,但是被陰魂們一把給掃到一旁去了。
我見到十幾個陰魂的怨氣較之前更厲害了,心裡暗想糟糕,若是再讓陰魂這麼下去的話,恐怕真的要不可收拾了。
要知道陰魂的怨氣一旦到達頂點的時候,是有可能會變成厲鬼的,如果真變成厲鬼的話,它們的目標可就遠遠不止那幾個人了,有可能會把其他無辜人員給牽連進來了。
本來是在想着陰陽恩怨之仇讓當事人自己解決,既然他們不能制止十幾個陰魂的怨氣的話,那麼就唯有出手了。
在陰魂即將要變成厲鬼的那一時刻,我知道已經刻不容緩,於是就一出手,一道業火符衝向那邊的方向而來,打斷了十幾個陰魂的動作。
那十幾個陰魂的動作被幾道烈火給打斷後,這炙熱的烈火逼得陰魂連連後退,那幾個劇組人員見機就溜走了。
就在十幾個陰魂即將要爆發的時刻,我覺得有點麻煩了,於是就把琅東給抱出來,想着對付即將變成厲鬼的陰魂必然還要琅東出手相助了。
雙生自然不會再讓我單獨對付即將厲鬼化的陰魂,畢竟之前我全力擊退附身在劇組人員的厲鬼已經讓我有些吃不消了,於是也跟着出手幫忙了。
有着雙生和琅東在一旁幫助,我心裡有了底氣,反正陰魂即將要厲鬼化了,用超度基本上比之前更加難了,唯有隻能讓他們得到解脫了。
眼看着十幾個陰魂慢慢逐漸變成厲鬼,琅東作爲一隻對陰氣鬼怪向來很敏感的食鬼,自然察覺到附近的陰氣較之前嚴重了起來。
同時,鬼氣形成的濃霧中開始出現一盞盞明晃晃的鬼火,而且越來越多了,衆人見到這種情況,更加不安起來了。
我心裡明白,大概是快要變成厲鬼的陰魂已經把周圍的鬼氣給聚集起來了,隨着他們開始聚集,霧越來越濃了,不到片刻,便與衆人的視線給隔絕了。
我擔心再這樣下去的話,情況即將會對我們大家更加不利,於是再次拿出幾道帶有攻擊性的符咒朝着陰魂攻擊了過去,同時琅東也跑過來了幫忙。
陰魂雖然剛剛化爲厲鬼,不過好在因爲時間太短的關係,攻擊力還沒開起強大起來,沒等陰魂反應過來,琅東啊嗚一聲把其中一個給吞了下來。
儘管陰魂變爲厲鬼雖然暫時失去了意識能力,但他們對琅東身上的氣息到底還存在着本能上的畏懼。
就在琅東剛剛吞下一隻鬼魂的時候,僅剩的陰魂很是畏懼地要四散逃開,我見狀連忙拿出超度符朝着陰魂丟了過來,並開始念起往生咒。
隨着這聲往生咒一出來,只聽得僅剩的陰魂開始哀嚎起來,只見他們身上開始發出一圈耀眼的光芒,慢慢把他們給蓋住了。
我見此鬆了一口氣,剛纔琅東出來已經讓陰魂的心神大亂了,剛好是超度的好時機,我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即抓住陰魂分神之際用強勁的超度符給他們貼了過去。
那陰魂被這一超度後,從厲鬼化慢慢變回原來的本體,同時我卻見到了衆人朝着我們走過來了。
劇組的人員大概是看到了陰魂的事情解決了,所以大家的臉上都出現了安心的表情,可我留意到劇組人員裡少了叫王二寶的工作人員,不禁感到奇怪起來。
陰魂被超度回後,身上的光芒逐漸蓋住了他們,我知道這是他們即將要解脫的意思了。
等到陰魂被解脫離開後,我原以爲差不多可以解決了,但是後來的事情讓我覺得不對勁了。
我剛剛抱起琅東,忽然察覺到不對勁,明明陰魂都離開了,爲什麼我卻感覺四周的鬼氣越來越多了呢。
我越想越是不安起來了,不會是還有什麼更加麻煩的事情在後面等着我們去解決吧。
我眼見到霧氣中一盞盞明亮亮的鬼火正在飄浮着,始終沒有一絲減少的意思,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鬼氣濃重起來的事情跟剛纔出現的陰魂沒有關係嗎。
正在想着的時候,我決定先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畢竟鬼氣變濃可不是好事啊,雙生對此很不放心,就跟着去了。
我見到四處漂浮的都是隱隱綽綽的鬼火,藍晃晃的飄來飄去,讓人心緒難安。
我在前方繼續走着,懷中的琅東大概是感受到越來越濃的鬼氣,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別動,你剛纔不是吃過了嗎?”剛纔一個鬼魂被琅東大口吞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現在他又不安分起來了,讓我有些頭大起來了,讓我想起了麻煩精孫文成,本來帶領着一個菜鳥孫文成就夠讓人吃不消了,這傢伙還問東問西,很煩。
