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該死的,他怎麼就被我扼住脖子了。還這麼輕而易舉的,他常年練泰拳,身手也是不凡。
但我剛纔的動作他看都看不清楚。
“抱歉,我太粗魯了,在這麼多人前面讓你難堪和丟面子。”我突然鬆開了阿亂的脖子,退後了兩步,面帶微笑的說道。
“老大。”
“老大。”
阿亂的小弟趕緊過來扶着臉色慘白的阿亂,一個個就要上去撕了我似的。
“你他媽的.....”阿亂嘴巴一張就要張口罵人,但只說了前面四個字,他的意識突然不受到控制的,雙腿直的跪了下來,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很茫然的狀態。
阿亂這麼一跪下。不光是讓他的小弟傻眼,就連是章億和蔡進寶也是嘴角抽搐,這.....這是在拍戲啊,阿亂居然會對我下跪了?
章億,蔡進寶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馬上有一個念頭,一定是我在阿亂的身上弄什麼了,不然以阿亂的性格和好面子豈能當着這麼多人跪下來?
“老大。”一個小弟瞪眼,太不可思議了,老大會向我下跪。
“你對我做了什麼?”阿亂咬牙切齒的看着我,他想站起來,但此刻肩膀上好像扛着一座看不見的大山,壓着他的整個身子。
“老大,我上去弄死他。”一個小弟上前。還沒有走到我的前面就被我一腳踢飛了出去。
阿亂的小弟一看我這麼強悍。意識到他們不是對手,不敢上前動手。
“都被我閉嘴。”阿亂回頭對那些小弟說道,“滾出去。”
小弟們很鬱悶,一個個瞪着我,走出了御寶齋。
“你是誰?”阿亂緊緊的攥着拳頭,脖子,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血球也是充滿了血液似的瞪着我。
他現在恨不得一口就吞下我。
做夢也沒想到我會有如此恐怖的身手,看來這一次來收保護費是遇到強人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收保護費,是不是有些不好呢?”我坐在椅子上,就這麼讓阿亂跪在他的前面。
“阿亂。你還是老實說出來吧,是誰叫你來的。”章億也在一邊說道,看在和阿亂喝過幾次酒的面子上提醒,“安少可不是你能惹的。”
阿亂心思轉動着,章億平時也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主,現在好像是這個男子的小弟似的,要知道他還是一個大陸人啊。
先假裝誠服,然後等自己站起來了,馬上去叫人一把火燒了這個御寶齋。
阿亂還是覺得很恐怖,這個男子似乎會什麼妖法,使得他的意識都不聽使喚的,雙腿就這麼跪下來了,這要是傳出去了,阿亂對別人下跪。豈不是笑掉大牙。
阿亂說道:“我看見報道說御寶齋要舉行會展,所以動了要錢念頭帶着幾個小弟過來收保護費。”
蔡進寶冷笑道:“阿亂,不會這麼簡單吧?我蔡家在這一帶不說是名門望族,但也是有點背景的,你雖然是新義安的人,但手伸得太長了點吧,就算是要收保護費,也是和勝和的人來收,你過界來收費?這要是讓和勝和的人知道,你阿亂能走出這個街頭?”
