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讀大一,初中高中一直都在轉學,大學終於能穩定下來的時候,我們班上也又些同學跟我來往,我也想嘗試着過幾年正常人的日子。我跟他們一起去吃飯,去打球,去野營。蝴蝶是我同學的妹妹,在野營的時候,我們認識的。只是認識!在野外,他們選的地方前段時間正好死過人,一羣人還非要講鬼故事。大家高中大學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結果,那鬼來給我們講故事了。他們都着道了,只有我一個人還清醒着。我用地藏王菩薩心咒來應對那鬼講的鬼故事。但是沒想到他根本就聽不進勸,想要騙走蝴蝶。我爲了救下蝴蝶,直接殺了那傢伙。蝴蝶看到了我的樣子。我明明已經吩咐她不要說出去了,可是她卻告訴她哥。在後來,我的種種異樣,都被那些曾經說要還跟我當兄弟的朋友拿出來說。學校裡越來越多人知道我的事情,老北甚至叫我考慮一下不讀了,或者,重新高考,再選一個學校。
他們,哼,好兄弟,就這麼把我的異常一樣樣說給別人聽的,所有人都孤立我,他們說我是鬼,是怪物。甚至還有人在我以往在自習室裡的水杯裡撒尿。說尿能讓鬼現出原形。知道我是怎麼報復他們的嗎?我想要殺他們易如反掌,一根頭髮,一件舊衣服,甚至就是我手裡的紅線,都能輕易地殺死他們。我是真的想要殺了他們,我這輩子,第一次交朋友,第一次嘗試着去信任別人,可是他們卻那麼對我。背叛,就是背叛。
我住校,老北也管不着我了,我就計劃着一個個殺了他們,我要下手的第一個人就是蝴蝶的哥哥,當時蝴蝶也在,但是在我發狂的眼裡只看到我的目標,根本就看不到她。是她攔下我的,但是那時候,我還在發狂的狀態下,根本不知道我咬了什麼,只知道血腥的味道讓我很爽。根本就停不下來。要不是當時蝴蝶和她哥是在一起的話,我那天不是殺了蝴蝶,就是殺了他哥。我被警察扣了。老北爲了要我出來,我不知道他對蝴蝶做了什麼,讓蝴蝶跟警察說她跟我是情人關係,當時我們是在做那種事,玩得過頭了,才咬傷的。我以爲,她也只是爲了保我出來,大不了給點錢給她好了。誰知道她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還真當我們是情人關係了。
宗優璇,蝴蝶就是我這輩子最想甩掉的尾巴,我跟她從頭到尾,說的話不到二十句。你倒好,我們的血契你當什麼?你就那麼不信任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你現在來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拒絕我?”
我咽咽口水,看着宗晟那表情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那,那你,那你還打我。那你還要誤會,我在欺負她。那天,明明就是她自己綠茶的裝可憐,我,我卻莫名被你打了一巴掌!”我的話有些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他伸手抓抓頭髮,長長得吐了幾口氣,就好像是在壓抑着心中的怒氣,那怒氣應該是我挑起的。
他靠了過來,雙手撐在牀上,一點點靠近我。他生氣了,他變態的會折騰我的。我害怕的想要往後退了退,他卻抓住了我的腳腕,不讓我退縮。
“宗優璇,你很笨知道嗎?我是學什麼的,你還不明白嗎?她那女人,整張臉都是化妝的。就算是畫的,也能看得出來。掃把眉的女人敗家,愛花錢,而她的眉毛很散,整個都是散的。比掃把眉還要散。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不會化妝,能清楚的看到她一根根朝上長的眉毛。這種眉毛的女人,心機重,詭計多,坑人不手軟的,就連身旁的親人也不會放過。你覺得我會相信她?就算是你欺負她了又怎麼樣?你是我女人,你愛欺負誰,我容着你,我幫你兜着。”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一點點靠近我,把我圈在了牀和他之間。
我咬着脣,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你,你,你別打我。”
