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幼稚。。華夏軍警雙方豈會將收繳了他們的貨再歸還。而且還放他們一條生路。
可是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少幼稚的人。他們抱着自己心中想當然的想法。固執地做着一件又一件愚蠢的事情。至少在白鯊看來。他手上握有神龍特種戰隊和傲劍特種小隊兩個特種戰隊隊員的性命。那就相當於握着一張保命符。誰也不敢動他。
遊戲繼續。又有兩個隊員相繼被撈上去玩兒那個所謂單挑的遊戲。結果可想而知……都怪那嘴賤的山豬。你沒事兒瞎叫囂什麼單挑嘛。
林逸生怕被撈上去玩兒那個毫無懸念的悲催遊戲。如果不是水牢裡的水太髒太臭的話。他都想把腦袋溺在水裡藏起來了。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當又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隊員扔回水牢的時候。白鯊的手指頭終於指向了林逸:“把這小子給我撈出來。”
“這麼快就到我了。”林逸弱弱地往後退去。可還是沒能避掉被撈上來“單挑”的厄運。
“就你這瘦弱的小身板兒也能加入特種部隊。”白鯊眯起眼睛打量着林逸。搖頭笑道。“看來華夏對特種兵入選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嘛。虧他們成天吹噓你們這些特種兵有多麼了不起。還罵我們這些毒販土匪是什麼烏合之衆。第一時間更新我看你們纔是他媽的烏合之衆。要不然怎麼會全部被我們逮住呢。”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林逸雖說心中憋氣。可還是沒敢嘴硬。不就是被諷刺了兩句嘛。權當他是在放屁好了。
不過白鯊並沒有因爲林逸的識擡舉而放他一馬。仍舊扭頭衝身邊兩個羅羅說道:“還愣着幹嘛啊。趕快給我們的特種兵戰士鬆綁。然後跟他單挑。別人既然能夠加入華夏的特種部隊。肯定還是有過人之處的。你們可不要輕敵哦。”
這話說得可真風涼。林逸覺得自己都沒有這麼無恥。第一時間更新
於是。林逸身上的鋼繩被解開了。他試着活動活動了筋骨。由於乙醚的效應。他現在維持基本的行動能力還行。可要是說到幹架。那他就只有被別人乾的份兒。難道他也要像之前那幾個隊員一樣。被揍成豬頭之後又重新扔回水牢裡面嗎。【哈十八 】
好不容易纔從水牢裡出來了。林逸打死也不想再回那個又髒又臭的地方。一定要想辦法脫身。
“動手吧。”白鯊向身旁的幾個小羅羅擡手示意。然後坐到了小木亭裡的椅子上。悠然地點上了一支菸。準備欣賞即將開場的好戲。
幾個小羅羅在得到指示後。便紛紛摩拳擦掌向林逸合圍而去。臉上皆是帶着猙笑。看起來就讓人一陣毛骨悚然。林逸被逼得一步步往後退去。可身後又被幾個小羅羅堵住了去路。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林逸很沒有骨氣地高高舉起了雙手:“我投降。”
林逸此話一出。正準備羣毆他的小羅羅們都愣了……這種情況他們還真沒有遇到過。別人都已經投降了。他們是打還是不打呢。
“啥。你說啥。”白鯊險些被一口煙給嗆着。起身揮退了正在糾結到底動不動手的小羅羅們。難以置信地笑道。“我沒有聽錯吧。你這個特種兵戰士竟然要向我們這羣烏合之衆投降。你有沒有搞錯。好像從來都只有我們匪向你們兵投降的。你不要搶我們的臺詞好不好。”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我這也是認清形勢嘛。”林逸賤賤地笑道。
白鯊不再說話。雙眼如鷹隼般盯着林逸。他不相信堂堂華夏的特種兵竟然這麼容易就會向他們屈服。傳聞中華夏特種兵的逼格不是蠻高的嘛。莫不是這小子在耍什麼花樣兒。不過他見林逸長得面清目秀。和其餘被俘的特種兵光從體格上就有很大的區別。指不定就是去特種部隊混資歷的關係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怕死、怕捱打而投降於他們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況且他只有一個人。還中了乙醚的毒。量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小木亭就在水牢的旁邊。所以林逸的這番話被關在水牢裡的特種隊員們聽得一清二楚。鳳凰趕緊怒聲制止道:“林逸。你個小混蛋。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們神龍特種戰隊沒有投降的兵。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其餘的隊員也是一通怒罵。他們軍人最看重的就是氣節。他們可以忍受苦難。他們可以接受屈辱。他們甚至可以付出生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他們不能夠接受投降。因爲這辱沒了他們的人格。違背了他們的信仰。
