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薛少白的天賦要比自己優秀,青衣女子無話可說,畢竟那薛少白的表現她看在眼裡,就算沒有人其他人提醒,女人也清楚薛少白的天賦比自己要優秀。
但是,要說對色法淡漠,那青衣女子絕對不甘心。
師姐接觸薛少白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不過幾個時辰而已,雖然之前他們三人一起來到殺降坑,但當時他們根本就沒有交流,且一路上薛少白的表現也很是平常,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在這種情況下,師姐就算是江湖閱歷深厚,也絕對不可能發現那薛少白的爲人。
而自己卻比師姐要更瞭解薛少白,畢竟自己要比師姐更早進入殺降坑,和薛少白也曾聯手過,哪裡還能不瞭解薛少白?
而且,最關鍵的是,現在是誰在背薛少白!是自己!
自己在背薛少白的時候,那傢伙在幹什麼?!之前青衣女子看到白衣女子在場,不好出聲去大喝薛少白,但是,對於薛少白的舉動那青衣女子一清二楚。
雖然薛少白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但此人之前可是偷偷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那青衣女子又不是植物人,薛少白這麼明顯的動作,她不可能感受不到,是以,對那薛少白的人品,其實那青衣女子早就有判斷。
在青衣女子看來,那薛少白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色狼,若不是因爲師姐一直在兩人身旁的話,只怕那薛少白對自己還會有更加過分的舉動,而這些情況,師姐都一無所知。
在師姐根本不知道那薛少白是個色狼的情況下,竟然揚言此人是對色法最爲淡漠的一個人,一個色狼,怎麼可能對色法沒有任何執着?
是以,若是那白衣女子說其他人的話,對其他人沒有什麼瞭解的青衣女子當然不會反駁自己師姐的話,但是,若說薛少白的話,對後者已經非常瞭解的青衣女子絕對不可能承認師姐這番話。
是以,聽到師姐的話之後,青衣女子立刻便哼了一聲,說道:“師姐,若是你說的是其他人的話,師妹不會有任何意見,但是,你要說薛少白這傢伙對色法沒有任何執着的話,師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哦?師妹何以有如此肯定的看法,難道那薛少白曾對師妹做過什麼非禮的事情嗎?”白衣女子皺眉,問道。
那白衣女子也知道,自己和薛少白的接觸不是很長,貿然之間做出這個判斷,實在是很欠妥當。
但是,想到那薛少白的實力,那白衣女子卻深信自己的判斷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要知道,不是任何一個驅魔師都能做到薛少白曾做的事情。
白衣女子很清楚,在師妹出手之前,一直都是薛少白在對付那迦南,迦南是什麼修爲,已經和他交過手的白衣女子非常清楚,是以,想到那薛少白居然可以和迦南過招,這一點,實在讓女人震驚,也正是因爲這點,女人相信,那薛少白絕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同時,也是因爲看到薛少白和迦南可以過招長達半炷香以上的時間,那白衣女子才一度以爲薛少白有玄機,而這個玄機在她看來,肯定是因爲源於對色法的淡漠。
因爲這些巧合的關係,那女人才會做出薛少白對色法的淡漠這一點要遠超自己和師妹。
然而,那白衣女子根本不知道,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而已,要說他們三人之中,哪個人是對色法最執着的話,那肯定是薛少白無疑,這傢伙如今都還在沉吟要怎麼更加接近青衣女子。
之前他在青衣女子的手上捏了一把,這件事已經讓青衣女子有了警覺,而且,那白衣女子不知道的是,因爲這件事,那青衣女子還一度警告自己不準再去對她揩油,是以,若是薛少白想要更加接近青衣女子,肯定要想其他辦法,再如此直接的話,那青衣女子肯定會被自己好看,而自己的面目一旦被揭開,到時候,自己想要拜入那白衣女子的門下,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少白相信,以白衣女人的人品絕對不會願意收一個色狼做弟子,是以,就算那白衣女子之前有想要將自己收爲弟子的野心,也會因爲這件事而放棄這個打算。
想到這裡,要說那薛少白心中沒有絲毫苦惱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此時聽到那白衣女子的話之後,薛少白也稍稍震驚了一下,連他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在白衣女子眼中居然如此優秀。
嘿嘿,這女人居然以爲自己對色法不執着,實在是高估我了,要說我對色法的執着,想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強烈,爲了能夠錘鍊殺生道,我不惜進入以初級驅魔師的修爲進入殺降坑,明知道進入此地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居然還敢進來,這已經不是膽子大小的問題,這完全是腦子正不正常的問題了。
自己如今並沒有發瘋,在沒有發瘋的情況下,自己居然也敢進入殺降坑,這一點,完全是因爲自己對提升殺生道威力的慾望,而這股慾望起碼從現在來看,肯定是遠超那兩個女人的任何慾望,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認爲自己對色法不執着?
