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買了火車票,偷偷朝着李曉峰的老家走去。如果不是因爲玉佩的詭異反應,我絕對不會因爲對方有靈力就要去調查。
李曉峰的家很偏僻,我一個人走在山路上,總覺得有些陰森。
“那是什麼?”突然,我看到了前方的一團黑影。
我跟了上去。那個黑影最後在一個山洞裡停了下來,我跟着進去。才發現這黑影是一個鬼。山洞裡面有很多被鬼控制的人。他們的年紀都大了,但是從他們的氣質來看,在沒有被鬼抓住之前,他們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用符燒了鬼。
“老大,以後我們就跟着你了。”說話的是李四,是這羣人的頭頭。
領着這羣人從山洞裡面出來,到了一片草地。
他們都有些餓了。叫李四和犬牙的自告奮勇去打獵物。
“呵呵,難得這兩個也會有一起行動的時候。”叫高深笑了笑,隨即趕緊把一塊石頭擦乾淨,請我坐了過去。
我本來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盛情難卻,而且怕高深多想,也就過去坐着。
一時無事,衆老頭便和我談論起這個村子這些年的變化。他們竟然被困在山洞很多年了,自然對外面的事情所知不多。
我對這個村子並不瞭解,只能搖頭了。
我本來不想問的,但是衆老頭很自覺,說了怎麼被黑子抓來的經過。黑子就是那個被我燒了的鬼的名字。
“張巖老大,李四欺負我。”談論了半個小時之後,犬牙突然快速地跑回來了,他的手裡還有兩隻兔子。我有些無語了,這種時候了,這兩個人還是要鬧,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四倒是不急不慢地帶着一隻死狼走過來,瞪着犬牙:“我說你是什麼樣的人,大家也知道,但是開玩笑也要有一個度,我欺負你做什麼。對我有什麼好處。”
犬牙見到李四過來了,似乎很害怕,連忙躲到我的身後,同時將兔子扔給別的老頭。
老頭們自然去處理兔子了。李四也將狼扔給那些老頭。六個老頭就去湖邊洗兔子和狼。
我大感不解,犬牙就算實力不如李四,但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何以這麼害怕李四。這裡面一定有古怪。
李四喝道:“犬牙,你也夠了吧,一直躲在老大身後做什麼?你就算要偷懶也不用這樣子吧,裝的是像,可是沒有人相信啊。再說了,我們兩個打回了獵物,自然不用負責烤熟,這麼多人,誰會讓你這個懶貨繼續做事情。”
我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倒有些哭笑不得了。這樣倒還符合犬牙的性格。
“你胡說。”犬牙指着李四,身子都開始發抖起來:“你剛纔差點就殺了我,你的叫聲和眼神都很恐怖,一定是修煉了什麼邪門歪道的功夫。你遲早會把我們這裡的人都殺了。”
“這個……”我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李四性格較爲沉穩,而且做事的風格比較符合我的脾氣,可以說這些老頭裡面我最欣賞最看重的就是李四。而且有不少事情是李四帶頭,才讓我少了不少麻煩的。比如帶着衆老頭認自己做大哥。
可是犬牙雖然脾氣臭了點,有時候自己也會有些意見,但是也絕對不會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更不可能爲了權力鬥爭而誣陷李四。
我看了看李四又看了看犬牙,兩個人都不像說假話的樣子。
“犬牙,你就說說李四爲什麼要殺你吧,要是沒有個理由大家很難相信你的話啊。”高深看不下去了,覺得犬牙是亂來的。其實他們這些老頭大多都是很服李四的。除了我這個老大,他們倒很願意聽李四的話。
“你們……”犬牙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也知道因爲自己的性格不夠好,這些人顯然是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不過犬牙的表現倒讓衆人認爲高深的猜測是對的,他根本就是沒有事找事,用句話說就是閒的蛋疼了。
犬牙看了李四一眼,不知道他怎麼裝的這麼像,畢竟剛纔真的要殺了自己了。
算了,犬牙無奈地笑了。不管怎麼樣,畢竟自己是回來了,剛纔的事情就當做一個小插曲吧,以後李四不這樣做就好了。不得不說犬牙脾氣雖然大,但是有時候卻又很大度。犬牙突然覺得沒有人理自己 ,甚至老大也不相信自己,所以走到一個角落,自顧自地閉起了眼睛。其實昨夜他們都沒有睡覺,現在也是很累的,現在正好休息一下也好。