“我打你?!優璇,你就沒看到那邊沙恩酒店站着的沈繼恩呢?他就在那看着。怎麼就這麼巧,我們這邊出了鬧劇,消失了那麼多天,正要去找他,他就自己出來了。還出來得那麼的時候的,看着你被女人打。那家店,在那天下午你睡着的時候,我就叫牛力帆去查了,那老闆娘根本就不是在這裡等了一年的蝴蝶,而是幾天之前才盤下店的。人家這是設計好的戲,我們就順着人家的唱下去,看看他們能做什麼來。而你,”他的手伸過來,就探進我的衣服裡,放在我的胸前肆虐着,“爲了這個巴掌跟我鬧?就那麼不信任我?還傻乎乎的跟着那個蘇妞妞走。你知道保安爲什麼沒有注意到那個孩子大半夜的一個人在小區裡走嗎?因爲所有的攝像頭都看不到蘇妞妞,就看到你傻乎乎的,走到那邊鬼屋裡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笨,還是宗晟是氣場實在太大了,反正他這麼說的時候,我確實相信了。相信是一回事,現在這氣氛是一回事。“宗晟,宗晟,反正你也打了我了。不管是演戲,還是真的,我的臉都好痛。還有,夏蘭蘭,這幾天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讓我和你分手的。我想,沈繼恩估計是想讓我們分手。”我在試圖轉移話題,說點嚴肅的事情,說不定今晚能逃過他的折騰。
他的手從我的胸前撫上我的臉,低下頭,在我耳邊說道:“明天你就去找夏蘭蘭逛街,就跟她說,你很討厭我,準備和我分手。”
“好啊。”我應着,“那你現在先,放開我。”
“在那之前,就先做一次,讓你記得我的感覺,我的味道。說不定幾天之後,我們真的分手了,你也還是記住我。下次,別這麼傻。”宗晟話畢,突然捏着我本來就腫的臉,狠狠吻了下來。
他那種折騰法,讓人根本就受不了,到最後就算的哭着求饒都不行。我只能說,他的變態又進步了。
這是在第二天,我從虛脫中醒來之後的感嘆。宗晟早就不在家了,而外面的太陽正式了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我這是睡了一整天的關係。
跟他做,不只是體力上的承受,還是生命的承受,他會吸取的我氣息,讓我困得只想睡覺。
洗澡的時候,我泡在浴缸裡,想着做天他跟我說的那些話。他的意思是什麼?首先,他跟蝴蝶根本就不是情人關係。蝴蝶跟老北是認識的,老北全完有可能去找蝴蝶來拆開我的宗晟。再來,當時沈繼恩在場,很可能是沈繼恩計劃好的,所以宗晟才演戲地打了我一巴掌。之後,我出事了,他們也很忙。還有,宗晟早就叫牛力帆去查那家店了,他是早就知道蝴蝶的出現不是巧合。
錯就錯在,他爲什麼不提前跟我說呢?都被打了纔來說我不信任他。壞人!
還有,他說,過幾天真分手了,讓我不要那麼傻。就是說,他會真的順着沈繼恩的思路,跟我分手,然後找機會出手。這次,至少算是提前告訴我了。
洗好澡,換好衣服,給夏蘭蘭發了信息。“蘭蘭,上班嗎?晚上我請你吃飯吧。就在沙恩酒店門口,我等你。我們去逛夜市吧,就像以前一樣。”
蘭蘭很快就回復了我:“好,優璇,好愛你。就跟以前一樣。”
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拍拍還在腫着的臉頰,對着鏡子中是自己說道:“宗優璇,相信宗晟。從現在開始要提起精神來了。”
走出屋子的時候,一輛警車正慢慢從裡面開出來,應該就是從妞妞的家裡出來的。看着那邊,好像還有不少車子在呢。這都已經兩天了吧,事情還沒有清楚嗎?也是,那男人的屍體……不想了不想了,不能想,自己想,自己怕。反正宗晟和牛力帆在處理的事情,就相信他們吧。
不過話說回來,那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怎麼着都懷疑不到我和宗晟身上來,幾年前,我們都還沒有來這裡住呢。就是物業這段時間會忙起來了。
走出小區,坐的士直接去了沙恩酒店。等我到達的時候,沙恩酒店白班也是剛下班。蘭蘭沒有換衣服,就是在制服外面套着一件薄外套,就跟着我上了車子,對着我笑道:“優璇,謝謝你。”
“別說這些了,就跟以前一樣。師傅,去夜市街。”我對的士司機說着。
那的士司機也挺能說的,他看到蘭蘭是穿着酒店制服的,就問道:“小姐是酒店裡的人吧。”
“啊,對,我是酒店的前臺。”
“我聽說那家酒店鬧鬼呢。是不是真的啊?”
我和蘭蘭都笑了起來。蘭蘭說道:“鬧鬼就是酒店的一個特色服務,就像是一個活動一樣。不過還真有人說在酒店裡看到過鬼影。師傅要是有心,也可以去我們酒店裡玩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