前面的鬼氣瀰漫形成的濃霧漸漸逼近我們,就好像一團團不大不小的氣團,將我們一一分離開了,整個氣氛變得詭異可怕了起來。
“天啊,這是什麼玩意兒。”我聽到孫文成的一聲驚呼,顯然他已經將整個場面弄得更加的混亂起來了,我都能聽得到劇組的人員開始驚慌起來的尖叫聲。
“不好,這是鬼氣!”是任孝義的聲音。
在這片模糊的濃霧裡,我發現任孝義將一個人背在身後往我這邊拼命跑了過來,可是他身後的那個氣團就跟鬼魅一樣纏繞着他,似乎他的腳步也被這些氣團給拉扯住了。
我見到任孝義如此艱難的樣子,覺得有必要要去幫忙他一把,索性就將琅東從懷裡拽了出來,示意他趕緊過來去幫任孝義解圍。
琅東會意地點了點頭,朝着任孝義奔了過來,只見琅東像一個被吹鼓起來的氣球一樣將一團團氣團吸入了他的肚子裡,那些白色的氣團就好像被吸塵器吸過來一樣朝着琅東的大嘴飛了過去。
琅東剛剛吸飽了那些氣團,正躺在地上舒舒服服地打了一個飽嗝,我甚至見到他還用爪子摸了摸一下自己的肚皮,大概是吃撐了吧。
任孝義在琅東的幫助下已經脫離了那些氣團的糾纏,同時他背上的人影已經漸漸露了出來。
那人影剛剛露出了的時候,我竟發現原來是沈千歲,只見他那一頭長髮蓋住了他的臉龐,一雙一雙精光詼諧的眼眸已經緊緊闔上了,臉色十分蒼白,呼吸急促。
我見到沈千歲的樣子,意識到不妙,不好,他的心臟病復發了!
在關心則亂的情況下,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就把琅東丟在這裡沒管了,連忙朝着沈千歲那邊奔了過來。
雙生看着被丟在這裡的琅東,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着我一起過來了,反正這裡的氣團對於琅東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畢竟他是以陰氣鬼怪爲食而已。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卻見到沈千歲的臉色越來越差了,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不禁有些急了,沈妖精,你可一定要撐住啊,千萬不要有事情啊!
我想起任孝義現在還在揹着沈千歲,於是一把抓住任孝義的胳膊,問道:“任先生,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沈妖精剛纔好好的突然就發病了呢?”
任孝義微微嘆了一口氣,很是吃力地把沈千歲從他背上扶了下來,顯然沈千歲似乎對任孝義來說是重了一點,不過任孝義對沈千歲的照顧很是貼心,把沈千歲很是小心地扶到地上躺好。
隨後任孝義並把他們剛纔遇到的事情告訴了我們,我和雙生對視了一下,都微微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據任孝義的講述,就在我們被這鬼霧帶來的氣團各自分開的時候,任孝義他們本來打算找尋我們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鬼缸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口鬼缸裡面充滿了綠瑩瑩的水,並冒出很多氣泡,很是駭人,沈千歲的心臟就在鬼缸出現的時候不慎被它帶來的鬼氣薰染上了。
但是他強撐着準備跟任孝義一起繞過鬼缸趕上我們,突然那口鬼缸伸出了一個白骨猙獰的手,將他們硬生生攔了下來。
隨後一個骷顱從鬼缸跳了出來,整個鬼缸像長了一排尖利牙齒的怪物,發出“呵呵呵”的詭異笑聲,驅使着骷顱不斷的朝他們逼近。
任孝義只得拉着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的沈千歲護在身後一步步地向後退開,但是他們發現他們已經後退到很多鬼魂的中間了。
鬼魂的聚攏以及那口鬼缸的逐漸逼近,使得鬼氣變得更加濃重了。
整個環境裡面的鬼氣濃霧彷彿將沈千歲的心臟捏了又放,放了又捏,使得沈千歲的心臟跳動越來越快了,使得沈千歲似乎有些受不了,但他還在咬牙堅持,可鬼缸裡面的突然出現手骨朝着任孝義的喉嚨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