當然,雖然那薛少白知道,自己當不起白衣女子的評價,但是,如今這白衣女子既然看好自己,那薛少白自然也會更加賣力的去表現自己,畢竟只有表現的更好,之後再求那白衣女子收自己爲弟子的時候,纔會更加容易。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的嘴角也不禁浮現出一絲笑容,暗道:“嘿嘿,既然那白衣女子如此器重我,看來我想要拜入那這女人的門下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了。”
而想到那白衣女子既然有很大機率會將自己收入門中之後,薛少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甚至還忍不住在心中沉吟起自己若是當真拜入了那白衣女子的門下的話,要怎麼拉近和白衣女子的關係。
雖然自己成爲那女人的弟子之後,自己和那女人就會以師徒相稱,但是,要知道如今這個時代師父和徒弟只是名稱有區別而已,是以,只要自己願意,隨時都可以將那白衣女子從師門逐出去,而等到自己將白衣女子逐出門派之後,自己哪怕是將這女人娶回家裡,又有什麼人敢說三道四?
若是自己和那白衣女子還保持着師徒的稱謂的話,想要將此女娶回去顯然沒有任何可能,但是,若是沒有了這層關係,想必不會有任何人來妨礙自己的好事。
況且,這修煉界什麼最重要?不是你佔據了多少道理,最關鍵的是你的實力有多麼恐怖,只要自己實力恐怖,那就算自己娶了白衣女子,江湖上有人不服,也絕對不敢來找自己麻煩。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到底是這女人的徒弟還是這女人的師父。
然而,此時的白衣女子哪裡會知道,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薛少白,竟然已經對自己有了野心,若是她現在就知道這一點的話,肯定打死也不會將薛少白收入門下,更別說傳授此人神將術和星辰之力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說此時的青衣女子,對後者人品多少有些瞭解的青衣女子,肯定不會認同白衣女子的判斷,遲疑片刻之後,說道:“師姐,你和薛少白接觸的時間太過短暫,若是你們已經接觸了很長的時間,你對他做出這個判斷我不會有任何異議,但是,你們接觸了纔不過幾個時辰而已,既然只有區區幾個時辰,又怎麼可能認爲那傢伙比你我要優秀?”
說到這裡,那青衣女子臉上有明顯的遲疑,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滿臉都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看到那青衣女子不再開口,且滿臉神色古怪之後,白衣女子追問道:“師妹,你有什麼想要說的?”
青衣女子原本想要告訴師姐,那薛少白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色狼,但是,若是說出這件事的話,也就難免會暴露自己已經被薛少白揩過油的事實,此時的青衣女子根本就不願意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
是以,考慮到暴露薛少白人品只怕連自己也會連累之後,那青衣女子立刻便停止了想要將薛少白人品和盤托出的念頭。
搖搖頭,便看到那青衣女子說道:“沒什麼,只是我覺得師姐你的判斷有欠妥當。”
哪知道,聽到青衣女子的話,白衣女子只是笑了笑,說道:“師妹,凡事都不是你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什麼是對色法的執着你可知道?”
青衣女子一愣,皺眉說道:“對色法的追逐?”
“不錯。”白衣女子點頭,說道:“然而,對色法的追逐還分了現在追逐,繼續追逐這兩種狀態,一般來說,對色法執着的人總是無法停止對色法的追逐,哪怕那色法已經過去了,還仍然想要將色法抓到手中,而對色法淡漠的人,永遠不會眷戀已經逝去的色法,這便是其中的差異。”
頓了頓,白衣女子接着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判斷出那薛少白不是一個好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雖然那傢伙表現的和正人君子沒有任何聯繫,但實際上,此人從來沒有眷戀過任何已經逝去的色法。”
說到這裡,白衣女子嚥了咽口水,接着說道:“然而,你卻不同,哪怕那色法已經逝去了,你也會忍不住想要追逐,包括我,也是如此,而這也是爲什麼要說那薛少白比你我要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