蔡進寶分析很合理,御寶齋是在和勝和的管轄之下的,新義安的阿亂來這個撈錢,那就是犯戒了。
兩個大社團是有一些摩擦,但都是小打小範圍的,可以控制的。
現在這個阿亂也是一方的老大,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過來收錢了,絕對不簡單。
阿亂說道:“我知道是和勝和的地盤,但和勝和沒有和你們要錢,我爲什麼不可以要,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自古都是這個道理。”
“看來不動用一些手段你是不會說真話的。”我察覺他眼神閃爍,肯定是沒對自己說實話,上前按住他的一個穴位。
立刻,阿亂就覺得一股冷得刺入骨髓。
阿亂的牙齒在打抖,身子倒下去,形成一個蝦米,臉色白得嚇人。
一股死亡的感覺降臨。
“我說,我說。”
阿亂嘴巴喊着:“不要殺我。”
“做人還是要實誠一些。”我再一次按住阿亂的穴位,解開禁錮。
阿亂對我的恐懼更加深了,這個人根本不是他能對立和抗拒的,舉手投足之間可以讓自己痛不欲生。
如果他想殺人的話,自己只怕活了不片刻。
“說。”我冷冷的說道。
“是姚老闆要我來這裡收保護費的,我還收了他一百萬。”阿亂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他說御寶齋這一次能出展這麼多的古董,一定是挖掘了什麼寶藏,我最近手頭也很緊,就帶人過來收御寶齋的保護費。”
“姚老闆是誰?”我問蔡進寶。
蔡進寶解釋道:“這個姚老闆是香港古玩界的一個大亨,旗下也有不少產業是從事古玩方面的,我們御寶齋的老對手了,想不到這一次他暗中聯合阿亂對付我們,哼,真是膽大包天。”
“我已經把知道都說了,你們現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阿亂說道。
“不急。”我風輕雲淡的說道,“這個姚老闆,我想見見,你現在就帶我去。”
蔡進寶道:“少主,你要去姚老闆?這個人在古玩界很有知名度,認識不少達官貴人。”他想着我不會直接上門整一下這個姚老闆吧,這姚老闆可不是章家那樣角色,據說姚老闆背後有大陸方面的人在支持。
“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我們當然要反擊一下了。”我說道,其實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想會會這個姚老闆,他在古玩界是名人,旗下有這麼多的行業,如果能進行一次性的掠奪,那對於以後在香港站住腳跟無疑是更加堅固。
“帶路。”
我一隻手提着阿亂從地上站起來。
阿亂感覺雙腿可以動了。
“我馬上帶你去見姚老闆。”阿亂說道,心裡冷笑十足,小子,不管你是什麼人,你以爲你一個人就可以抗衡姚老闆,還想給姚老闆苦頭吃,我看你這一次死定了。
章億,蔡進寶也跟着去見姚老闆。
十幾分鍾之後,兩輛小車來到了一個半山腰的一個大別墅。
大別墅建築很歐洲化,佔地面積也很大,從大門望進去就可以看見幾個下人在修剪花草。
因爲阿亂是姚老闆的朋友,所以沒有引起什麼懷疑,直接開車進入。
看來這個地方藏了不少好東西啊。我下車之後一臉的享受,嗅到了一股股令他心曠神怡的靈氣,都是一些上了年代的古董。
這一次要把姚老闆的古董全部搬走。
一個管家走過來。
“姚老闆呢,我找他有事。”阿亂問道。
“老闆在二樓,我現在就領着你去見。”管家回答。
上了二樓,我就看見三女一男的正在打麻將,男的應該是姚老闆,半禿着頭,一臉陰險的樣子,穿着唐裝,五十左右。
“阿亂,來啊,坐,坐。給阿亂倒茶。”姚老闆叫管家倒茶,“你稍等,我馬上就打完這一圈了。”
“乾爹,我打牌很厲害呢哦。”
“乾爹,我也要胡牌了,你小心哦。”
“乾爹,今晚我們要吃了你。”
姚老闆的三個乾女兒,一個個笑容燦爛的說道。
“哈哈哈,你們都嚇唬乾爹啊。”姚老闆大笑的說道,拿出一個九萬的麻將牌塞進了一個女子的兇中間,“我就出這個,九萬。”
“乾爹,你好壞啊,。”女子撒嬌的說道,“我就要九萬,清一色。”
“哈哈哈,好,這九萬塊就是你的了。”姚老闆大方的說道。
“謝謝乾爹。”
“乾爹,我呢,我也要。”
“乾爹,我也要。”
姚老闆說:“都有,都有,乾爹最公平了。”又把一個八萬,一個七萬的麻將牌塞進了兩個乾女兒那個啥。
“好了,都下去吧。”姚老闆說道。團向以扛。
“是乾爹。”
三個乾女兒一臉喜笑下樓。
阿亂羨慕的看了姚老闆一眼,大方,有錢人就大方啊。
“事情辦得如何?”姚老闆走過來,點燃一根雪茄,翹着二郎腿說道。
阿亂是坐着,我站在後面,看樣子就是小弟,所以沒引起姚老闆的懷疑。
阿亂本來想借姚老闆來打擊一下我,但看見現在姚老闆的人都在樓下了,憑着我的功夫完全可以像之前在御寶齋一樣控制自己,他在心裡嘆息一聲。
“姚老闆,事情出了點麻煩啊。”阿亂說道,“我帶人去御寶齋收錢,碰到了能打的人,一下把我的人全部打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