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狼,你確定你的這張照片底下不是空的嗎?”我問胡狼,看向他,他的眉頭卻是越發的皺着緊了,走了過去,“這照片後背就是牆壁了,能有什麼?”
說着他一一把抱住那曾祖母的照片下來,剛卸下來一點點,我就眼尖的看見有一隻染着紅指甲的蒼白的手突然探了出來!那指甲足足有一寸長!我大叫一聲:“琅東!”
琅東會意眼疾手快的就把胡狼一把給拉了回來,胡狼還沒反應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懷裡抱着的那張碩大無比的照片瞬間就被撕碎了!還好琅東的手快一點!不然遭殃的一定是胡狼的肚子!
胡狼摔在了地上,我趕快抽出一張百姓公,其實我很懵逼的我的符咒都是對付鬼魂的,現在突然要用來對付殭屍我完全不知道有沒有用!手一伸拿出來了一張平安符!
眼看那女屍朝着我的方向衝了過來,我一把將手裡的平安福拍在了那隻女屍的腦門上,一瞬間她停了下來,我吞了一口唾沫,後退了一步,剛以爲這女屍被我制服了但是萬萬沒想到!
他喵的她一下子就向我撲了過來!我趕忙後退了一大步,但是沒想到還是被她鋒利的爪子給抓了一下,衣服抓爛了留下深深的四個指甲痕!
我見着是萬萬不能讓她跑出去的,於是飛快的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抽出四張平安符,一字排開,嘴裡快速的念着:“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纏!”
動作行雲流水,沒有超過一分鐘,四道鋒利的鎖鏈朝着那隻女屍衝了過去,女屍好像有段害怕這冒出來的鎖鏈,剛要逃跑的,但是沒想到被我的鎖鏈一下子就給綁得緊緊的!
我舔了舔嘴脣,覺得有點虛脫,感覺自己的手臂有些疼,低頭看,奇了怪了,剛剛那衣服都爛掉了,我記得出血了,可是現在又光滑如初了……是我的錯覺嗎?
“出了什麼事情了?!”我把這女屍給收拾了,那個派人一塊找胖女人的老公的老大爺才姍姍來遲,見到地上躺着的鳳冠霞帔的女人,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這是什麼?”
瞧瞧這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天啊!當家的!”胖女人跑進來突然大叫着,然後走跑到了那面已經被掏空的牆壁前面,那牆壁裡面鑲嵌着那個男人的屍體,肚子都已經給掏出來吃了,腸子脂肪掉了一地。
我瞥了一眼那鮮血脂肪糊了一牆壁都是就覺得挺噁心的,“她就藏在胡狼家的牆壁裡面。”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見到的,也該這女屍黴運,普通人可能都看不到她呢。
“村長,我不知道她藏在我的牆壁裡面!我是真的不知道!”胡狼有些慌了,他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我帶她回來的時候大傢伙都見過的對吧?你們都知道我趕屍的屍體從來都是在房樑上的是吧?”
“她害死我的當家的!”胖女人慘叫一聲,但是她的眼睛看都不敢看牆壁上那流了一地腸子的男人,不過換做我看了好幾眼我也會覺得很反胃的,這一點都不奇怪。
“我當然知道。”胡狼點點頭,他攤開手:“但是我已經用五行旗把她給定住了啊……這不該會突然消失不見的啊。”胡狼也是很難辦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屍是怎麼出去的。
“我不管!她殺死了我的丈夫了我就要她也死!”胖女人哭的稀里嘩啦的。我這一聽趕緊站出來:“她已經是死的了沒辦法再死一次的。”
胖女人一聽嚎啕的更厲害了,坐在了地上錘着地板:“誒喲我怎麼那麼命苦啊!我的天啊!救命啊!當家的你怎麼就走了啊!好端端的你怎麼就走了啊!”
胖女人哭的一身的肉都在發顫,我也知道她沒了丈夫很可憐,但是這件事不一定能怪胡狼,胡狼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我的媽啊!村長!他!他動了!”突然有人叫了一聲,胖女人也不哭了,看向牆壁上流了一堆腸子出來的男人,他的手在動,頭也在動彈着,看樣子竟然是要從裡面走出來!
“當家的!”胖女人欣喜的叫了一聲,被我狠狠的攔了回來:“衝昏頭腦了嗎?!沒看到他腸子都跑出來了啊!這樣還能活着嗎!”
