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正氣呼呼的,恨不得拿着一把刀把宗晟給劈開了的時候,大門被打開了,宗晟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微微驚訝着,我還以爲他是在那個女人的溫柔鄉里呢,怎麼就回來了。而且他今天這身穿着分明就是去上班的。
“醒了?”他淡淡地說着,沒什麼感情。對,他對我沒感情是真的,但是我的臉還腫的跟包子一樣的,我沒有道理就忘記了他那巴掌吧。
所以我別開臉,說道:“那個女人呢?你妹帶回來?”
宗晟本來是要上樓的,聽到我的話,又折回來了,站在我的面前,離我很近,輕聲問道:“你猜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我不猜!”我伸出手,抵在他的面前,不讓他靠近,“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一開始我就想着跟你演戲給你奶奶看的。要是你覺得現在我應該退出了,我會毫不猶豫的。看看我的臉,我可不想以後三天兩頭地被你打。”
宗晟的臉沉了下來,沒有了剛纔的玩味。“宗優璇,我一大早出門去幫你處理那邊別說了的男人的事情,就換來你這麼幾句話?哼!我真應該把你留在那房子裡,哭上兩天再去找你。”
他說完,就朝着樓上去了。我這正一頭霧水呢,牛力帆就進來了。看到我有點驚訝着說道:“你醒了?你還真的醒了?哇,宗晟真心厲害啊!換魂都會。”
“什麼?”我上前攔下了牛力帆的路,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就知道我在安房子裡,被宗晟帶出來,然後他還把一個竹筒放我嘴裡,狠狠地把我打昏了。”
“那不是打昏,他是用穴位,把你的魂給打出來了。那本來就不是你的身體,你的魂在那身體裡面本身就不穩定。正常人這麼打不出來的,你就一拍就從嘴裡吐出來了。他正好用那竹筒攔截了你的魂,然後帶回來放回你的身體裡而已。這個我也就是在書上看到過,沒想到他真會。真敢下手。就不怕一下下去,你直接被他打死了。簡單的說,就是他發現了你的身體裡不是你這個人,他扣下了你是身體,抽了身體裡那個小女孩的魂。審問之後,問到了你被困在那房子裡,就去救你了。把你帶出來,再放回你的身體裡。這回我可以看了他帶着你的魂回到你身體的整個過程。那個,嘖,太牛逼了。要知道這一串的事情,只有錯那麼一小點,你就沒命了。”
我蔫了下來:“估計他巴不得我死吧,我現在都成了小三了。”
“什麼小三?”
“有個女人跟他有過過往,現在找到他了。看看我的臉,就是宗晟爲了那個女人打的。”
牛力帆伸過手來,摸摸我的頭,說道:“沒發燒啊,那個,書上說魂魄剛回自己的身體,要有一段的適應時間,有可能會生病體弱什麼的,這種就是靠自己調理的,還有一種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這種就是靠刺激感官調整的。嗯,就是多跟他愛愛就好了。”
我打掉了牛力帆的手:“你胡說什麼啊?”
“沒空跟你解釋了,我還要幫宗晟出去一趟呢,去超度那個小女孩。聽警察查的戶籍說那個小女孩叫蘇妞妞,還不知道能不能聯繫到她媽媽呢,那家人夠慘的。”牛力帆也跟着宗晟上樓去了。留下我一個人愣在客廳那,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應該做什麼好。
兩個人就這麼回來一趟,然後匆匆又出門了。在宗晟出門的時候,我正在廚房給自己倒着水呢,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手就沒拿好杯子,讓杯子摔了下去。好在不是玻璃杯子,要不就難收拾了。
宗晟聽到聲音,手裡還拿着東西站在廚房門口看着我,說道:“哪裡都不要去,在家等我回來。”
我低頭嘀咕着:“這裡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家呢。”
他那異常的耳朵,就連我那麼小聲的嘀咕都能聽得到。本來都已經轉身了的,他又折了回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手抓住了我的頭髮,讓我不得不擡起頭來,下一秒已經吻上了我的脣。而他一來就是懲罰的直接咬了我的脣,痛得我叫不出聲來,只能揮手打在他的頭上背上,他卻不管不顧的把舌頭帶着我的血伸進來。
分開這個吻的時候,我已經能感覺到,我不僅臉上腫着,就連嘴脣都是腫着的了。而他就這麼一句話不說的,就走了。就走了!
