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362

宋曉淑後來不再反抗,而是緊緊地迴應着我,抱着我,身體比我矮的她,在我的懷裡,頭恰好靠在我的肩頭。倒在我懷裡的她,立刻變得小鳥依人,我向她傾訴對她的思念和愛意,我用手撫摸着她的頭髮和臉……

浪潮退去,我眯着眼睛看着宋曉淑,好像在欣賞一件稀世佳作。

“看什麼呀?”宋曉淑嬌嗔道。

“看你怎麼這麼美麗!”

“你一路舟車勞頓,肯定累壞了,早點睡吧。”宋曉淑說。

…….

第二天,天下起了雨,濛濛細雨,雖然涼颼颼的,卻是很浪漫。我撐着傘,抱着宋曉淑的肩旁,她挽着我的腰,我們漫步在南城街頭。

南城雖然不是那麼繁華,卻挺忙碌,不論多晚與不論多早,都會有很多的人在匆匆前行。七點鐘的茶餐廳已經很多的人。我和宋曉淑挑了一家傳統餐廳吃早點。宋曉淑吃的非常少,她說她注意養生,平時都是少吃多餐,早上半個包子都吃不下去。

在我看來,她的苗條身材,估計是因爲吃得少營養不太充足而至,畢竟她吃得太少,而且都是沒什麼營養的東西,聽她說,平時工作忙的時候,就把麪包當午餐晚餐。我心疼她,勸她多吃一些,給她碗裡夾雞蛋和饅頭,很多還是被她夾回來,放進我的碗裡。

回來的路上,考慮到宋曉淑早上沒吃什麼東西,我在一家路邊的商店裡面買了一包榴蓮酥和一盒酸奶。

宋曉淑竟然異常開心:“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榴蓮酥啊?”

“我不知道啊,我隨便買的。”

“怎麼這麼巧,隨便就買到了我最喜歡吃的糕點?”

我也覺得巧,更覺得跟宋曉淑相識相戀是冥冥之中註定似的。只可惜,我內心深愛的人還是唐瀟瀟,我和她有緣相識,終究是不會有緣相伴到老的。

“你給我買這麼美味的榴蓮,晚上我請你去看電影,怎麼樣?”宋曉淑帶着撒嬌的口吻說,看我的目光充滿柔情蜜意。

我的心頓時融化了:“好啊!”

“你想看什麼樣的電影?”

“我很久很久沒有去電影院看電影了,你來挑選吧,估計我我們倆的口味是一樣的!”

“行,就這麼定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夜晚的南城人潮涌動,大衆廣場更是人聲鼎沸。

宋曉淑挑選的是一部米國大片,看電影的過程中,她握着我的手,靠在我的肩膀上,手上時而傳來不同力度的摩擦。電影的節奏很緊張,全程我們沒有其她的交流,沉浸在電影情節中。

電影完畢之後,我和宋曉淑一起拉手,一起散步,一起搭地鐵回去。宋曉淑家就在美容店附近,她想回去,我卻把她拽回酒店。

我洗澡的時候,她用我的筆記本電腦看《無心法師》。

我洗完澡出來,我們倆再次擁抱在一起……

像以前的戀愛一樣,這次戀愛也將是匆匆地開始,匆匆地結束,

我告訴宋曉淑,我在外地有生意,將要出發到外地。宋曉淑並不懷疑,竟然還表示理解。她越是信任我,我內心的負罪感就越深。

老天爺,快點讓這種痛苦的日子結束吧,我再也不要一次次地開始美好的戀愛,一次次地帶着傷痕累累的心逃避!

週日是我要離開的日子,早早地,她就起來了。

我退了房,寄存了行李,應宋曉淑的要求,和她去南城一座有兩百多年曆史的建築看看。宋曉淑說,這座建築是南城年輕人心目中的愛情殿堂,但凡是來此祈禱的情侶,戀情都會有好結果,這個地方是戀人情感依託比較濃的地方。不管城市怎麼發展,高樓如何一座座拔地而起,城市許多年後變得陌生,人們總是會記得這座愛情殿堂的模樣。

在這座古老的建築裡,宋曉淑向我講述着建築的歷史和故事,我卻哪裡聽得進去?她在不停地說,我卻拼命地吃帶來的糕點,卻一點都吃不出味道。

雨還在下,時間也在流逝,參觀完古老建築,我們倆並排撐着一把雨傘,手拉手,我的心在痛,這個動作是如此熟悉,卻將要在不久的將來變成陌生!

時間終究要溜走,我終究是要走的。即將離開的時候,宋曉淑異常激動,幾乎要哭出來,我抱了抱她,她忍住了。

“李毅,你該不會不回來了吧?”

