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媽!晟錫叔叔他”
小子矜一看藍晟錫這副穩如泰山的架勢,不由得臉露爲難之色,向小姨吳瀾芊和媽媽歐陽筠竹發出了求救的話語。
“晟錫,你屁股掛鉛墜了嗎?趕快挪地方給子矜!”
歐陽筠竹從後視鏡裡瞧見吳瀾芊臉上那副怨責之色,知道她即將發飆,不由得搶先扭了一下藍晟錫的屁股,並且開口揶揄起了他。
而猶如穩坐太師椅陷入懵懂之態的藍晟錫這一遭到歐陽筠竹那鹹豬手的突然進攻,立時疼得“嗷”的一聲站了起來,臉現一片訕然之色,趕忙把座位和子衿調換過來。
小子矜這一和藍晟錫調換了位置之後,立刻將小腦袋瓜子探出窗外,清了清喉嚨,把嗓音極力地提高了幾分貝,朝着那幫熟視無睹的大媽奶聲奶氣地吆喝開了:“女司機倒車啦!女司機”
嗨!還真個是奇病還得奇藥治呢!女司機名號的這個威力還真得不容小覷,小子矜這根本算不上洪亮的一嗓子,還沒容他喊出第二聲,這幫跳廣場舞的大媽就好像躲避洪水猛獸一般瞬間齊刷刷地退到了一邊。
更有甚者,腿腳不靈便的那些大媽被擠得鞋子都掉在了地上,也顧不得撿起來穿上一隻,只是瞪着雙驚恐無比的大眼睛連滾帶爬地躲到了一邊,轉眼間就給吳瀾芊駕駛的車輛騰出一條寬敞明亮的大道來。
而車上的小子矜這一看妙計生效,心裡立時樂開了花,趕緊將頭收回車內,催促起了小姨吳瀾芊:“小姨!快點開車救晟睿叔叔他們!”
其實吳瀾芊早就看到這幫大媽驚恐愕然的神情,這又聽得小子矜急切的催促聲,立時加大油門風馳電掣地向後方驚呆的藍晟睿和那名陌生男子倒了過去。
“你們倆還傻愣在那裡幹什麼呢?快上車!快上車!”
吳瀾芊這一把車退到了藍晟睿他倆的身邊,車上的藍晟錫和歐陽筠竹立馬拉開車門,朝着怔在那裡發呆的二人喊叫開了。
見二人還沒緩過味來,藍晟錫和歐陽筠竹不由分說地把被罵得昏了頭的兩人硬生生地拖到了車上。
“小姨!快開車!快跑!快跑”
小子矜一見藍晟睿他們兩人被拖拉上了車,立時催促起了吳瀾芊,然後就見車子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從這幫大媽迅速撤離藍晟睿兩人身邊,到吳瀾芊成功營救完他們兩個只是眨眼間的事情。而等這幫大媽從那仿若電影大片裡的救人場景中清醒過來,吳瀾芊駕駛的車輛早已是消失在一片濃煙騰起的迷霧中。
“糟了,小偷跑了,咱們趕快去追吧”
這時那位醒過神來的居委會大媽,不由得捶胸頓足地對衆人說道。
“還追嘛?人都跑西伯利亞去了,上哪裡去追呢?再說了是誰第一個嚇得躲起來了,還好意思再說讓大家追呢?”
沒等這位居委會大媽的懊悔話語說完,那位主事模樣的大媽毫不客氣地奚落開了她。
“你,你不還招呼着大家說女司機就是馬路女殺手,讓大家趕快躲一邊去嗎?”
聽了她的嘲弄之言,這位居委會大媽也是不甘示弱地反擊道。
“行了!行了!什麼女司機就是女殺手,我看這個女司機就是一等一的馬路女高手!”
“自行車不是也沒丟嗎?看這倆小子也是個慣偷,我想他們早晚有被抓的一天,咱們也別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衆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言地勸說着二人,而這樣一幕有驚無險的鬧劇就在這幫大媽你、接下來飄逸的舞姿中草草收了場。
帶着藍晟睿逃離的吳瀾芊駕駛的車上。
“藍晟睿,你們倆怎麼會惹上這幫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媽了呢?”
車上的吳瀾芊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出口向藍晟睿詢問開了。
“小姨,你說得不對!誰說這幫老奶奶天不怕地不怕了?她們還是得怕女司機的!”小子矜聽見小姨吳瀾芊這麼說,立時插嘴反駁道。
藍晟睿這剛要鼓足努力向吳瀾芊解釋一番原因,可是半道讓小子矜搞笑的話語一摻合,衆人不由得捧腹大笑起來,也讓他把堵在嗓子眼的話又吞回到了肚子裡。
“吳女士!藍先生!咱們還得趕緊追上那輛垃圾清運車,畢竟那上面還有咱們用得上的皮划艇!”
那名陌生男子一直沉默不語,待衆人笑畢,他又出口提醒着吳瀾芊。
“嗯!咱們都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需要抓緊時間追上它。否則的話,讓垃圾清運工將它送進垃圾焚燒爐裡,可就什麼都晚了!”吳瀾芊聽了他的話,也是出口迴應道。
“你這個不懷好意的傢伙竟然爲了尋找一個破皮划艇,帶着我們大家窮折騰,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呢?”歐陽筠竹一見這名陌生男子又把皮划艇當個天大的事說出來,就氣不打一出來厲聲向他質問開了。
“我,我懷疑這個皮划艇是,是被那名溺亡之人用牙籤刺破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它上面應該有牙籤刺破之後留下來的痕跡!”
可能是被歐陽筠竹那威風凜凜的氣勢嚇破了膽,所以陌生男子這一被她質問起來,立時說起話來也是結結巴巴,就連行動的目的也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向她說了個清清楚楚。
“你說我們的皮划艇是被那名溺亡之人用牙籤刺破的?如果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他就不是搶救我們的恩人,而是要謀殺我們的兇手,這符合邏輯嗎?”
吳瀾芊對陌生男子的這種推斷說法還是持懷疑態度,所以話語之中盡是疑惑的味道。
“起,起初我還認爲你們的皮划艇是被我的那艘小皮划艇給撞破的呢!可是再聽了那位老民警的斷案話語,又聯繫死者溺水而亡表現出來的面容特徵,我就猜想這名死者應該是謀害你們的兇手。不過我的這個說法還需要那個破皮划艇來加以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