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的語氣並不是很好。說到這個我就不爽。從小到大,我的人緣確實挺好的,男生女生都能很好的相處,也有蘭蘭這個很好的閨蜜。但是說道追求的人還是算了吧。我讀初中的時候,他奶奶就很奇葩的去學校鬧過。我的初中就是在市區裡讀的,就是爲了遠離那村子,少受他們家的影響,但是沒有想到我纔在那讀了一個星期,他奶奶就找到學校裡,給我帶了一大堆的吃的,穿的,說好聽的就是來看看我的新環境。但她縫人就說,我是她孫媳婦。弄得整個學校都笑話。男生更是沒有人敢追我。
他伸過手來,捏着我的下巴,讓我看着他:“眼角帶粉……”
他的話剛開始說,我就拍開了他的手:“別說我,那你的眼睛呢?”我就這麼直直瞪着他的眼睛來看。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真的覺得很恐怖。可是多看幾次就不會害怕了。其實外國人的瞳孔也跟我們中國人不一樣啊,什麼顏色的都有。多看幾次就不奇怪了。“四白眼!”我就說着。
他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了。手裡拿着的盒飯也直接就丟在了一旁的角落裡。他這麼突然的改變,讓我心裡震了一下,他不會又翻臉了吧。我趕緊說道:“對不起。”
他一邊戴上墨鏡,一邊說道:“有什麼來對不起的。你連四白眼都知道。你知道四白眼的人有什麼特點嗎?”沒有等我說話,他自己站起身來,說道,“小氣,狠心,敢下狠手,記仇,報復心強。有些事情,四白眼的人能記一輩子。特別是那些欺負過他的人。”
“我,我,我沒欺負過你。”我記得小時候他的眼睛不是這樣的。他外表看上去就跟普通人是一樣的。就是指甲特別的硬,特別鋒利而已。
“你不是也拿我當怪物看了嗎?起來!”他輕輕踢了一下我的小腿,“去酒店。”
“啊?你不住在這裡?”
“連張牀都沒有怎麼睡?這裡還在施工,通宵的幹活,他們爲了錢不休息,我還要睡呢。去你們酒店好了,別讓你被那些鬼弄死。”
“我……”我趕緊起身,跟着他朝着他車子那邊走去,“你沒出現之前,我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
“對!你被我影響了,而我是個……怪物!”
我搭不上話來,總覺得,一直說自己的怪物的,就是他自己。村裡人對他雖然有偏見,但是至少我現在是誠心實意地想跟他好好相處的。
上了悍馬,我有些拘束的扣上安全帶,低聲嘀咕着:“你不是跟着那個老先生走的嗎?怎麼買了車子了?”
“跟着風水先生走,就不能買車子了?”
“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一般風水先生不都是……走路的嗎?”
他不願意回答我了。伸手啓動車子。車子在剛上車的時候,車裡的燈是一直亮着的,他的手握着方向盤,我也就是不經意的掃過了一眼,看到了他的手背。
沒有傷痕!
怎麼可能呢?我明明記得昨天他就是右手捏着我的下巴,左手手揹帶着血跡塞進我的嘴裡的,怎麼現在就沒有一點傷呢?還是我記錯了?是右手?我又看着他的右手,也沒有傷啊!難道昨天的事情,還是我自己在做夢?這也太奇怪了吧。就算他真的是鬼,有自己快速痊癒的能力,那麼他左邊鎖骨那裡的傷,怎麼就一直沒有好呢?
在車子上,我也不敢多說話。他開着車子朝着莎恩酒店駛去。
車子停在莎恩酒店的停車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了,他也終於跟我說話了。“我會在這裡住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那邊房子裝修好,你必須搬過去跟我住。至於原因,對於我有很多理由,對於你,一個理由就足夠了。理由就是,你現在喝了我的血,還沾染了我的鬼氣,在那些鬼眼裡,你就是同類,或者說就是鮮美的食物。不想死,就好好聽話。”
“我,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我低聲嘀咕着。如果第一天見面他就跟我說這些,也許我不會相信。但是現在我完全相信他說的這些話了。
本來以爲只是嘀咕,他不會聽清楚的,誰知道他順着我的話就說道:“所以我負責了,我要求你跟我住,起到保護你的作用。要不你覺得我一個大男人,住哪裡不行,還要跑大半個市區的,來你們酒店住着幹嘛?下車!等下!”
他這下車纔剛喊出聲呢,我的手剛扶到車門上,他就說等下了。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正看着車窗外面。
在酒店的門口,一個年輕男人正走進酒店。站在門口的保安對那人微微鞠躬着。客人?客人進門保安是不會鞠躬的。他們只要求站好就行,又不是什麼特別的大酒店,還鞠躬敬禮的。但是對那個男人怎麼就這麼講究了呢?
宗晟看着那男人走進酒店裡面之後,趕緊下了車子,也快步走進了酒店裡。等我跟過去的時候,大堂裡已經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了。我正疑惑着,宗晟就靠近我,壓低着聲音說道:“明天查查看,剛纔進來那個男人的身份。”
沒有等我回答,那基本上就是沒有拒絕的權利,他已經走向了前臺,辦理入住手續了。
本來以爲,這樣我能先回宿舍了吧。沒有想到,他靠在前臺那對我打着手勢,讓我過去。他辦手續,我過去幹嘛?再說了我現在穿着的還是酒店的制服呢,我在他身旁站着也不合適吧。
不過我還是乖乖的走過去了。值班的實習生是我男同學,看到我就笑道:“優璇,這就是你哥吧。那天早上,領班還特意帶着客房部的經理一起去找了你哥呢。正好是我值班,我也去了,我還想着要是他不是你哥的話,你就真的慘了。”
我也就呵呵笑着。其實我也聽意外的,宗晟竟然會承認是我哥。我還以爲他會對別人說他是我老公呢。
辦理好手續之後,他回了車子上拎了行李,才拉着我一起進了電梯。我的腳步有點僵,我不想跟他一起上樓,心裡總在打鼓,直覺着跟他上樓會有危險,是不安全的因素。
但是他就是那麼霸道的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扯着我的手臂,就往電梯裡走。
酒店的電梯又四部。左右各兩部。在靠近電梯的時候,看着他直線朝着一號電梯那走去,我就低聲說道:“我們坐那邊的電梯吧。”
“怕什麼,今天就是要跟他說清楚的。”宗晟的話本身就不清不楚的。但是我也聽懂了。這個他應該就是指電梯裡的那個鬼影吧。
果然,他拉着我直接走進了那電梯裡,按下了關門的按鈕。我的腳有些軟,走進電梯裡來,就會不自覺的想到那電梯裡的鬼影對着我笑,還有他那死魚眼,還有他端着那碗血非要我喝下去的樣子。
宗晟換個了方向,背靠在電梯按鍵上,揹着手,一直按着關門鍵,這樣電梯門不會打開也不會上升。而他的角度就跟那鬼影形成了面對面的狀態。
我低着頭,看着電梯的地面,根本就不敢去看電梯牆,就怕會看到很恐怖的畫面來。一秒,兩秒,三秒,四秒,宗晟沒有下一步動作了,我疑惑着稍稍擡起頭來看着他,就看到他已經摘下了墨鏡,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經把我拉到了他的面前,我的驚呼還沒有喊出聲來,他的脣已經吻上了我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