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送出一條褲衩,尚有一條是留給甄小小的謝罪禮物,可惜一直無緣送達,也沒有見過甄小小這個人的影子,還真怕會爛掉在我這裡。
家長會結束了已有兩天的時間,一直風平浪靜。我很少見到劉彤彤的影子。也就不知道她有沒有穿着我送給她的連體服了。
這天,我正在上課,突然有幾個民警模樣的人來到教室門口,跟任課老師交談了幾句,便將我叫了出去。這是學校,應該沒有什麼不法分子,也不存在什麼社會隱患,這兩個民警爲什麼會來這裡呢?交談幾句後爲什麼把我叫了出去呢?
我很好奇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隨着老師的目光走到這兩名民警所在的走廊。
“同學,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一個叫程天明的同學違反社會紀律,以無證駕駛並且未取得合法證件的情況駕駛機動車,我們先來看一看。”以爲民警模樣的人說。
腦袋都快脹了,這都是什麼事?我是無證駕駛,並且在全城禁止燃油摩托車的情況下私自駕駛,但是,誰會去舉報呢?這當中也沒幾個人知道啊?
很奇怪。我想了好久,才裝出一臉的無辜來,說:“我叫程天明,但是,我沒有違反法律法規,也沒有任何機動車可駕駛啊?是不是搞錯了?”
民警做着記錄,他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也不能逮捕一個未成年人,連拘捕都不行。我們未成年人的權益還是有效地得到了體現,這時候我才覺得,不是所有的嫌疑人都會被逮捕。
“那你說說,上週二晚,你去幹了什麼!”民警問道。
上週二晚?我想起來,那晚我送甄小小回家,她坐的我的車,不過,她沒道理會舉報我的。還有一個人也看到了,那就是孟城。
想必,他從甄小小那裡得到了我的一些基本信息,然後才舉報的我,要不然也不可能找到這裡來。想到這裡,我不禁一陣氣憤,這小子不學好,還幹起這事來了。
“叔叔,這樣吧,我還在上課,不能耽誤了,要不您先回去,我完了到你們警局來做詳細的筆錄?”我得先將這兩個人支走,再抹掉一些痕跡纔好。
社會公民也有相應的權力,再者,我還未成年,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他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好,我告訴你我們警局的地址,記下了,放學了到我們那兒來一趟,做一個記錄,現在燃油車查控地很嚴格,但凡街道舉報,我們都會很認真地對待的。”一名民警說,“我們警局在長安路那裡,小朋友好好上課!”
終歸送走了這兩個瘟神。我心裡一陣翻江倒海——除了那個叫孟城的同學,是沒人會舉報我的。他想必是追求甄小小未果,也是懷恨在心,這才使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招數來。
還有這樣的小心眼的人?我一直以爲從皇城來的人大多都是清高地不得了的大家庭裡的人,想不到和我們小地方的沒什麼兩樣。這小子要收拾一頓了。
幸好,這纔是上午,我還
有一箇中午的時間籌劃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首先,先要從甄小小那裡入手,讓她給我作證,我沒有駕駛燃油摩托車,至於道路監控,是不能做爲第一證據的,即便是證人,也有撒謊的時候。
所以,民警也不可能聽信一面之詞就拘留我。法治社會的好處就在這裡。這件事情會有點麻煩,如果民警那裡死咬着不放,我還是難逃一劫,甚至是會留下案底。但要是他們僅僅是走個過場,也不像掃黑禁黃那樣嚴苛和嚴肅,那麼我還是有希望洗脫罪名的。
就看事情算不算是十分的嚴重了。想必也就是走個過程,沒什麼大不了,這座城市的不法行爲很多,沒道理拿我就開刀,並且以此提高政績呀!
這樣一想,我心裡寬慰了極多,好像事情已經解決了一樣。我打算,帶着甄小小一起去警局給我作證,也算是有個幫手。
他們不是問我週二的那個晚上在哪裡麼?我跟這個女孩在一起。這不就都解決了?