鐵子本來已經被揍得奄奄一息。可是聽到林逸此話。頓時氣得就要從水牢裡翻出去把這混賬小子給大卸八塊:“林逸。你他媽的閉嘴。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大家的信任嗎。你對得起龍王的栽培嗎。你對得起你身上的這身軍裝嗎。你給老子下來。老子今天非得活劈了你。”
向來嘴臭的山豬此刻也忍不住怒聲罵道:“小雜種。你他媽的不要給神龍特種戰隊丟臉好不好。我們傲劍特種小隊向來以超越神龍特種戰隊爲目標。第一時間更新可是你這樣讓我們感到很屈辱啊。你他媽的當初是怎麼混進神龍特種戰隊的。這他媽不科學啊。”
怒罵聲一撥兒高過一撥兒。整個水牢像是要噴出憤怒和恥辱的火焰來似的。也好在他們現在是被困在水牢裡。否則非把林逸羣毆致死不可。不過林逸這會兒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臉上仍然保持着諂媚的賤笑。
“你聽見你的隊友在罵你了嗎。”白鯊甚至都有些驚異於林逸那厚如城牆般的臉皮。一陣搖頭嘆息道。“難怪華夏的軍風軍紀一日不如一日。原來就是多了你這種敗類啊。說實話。我作爲一名常年被華夏軍方追捕的毒販。我也深表痛心啊。”
“你痛心個啥。要痛心也該是我們這些當兵的啊。”林逸怨憤滔天道。“白鯊大哥。你是沒見過我們軍營裡的地獄生活啊。每天早上五點半就開始起牀訓練。一直要訓練到晚上九點才結束。而且訓練不合格就不給飯吃。還他媽講究什麼一人犯錯。全隊受罰。不瞞您說。我在部隊成天就特麼訓練受罰了。連飽飯都沒有吃過一頓。更別說沾什麼油水了。”
“更可氣的是。每個月津貼幾百塊錢。而且他媽的還沒有節假日。我入伍前談了個女朋友。就是因爲我當兵常年沒有回去看她。前些日子老家打來電話說她早就嫁人了。孩子特麼的都會打醬油了……你說我當兵到底圖個啥啊。錢沒有掙到。女朋友也跟人跑了。我還得每天拎着腦袋執行任務。稍不留神說不定就光榮了。這兵當得他媽還有什麼勁兒。如果不是當逃兵犯法的話。老子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部隊裡真有這麼苦。”白鯊也難免有些動容地問道。
“普通部隊還好。我們特種部隊就他媽是人間地獄啊。”林逸抽泣了兩聲。眼巴巴地望着白鯊。聲淚俱下道。“白鯊大哥。您就收下我吧。我他媽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以後我就跟您混了。吃香的喝辣的。而且還有妞泡。您就讓我棄暗投明吧。”
“棄暗投明。”白鯊怔了怔。而後肆狂大笑。“老子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當兵的投靠毒販是棄暗投明。你小子可真夠扯的。”
“這不是扯。這是活脫脫的現實啊。”林逸抹了把辛酸的淚水。繼續說道。“您看過《水滸傳》吧。那豹子頭林沖不就是從官府的教頭被逼上梁山的嗎。您說說他那是棄明投暗還是棄暗投明呢。”
“豹子頭林沖。有點兒意思。”白鯊點了點頭。可目光卻是瞬間陰冷了下來。“小子。不是我不肯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只是單憑你的一面之詞。我很難相信你啊。我白鯊在道兒上混了這麼多年。之所以還能活到現在。全憑的就是一個小心謹慎。所以我決定……”
“您先等等。”林逸將白鯊打斷道。“白鯊大哥。據我所知。您也曾接納了一位警方的線人。爲什麼你能接納他。而不能接納我呢。”
“你是說他嗎。”白鯊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男人。冷聲說道。“我之所以接納他。那是因爲他曾經當着我的面兒。親手殺了他的一個兄弟以表忠心。而且他還能向我提供警方的情報。你呢。你對我能有什麼用處。你又怎麼跟我表示你的歸順之心。”
“他能向您提供警方的情報。我能向您提供軍方的情報啊。”林逸自誇道。“我熟悉軍方。特別是特種部隊的作戰方式和習慣。您以後跟軍方的特種部隊打交道的時候還多着呢。留我這麼個專業人員在身邊。總沒有壞處不是。”
白鯊埋頭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如果這小子真能誠心歸順的話。以後倒可以跟他諮詢一些關於軍方特種部隊的信息。而且這小子能夠混入特種部隊。身手再不濟也不是他現在手下的小羅羅能夠相比擬的。
“好。收下你也無妨。”白鯊點了點頭。旋即眯起眼問道。“那你又如何表示你的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