胖女人這才冷靜下來,無比驚恐,我看見那殭屍化的男人行動還是很遲緩的,於是掏出一張符紙來,捏在手裡,嘴裡唸唸有詞:“火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一片綠色的火光朝着那牆壁裡面的男人燒了起來,我覺得我是要推廣一下業火符的,你見過能指哪燒哪兒還一點臭味都不發出來的火嗎?這必須就是業火啊!
衆人驚呼,就連胡狼也用震驚的眼神看着我:“我沒想到你竟然那麼厲害!”不知道爲什麼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感覺有點小驕傲的。“馬馬虎虎。”我謙虛的回了一句。
在衆目睽睽之下那屍體化作了飛回,胖女人用一個小甕和瓷碗去勺了她老公的骨灰,哭的眼睛都腫起來了。看樣子是十分的淒涼的。
我心說這作惡的女屍也找出來了,然後事情也落幕了,好像沒我啥事了,我就找到村長問:“我們現在能回去了嗎?”
結果村長在跟人胡狼說話,壓根就沒沒時間理我。他們是在說那隻女屍的歸屬。
“我做不了主,村長你能耐你就去摺子巷跟大太太說吧。她兒子的事情她最清楚了。我這腰落了麻煩你也是知道的。”原來胡狼是腰有事兒,所以不想送那屍體走的。
“但是留在這裡是不行的,到時候你在大太太那裡得的錢你要分跟她。”村長搖搖頭,“他們家幹活的人都沒了她一個女人以後怎麼活?”胡狼斂着雙眼睛,“我再想個辦法送她走。”
我怎麼覺得聽到這裡了我就必須不在才醒……我剛剛想要腳底抹油開溜來着,結果胡狼一下子就叫住了我:“喂!你!過來!”我覺得這個叫喂不是叫姓名的就不是叫我。
“喂!快過來!”好吧確實是在叫我,真他媽操蛋!我在心裡罵了一句,然後走了過去:“你叫我做什麼?”我問胡狼。胡狼笑了笑:“剛剛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我點點頭:“聽見了,你還是想讓我把這女屍給送走的對吧?”
“對,我腰用不了力氣了,所以這幾天纔會留在土樓裡面的,你有本事,你幫幫我吧?”我嘆了一口氣,舉得自己是欠了他的了,“我呢過說不幫嗎?”
“如果你不幫就把乾坤鏡給我還回來吧。”胡狼說着眼睛瞥向了我的腰,上下掃着,看那個乾坤鏡,我覺得我是上輩子欠了別人的了所以總是要做這樣做那樣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點點頭,村長聽了之後才心滿意足的走了,我和胡狼回到他的房子去那隻沒有腳的貓一隻被他給抱着,回到房間他就把貓給我塞了過來,我抱着貓,看他做什麼。
他從牀鋪地下拿出來了五支很簡陋的小旗子,上面是紅底黃邊的,寫着:金木水火土。這估計就是他說的五行旗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說真的,殭屍之類的還是茅山的更正宗一些,畢竟我沒有那樣的本事去降服一隻殭屍……
胡狼將五行插入女殭屍的背後,然後又拿了一個大銅錢,遞過來給我:“你幫我塞吧。”我拿着大銅錢看着胡狼:“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你自己塞。”
“我不塞我怕她咬我。”胡狼搖搖頭,他喵的我就不怕這殭屍咬我嗎?我是金光不壞之身咋的?我菜刀眼瞪了他一眼。
“阿白我來。”站在我一邊的=琅東伸手要接過來大銅錢,我不給他,小棉襖就是貼心就是可愛,我怎麼能讓小棉襖被殭屍咬呢?
當然了做這樣的事情還是我來的比較好。我想了想還是要從兜裡拿了一個三角符,夾在一起往哪女屍的嘴巴里面塞,發現她的牙齒竟然是很鋒利的也能尖銳的了。
他喵的這個跟琅東的有的一拼的。我當時被琅東給咬了一口疼了我好幾天呢。
“你這五行旗也太簡陋了。”我皺着眉頭看着女屍身後搖搖欲墜的小旗子有些嫌棄。胡狼完全無所謂:“不是我畫的,這些東西都是買的,我沒那個本事。”
“況且這也是第二次遇見殭屍,以前趕屍的時候都挺順溜兒的。”
那聽着他的運氣還挺好的,做了這行那麼久才發生了那麼點事情,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那需要怎麼弄?趁着先來天還亮我趕緊的把這女屍給送出去了。”我是一點都不想夜長夢多……
“我告訴你一些避諱,你們不是有自行車嗎?到時候直接用自行車給運走就好了。你過來一下。”胡狼朝我招了招手,我看了一眼琅東,琅東正打量着那女屍呢,我看反正就是挪兩步就沒讓琅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