我心裡很亂,不知道他到底在跟我傳達什麼信息。他和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我算什麼?他如果真的那麼在乎我的話,爲什麼還要爲了那個女人打我?如果他不在乎我的話,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從廚房裡那不鏽鋼的壺子看着我那腫起來的臉,和嘴脣,現在有點沒臉見人的樣子了。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久了。在廚房給自己做了點東西,也要感謝宗晟的爺爺奶奶,家裡放着的吃的東西也多了不少。回到二樓,坐在牀上無聊的玩着手機。
有好幾個同學都是來問我小三還被打的事情的。他們都不相信我會去當小三。還有男生說:“優璇,是誰那麼損人的,我們幾個同學幫你打回來。”
我看着這些心情也好了不少。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想着我好的人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傷心,緊張,害怕之後,難得的輕鬆,就算事情還有很多疑惑至少我現在確實是能放鬆一下的。
這份輕鬆被電話鈴聲打斷了,那是夏蘭蘭打來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喂,蘭蘭,有事。”
“沒,沒事。優璇,你還好吧。我就是想着打過去試試,也許你還但我是朋友,能接我的電話呢。”
“有事就說吧,沒事就掛了。”
“優璇,你現在在哪裡?”
我沒說話,要是說我現在還在宗晟家裡是不是有點厚臉皮呢?人家一巴掌都沒能把我趕走的。
“優璇,你還跟他在一起呢?他都對你動手了。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不合適,但是,從局外人來看,從朋友的角度來看,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跟他在一起了。他都動手打你了……”
“蘭蘭,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以後會不會分開,我也還沒想好。”
“哦,那你還是謹慎點吧,趁着現在還沒有結婚,要是結婚了,他就更有恃無恐了。”
我皺皺眉,好不容易纔暫時遺忘的心事,就又回來了。放下手機,掛斷電話,現在那麼多的疑問,我也只有等到宗晟回來才能解答了。
牛力帆說得對,我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似乎有點弱,所以我還是選擇在家裡呆着。就算是在家裡呆着,我也還能聽到不時路過樓下警車,那邊的動靜好像真的挺大的。也不知道宗晟和牛力帆現在在忙什麼。
我就這麼在牀上賴上了一整天的時間。直到天黑了,宗晟纔回到家裡。我是迷糊着在牀上睡着的時候,他突然壓下來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身體的動作很明顯地傳達着他想要做的事情。
我驚醒過來,趕緊伸手攔着他,叫道:“宗晟,宗晟,你走開。我,我臉還痛着呢。”
他依舊壓在我的身上,卻停止了動作,這麼近距離的看着我。他呼吸間帶着的那種淡淡的血腥味,我都能感覺得到。
他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我別開臉,縮了縮:“我們談談。”
“沒上藥?我今天太忙了,沒注意到。”
“你先起來,我們談談!”我提高了聲音,我不喜歡這樣不明不白的,“你起來,我不喜歡這樣不明不白的,你是不是想要腳踏兩條船啊?”
我的聲音很大,讓他皺皺眉。現在我也管不了他會不會生氣了,他要是生氣了纔好呢,最好直接說分手,簡單直接快樂的。
宗晟從我身上下來,靠在牀邊的梳妝檯上,點上了一支菸,問道:“你想說什麼?問那個女人的事情、宗優璇!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我們身上有血契,你的魂裡都有我印下的屬於我的血咒,你還不肯信任我?”
血咒?那麼用血畫的符?我不是很聽得懂他說的話,但是現在這氣氛,我不能弱下來。我咬咬脣,說道:“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好不容易能有個質問他的機會。我怎麼這麼快就泄氣了,沒拿勇氣了呢?
“那個女人叫蝴蝶,幾年前,我出事的時候,救過我。只是這樣!”他皺着眉,有種隱忍的感覺,“別說這個,宗優璇,我可以告訴你,現在,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你會爲了她打了一巴掌?還有那她身上的傷。。。。。。”
“我咬的,我發狂要殺人的時候,她送上來給我咬的!”宗晟突然狂吼了起來,呼吸沉重而急促着,這個話題應該是他的禁忌,他狠狠掐滅了煙,說道,“滿意了?你非要我跟你說我最痛苦的時候是嗎?那我一點一點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