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再探一探甄小小對我的口風。一輛摩托車的事情事小,甄小小之於我的影像事大,她的態度會決定我的幸福,也能決定我是否會留下案底。
捱到中午,我來到甄小小班級的門口,就等着這個小女孩出來,然後我好盤問一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是來見姑娘的。
我堵在門口,就等着甄小小的出來,守株待兔雖然不是我的計策,但是一旦用出來,這一招還是很有效果的。
“等一下,問一個事!”甄小小終於出來了,我攔住她的去路說。
“什麼事情,說。”甄小小還以爲我是來死纏爛打的,好不給我面色地說。
“是這樣,剛纔有兩個民警模樣的人來我麼班級站我,說上週二晚,我在哪裡,說他們接到舉報,有人駕駛燃油摩托車。”我將甄小小往邊上拉了拉,好不讓堵住其他同學的去路。
甄小小聽到這裡,和我最先的反應是一樣的,她很狐疑地皺起了眉頭,好像她能想出什麼線索一樣。她說:“你要怎麼辦?”
“你跟我去做僞證,就說那晚我們在一起,完了我們是打車回去的,這件事不算大事,他們不會揪着不放的,要是萬一兜不住了,你再鬆口,暫時,就是這樣的策略了。”我看着甄小小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
這個小姑娘皺起了眉頭,像剛纔那樣皺起了眉頭,好像很爲難的樣子,她可能在想,這樣做是不是值得,是不是會成功的問題吧。我反正是這樣想的,至於甄小小能不能替我去做僞證,我也不敢保證,畢竟在自身安全面前,其他人的危險和可能的牢獄之災都是小事。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有牢獄之災,頂多是違法,再將車輛扣留,再批評教育一下,也就了事了,不會再有其他的處罰形式的。我不懂法,但我知道事情的大小。
“你能確定你說的是真話麼?”甄小小小心地問說。
“我確定,這件事情不是大事,但
是必須要有一個交代,只要給他們交代,他們也就不管這事了,一般的機關單位都是這樣,如果他們對嫌疑人沒有一個盤查,他們會一直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你放心好了,晚飯的時候跟我去那裡交代一下,沒事的,放心,好不好?”我幾乎是央求着說。
甄小小思忖了好一會兒,這才答應了下來,她點着頭說:“好的,那我先去吃飯了,完了我跟你去!”說完,這小女子未做停留,直接去了校外,想必,她還約了其他的同學吧。
說服了甄小小給我去做僞證,接下來,我得找出到底是誰舉報的我。要真是如我所想的那樣,真是孟城那個剛轉校過來的小子,我可不管他是從那裡來的,也不會管他到底有沒有見過毛主席的頭像,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有來有往,有借有還。皇城來的人不見得就比我們這些郊區人民好什麼,他們照樣要爲自己所犯的錯誤付出相應的代價。
睚眥必報纔是我的本性,忍氣吞聲,那都不算是一個男人,管你有怎樣的家室,管你有怎樣的背景,在我的字典裡面,絕對不會出現息事寧人這樣的事情來。
下午第一節是室外體育課,天色很好,我卻沒有一點的心情去打球。我思來想去,這件事情就是孟城所爲,除了他,是沒有人會舉報我的。
——知道我有燃油摩托車的,除了幾個女孩,就是朱子敬和張豪文以及易兆傑了,再無其他什麼人知道的,我也向來小心,從沒有跟誰顯擺過。
事情的起因,就出在那晚了。我不該當着一個陌生人的面去顯擺我的摩托車。我也算不上顯擺,只是一時心切,也就沒想那麼多了。想不到小小的一次失誤,險些讓我留下案底,幸好彌患及時,還有補救的機會。
警局也不可能爲了一個簡單而又沒有任何憑據的舉報電話就將我伏法掉。我心裡寬慰了不少。
現在的策略是,先去警局澄清此事,然後回來再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雒厚仁和屠熊,也沒有把我惹到這麼毛火,這小子功德無量,我也讓他冒一點血出來纔好。
我對皇城來的人也有了一些看法——想必他是在皇城待不下去,來這裡避難的,避難就避難,還惹什麼事,找死!同是中華兒女,皇城人也太損了些,怪不得那裡盡出一些投機倒把的犯人,還是重犯。
若是換在我們這些地方,想必孟城早就歸西了。我們民風很彪悍,絕不會姑息養奸,放走一條蛇,咬傷了自己,這樣的事情我幾乎是沒有幹過了,再說,古人早就給了我們這樣的教訓,我沒道理再去重蹈覆轍。我定會讓這個叫孟城的東西吃一個啞巴虧,還絕不可能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該去警局交代一下事情的始末了,也好洗脫我的嫌疑。揹着一個大黑鍋,我始終是不踏實,也難保什麼時候會炸掉。
甄小小沒有放我的鴿子,她很守時。可能晚自習是沒時間來上了,我跟班主任已經說明了原委,不知道甄小小是怎麼解決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