“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我強忍着心痛的感覺說,淚水一直在眼裡打轉,差點就落下來了。

……

離開宋曉淑之後,我失魂落魄,好像一具空殼似的,乘坐飛機在不同城市之間飛來飛去,想找一個能讓我的心平靜下來的地方。可是,沒有宋曉淑在身邊的日子,任何一座城市都成了廢墟。我只能在一個城市哭得眼睛腫了,又換一個城市繼續哭。

藍光說,以前的幾次戀愛都沒見我這麼傷心難過過,鍛鍊了這麼多次,你的情感意志怎麼反而變得脆弱了?難道你不想拯救唐瀟瀟了?

我怎麼能不想?我之所以如此難過,完全是因爲宋曉淑的細緻入微,使我對她的感情更深入一些,感情越深,傷痛當然也就越重!

後來,爲了儘快忘記這段感情,我在藍光的建議下,報了個團,去白山旅遊。我對這次旅遊,沒抱任何目的,完全就想放鬆一下心情。

讓我頗感意外的是,出發的時候,團裡竟有一美女,白嫩的皮膚,一眨一眨的大眼睛,戴一頂白色帽子,穿淺紅色羽絨服,身材苗條,厚厚的衣服也能將胸部挺得老高。

幾小時的火車,我坐在座位上,一邊看書,一邊兒偶爾偷偷看她。她坐我左前方,偶爾與旁邊同座位的人交談,我聽到她好像說喜歡拍照什麼的。因爲腦海裡還晃動着宋曉淑的身影,我沒有去找機會和她套近乎。

第二天登山,我選擇了步行上下山。往山下走時,我注意到了這位美女也準備步行下山,她身上揹着個包,看上去很沉的樣子。

出於好心,我讓她把身上的揹包給我,我幫她背。她開始不服,說她能行的,不願麻煩我。後來腿一哆嗦差點踩空,我牢牢扶住了她。沒等她開口,我將她的包脫下,背在身上。正如我所預料的,包很沉,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東西。既然是旅遊,就應該輕鬆上陣,又不是搬家!我心裡嘀咕着,卻不敢說出來。

下山途中閒聊,得知美女名叫趙雅麗,是西北人。我告訴她我家鄉的城市名。趙雅麗很感興趣地說,她與我是同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緊緊地握着趙雅麗的小手,纖長又柔軟,感覺很溫暖。

因爲是同鄉,我們開始無話不談,聊起她小時候的生活,她說她十八歲那年,隨父母離開家鄉到別的城市生活,已經很久沒回家鄉,很想回她的故鄉看看。我笑笑說,改天找機會和她一起回去。趙雅麗高興地說,好啊,我巴不得有個人陪。我注意到,趙雅麗笑起來也很美,彎彎的細眉,光滑白嫩的臉蛋,紅潤的嘴脣……

晚上就餐時,美女很高興說,這次旅遊最大收穫是認識了我,我有點受寵若驚,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我們是老鄉,而且我還幫她背了包。

我突然記起趙雅麗的包很沉,便問她:“你包裡裝的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重?”

趙雅麗以狡黠的目光看着我,說:“我可不可以不說?”

“爲什麼?”我十分困惑:“難道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倒不是!我是怕說出來,你會笑話我!”

“不會的,我怎麼會笑話你呢?你這麼一說,吊起了我的胃口,你要是不說,我估計我今晚將睡不着!”

“有這麼嚴重嗎?”趙雅麗吃吃地笑起來,笑停了,才揭曉了答案:包裡裝的是一塊奇石。因爲她喜歡蒐集奇石,上山的時候,看到一塊石頭很漂亮,造型奇特,便決定帶回來。

“原來這樣,難怪包這麼沉!”我說,頓了頓,開玩笑說:“整座白山更漂亮,你乾脆把整座山帶回去得了!”

趙雅麗說:“要是能背得動,我還真想揹回去呢!”

“爲什麼喜歡石頭?是不是想蒐集來賣錢?”我問,曾有新聞報道,有的人收藏奇石賺了很多錢,有的人因此專門炒作奇石牟利。

“不是的!”趙雅麗說:“我搜集石頭純粹就是喜歡石頭。我喜歡石頭是喜歡它們形態各異的造型。你不知道,將石頭鑲嵌進底座,擺放在桌子上是多麼美麗的一道風景。”

“玩石頭的人都是有文化的高雅的人,你也是!”我恭維道。

趙雅麗開心地笑了笑,說:“你真會夸人!”然後正色道:“不過,說真的,玩石頭的人大多是有品味的人,絕對不是粗俗的人!”

“這個我承認!”我認真地說。趙雅麗說的是對的,沒品味的人,是發現不了石頭的美感的,也不會認爲玩石頭有什麼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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