犬牙突然又想起李四詭異的笑容,竟然又睡不着了。犬牙睜開眼睛,瞪了李四一眼,然後狠狠地打了自己兩巴掌,然後纔再次閉上眼睛。在我們看來,這就是犬牙神經病的表現之一。犬牙還是睡不着,甚至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麼害怕李四的眼神。後來犬牙告訴我們,彷彿這種恐懼是從心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來的,就是自己也控制不了。不一會,那些老頭已經將處理好的兔子和狼拿回來了,然後開始生火烤了。
我本以爲犬牙是太累了睡着了,但是瞥了一眼,才發現犬牙偷偷睜開了眼睛。
我倒覺得有些有趣了,這人怎麼像個孩子一樣。不過這是李四和犬牙的事情,自己還沒有辦法弄清楚真相,自然不好站在誰的那一邊,既然是各不相幫,還是少說點比較好。
等到兔子和狼肉都烤熟了之後,高深問我要吃什麼。
我說兔子肉,最後只要了一隻腿。犬牙也聞到了香味,可是就是不願意起來,還在裝睡。只是這嘴就不聽話,已經發出了聲音,口水也流出來了。
李四撕了一塊狼肉,走到犬牙面前,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本來擔心這兩個會動手,或者犬牙說的是真話,那麼現在就有生命危險了。我雖然在吃肉,但是也注意李四的舉動,如果他真有殺心,自我絕對要阻止,不過看到李四隻是在逗着犬牙,也就放心多了。犬牙忍不住了,也沒有看送狼肉過來的是誰,直接搶了李四手中的狼肉,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犬牙吃完之後,才發現面前站着的是李四,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飽了嗎?不夠我再給你拿一點。”李四淡淡地笑了。衆老頭紛紛笑了起來,似乎是在說犬牙你裝的像和李四有深仇大恨一樣,可是最後不還是吃了他的東西,這骨氣可是不夠啊。
“李四,剛纔你是不是逗我玩的?”犬牙說的是打獵時候的事情。
“逗你玩?我哪裡有閒心逗你玩,你吃飽了我就走了,只是不希望我們之間有誤會而已。”李四還以爲犬牙說的是送肉的事情。
“切。”犬牙怪叫了一聲,閉上眼睛,這回真的是睡着了。
我可不像犬牙一樣狼吞虎嚥,而是吃的很慢,畢竟還有心事。李四拿了一塊狼肉,就坐到了我旁邊:“怎麼樣,老大,我和犬牙打獵的水平還不錯吧,這肉怎麼樣?”
“蠻好吃的。”我說的是實話,只是突然看到李四臉上詭異的笑容。
我也沒有多想,繼續吃起來。李四也慢慢地吃起狼肉,不過趁着我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就將狼肉扔掉,雙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嘴中發出笑聲。
“你……”我幾乎透不過氣,只是一開始以爲李四是惡作劇,在明白他是要弄死我之後,一腳將李四踢開了。李四摔倒在地上,卻是一臉地茫然:“老大,我做錯什麼了嗎?你要……”李四似乎並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爲自己是不小心惹得我不高興了。
“你真的不知道?”按理說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了,我不應該再相信李四,只是總覺得這裡面一定有隱情,所以想先弄懂再說。
如果李四是因爲不願意做我的小弟纔出手的,那麼自己也不想勉強。當做沒有認識過這個人就好了。
高深連忙跑過來,攔在我面前,爲李四求情:“老大,李四一定是無心的,你要給他一個機會啊。”高深也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李四吃着狼肉,而我不喜歡這種味道。
事後我知道高深的這個想法,甚至連撞牆的衝動都有了。
“老大,給李四一個機會吧。”衆老頭紛紛跪下來,爲李四求情。犬牙也被驚醒了,看着這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跳起來,走到我的旁邊:“老大,這是怎麼一回事,李四做了什麼。”
雖然李四要殺過犬牙,但是犬牙絕對想不到李四剛纔還對我動手了。畢竟無論怎麼看,李四都沒有殺我的理由。更何況他覺得李四也遠遠不是我的對手,除非是活膩了。
“如果我說李四剛纔要殺我,你們是不會相信了?”我的眼光從衆人身上掃過,不禁有些失望,這些人雖然一開始是心甘情願做我的小弟的,可是並不信任爲我,這樣又有什麼意思?
李四臉色大變,苦笑道:“老大,我絕對不可能有傷害你的意思,你如果真要殺我也不用動手了,我自己來。”李四頓了頓,又對衆老頭說道:“我一定是做了對不起老大的事情。我死之後,你們可要安心地跟着老大混,千萬不要記住今天的事情。”
雖然李四覺得我要殺他,可是他似乎表現也沒有怨恨的理由和資格,更不想讓大家因爲他而起了爭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