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那是一點都沒有,草率倒是真的很草率。”謝菲爾德無奈的笑了笑,但是不改初衷的道,“但是這一次我必須弄明白,除了迪克西人,楊基人的心裡就一點都不在乎黑人族羣麼,我覺得這是在撒謊,一定要我們的候選人這一次明確競選的問題,競選綱領當中,一句黑人也不要提,只把白人的問題當成問題。”
要說競選的成功率,這一點奴隸主又不是上帝,他哪知道。而且心裡也明白,最近的經濟不錯,羅斯福連任的機會很大。但這一次作爲民主黨的金主,他怎麼也要拿出來一點誠意了,別的問題可以不關注,黑人問題必須要關注。
黑人這個問題可以搞明白,佔據全國百分之九十的白人心裡面,到底對黑人是一個什麼想法,選票是不會騙人的。
尤其是日俄戰爭這個時間點,以及日本大概率會對帝俄取得勝利。會不會對黑人族羣產生一點意外收穫。謝菲爾德心裡盼望着最好是有,就算是沒有也可以栽贓,把叛徒這個帽子扣到黑人的身上。
“也就是說我們希望民主黨人的選舉綱領是白人至上!”麥克海爾瞭然的點點頭,似乎在想着當中的可能性。
“不,候選人不會提出這麼極端的競選政策,政客那羣人你們還不知道麼。他們是不會做有風險的事情的!”謝菲爾德噗嗤一笑,只要這個國家是由人組成的,就別指望有些人類共有的毛病別人有,你沒有。
什麼捂蓋子、官商勾結,其他國家有的毛病,合衆國一樣存在。指望候選人提出這麼激進的政策,根本就不現實。謝菲爾德輕聲道,“我這個人最講理了,政客不會提,我也不會逼着他們提,但是我有傳媒可以總結候選人的話,政客不好說出口的東西,我可以替他說,候選人不好說白人至上,我的傳媒可以幫他翻譯過來,而且還可以用另外一種辦法,必須說以指責的口氣。”
這些都改變不了大局,真正關注種族問題的選民,一定會因爲種族問題做出選擇。因爲這個問題在這種選民當中是最重要的。
後世希婆的全球化、自由平等在輿論上佔據絕對優勢。房地產商人的美國優先似乎看起來非常的自私的,更不要提在大選之前,房地產商人就已經被扣上了種族主義帽子。最後的結果證明,很多選舉人心裡還就是這麼自私,雖然平時不說,但心裡就是這麼種族主義。
“威廉,你覺得,白人至上肯定能夠保全迪克西人的選民,至於北方各州的選票能夠搶多少就是多少。其實就是看這一張種族牌管用不管用。”蓋爾摸了摸鼻子搖頭道,“如果結果不錯,就說明我們的策略管用,那麼?”
“就算是不能夠取得勝利也沒關係。畢竟羅斯福的個人聲望這麼高,輸了不一定是種族問題,但是對於我們來說,種族牌能夠確認全國選民當中到底是怎麼想的。搞明白這一點,以後的事情就好辦的多!”
謝菲爾德可沒說拿出白人至上,就能夠擊敗如日中天的羅斯福。畢竟現在羅斯福身懷多重優勢,但是民主黨這一方主要依靠種族牌吸引選民,吸引過來的選民要是超過上一次選舉的選民,明確了這一點,以後就有大用。
其實就是把這一次的選舉,當成是一個洗粉試驗場,在民主黨除了白人至上什麼牌都拿不出來的時候,還能爲民主黨投票,這就是謝菲爾德心中的同胞。
當然這次選舉只不過是牛刀小試,如果贏不了,或者差的不遠。那麼下一次,謝菲爾德就會讓隱藏的3K黨也出來表演。
“就要試一試,就這麼幹了!”蓋爾一拍大腿道,“不這麼幹,永遠也不知道公民階層的主流想法,這一次就什麼都不提,只提白人這個問題。”
“好,我們這一次就好好和楊基佬選舉一次。”麥克海爾冷着臉道,“我就不相信,膚色完全相反的兩個族羣,互相看見對方心裡就一點芥蒂都沒有。”
“只要民主黨的競選綱領提出來,我就會動用所有的輿論進行攻擊,我要讓所有輿論都站在羅斯福那邊!”謝菲爾德一翻手腕,手心當中的懷錶啪的一聲扣上,“看看有多少選民只爲了白人這個概念,爲民主黨投票。”
三人都認爲南方各州一定不會翻車,因爲經過一系列的修法,幾乎已經剝奪了所有黑人選民的選舉權,就看怎麼偷北方的選票了。
“如果只是這麼選舉,我們可絕對不虧啊。這一次我們帶着這麼大的敵意選舉,一旦輿論擴散開來,說不定會再次造成南方的黑人遷徙到北方。這樣我們的南方基地會更加鞏固,這樣還能造成北方黑人氾濫,只要不把一定入主白宮作爲目標,我們沒有虧什麼。”
麥克海爾轉着眼珠,忽然想到了當中的另外一個好處,這一點連謝菲爾德自己都沒有考慮到,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我和我們的候選人談一談!”謝菲爾德不悲不喜的說道,“現在就等他點頭。”
現在表面上謝菲爾德仍然在主持奧運會,暗地裡的注意力已經開始放在選舉上。至於麥克海爾也有自己的事情,正在接待澳大利亞和南非的新朋友,蓋爾提出讓這些非富即貴的馬術運動員,去波多黎各玩一圈,體驗一下天堂島的項目。
過了兩天,蓋爾偷偷的找到了謝菲爾德詢問道,“我可聽說,日本的女人前往菲律賓,不少都是去賣身的,波多黎各也需要一些日本女人,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我這麼大的聯合公司,你讓我幫你發展娼妓?”謝菲爾德一臉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的表情,“聯合公司的品牌重要,還是賺那一點錢重要?”
嚴格來說在波多黎各天堂島項目當中,只有賭博和謝菲爾德有關,因爲賭場可以洗錢。而聯合公司又一直致力於國際化,這年頭又不存在一種統一天下的貨幣,有賭場也比較方便,他也沒有開很多,加上規劃當中的兩個手也絕對數的過來。
“你自己和馬尼拉那邊聯繫,這件事就當我不知道!”雖然心中反感,但蓋爾怎麼說都是穿一條褲子的盟友,謝菲爾德也就沒有直接拒絕,但是開口提醒道,“蓋爾,你也是有國際貿易公司的農場主,這些錢雖然不少但對你來說不算巨大。當然涉足什麼行業我無法干涉,不過不要使用暴力手段,利用人家的身體做生意,賬目一定要清楚。”
要是在是想要利用女人賺錢,謝菲爾德其實也不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多嘴。不過蓋爾這麼大的老闆,還是注意一點吃相比較好。
“放心吧,這錢不乾淨,但我絕對不會虧待那些女人的,她們出來賣身是生活所迫,我肯定不會讓她們連錢都得不到。”蓋爾拍着胸脯,如果不是說的話題不對,謝菲爾德還真覺得蓋爾有種義薄雲天的架勢。
謝菲爾德的嘴角微微抽動,一字一頓的道,“你別和我說這個問題!”要飯嘛,雖說是不寒顫,但仔細一想也挺寒顫的。
奧運會賽程過半,有不少項目的運動員已經完成賽程準備回國了,這自然也包括了日本運動員,連同參加芝加哥醫療大會的日本醫生,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國。
這段時間,這些從芝加哥來到聖路易斯的醫生,也得到了謝菲爾德的照顧,即將離開的時候都紛紛表示感謝,可能是因爲身在異國他鄉,雖然剛開始比較生疏,伍連德最終還是和日本醫生建立了不錯的友誼。
這一天,伍連德同樣過來此行,準備和日本醫生一樣,乘坐輪船回到馬來亞,收拾一番之後在去馬尼拉進行聯合醫院的建設。
“伍先生和很多日本醫生好像建立了友誼!”謝菲爾德笑眯眯的詢問道,“看起來還不錯,處在異國他鄉,也團結起來了。”
“又是用過約翰找你過來,帕克爾先生!”謝菲爾德提及了一聲小洛克菲勒,然後開口恭維道,“相信即將到來的黨內提名,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我有一個建議,算是爲民主黨提的,如果你能夠同意,我們一起努力應對這次選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