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來說,合衆國排外並不是多麼新鮮的事情,更加不新鮮的事實是,排外只要有民意基礎可以排斥任何族羣,不一定單純的針對黑人,也不一定針對黃種人。
合衆國的歷史上真正堪稱是下作的時候,其實是某段社會達爾文主義氾濫的二十世紀,這段時期合衆國有的州,因爲被社會達爾文影響,曾經下令對某些白人族羣進行絕育,因爲這些白人族羣不夠優秀,理論基礎是這些白人族羣正在沾染黑人的毛病,出現了種族退化。
謝菲爾德深深知道,這個人類燈塔內部其實有着等級之分,以英德移民後代爲主,西班牙和意大利人移民屬於不是非常受歡迎的移民,同樣屬於被排斥的對象。只不過進入到二十世紀的時候沒有這麼明目張膽。
哪怕就算是英德移民的後代,也要分出來誰主誰次的問題,一戰和二戰時期,德國移民的後代大環境上都是受到打壓的,只不過沒有日本人後代那樣明顯。
民意基礎其實是存在的,只要謝菲爾德稍微認真一下,收集意大利移民某些方面的毛病,照着黑人笑話的模板,編輯出來一套意大利人的笑話,就可以掀起排外浪潮,哪怕無法蔓延全美,也足夠讓某些地方的意大利移民生不如死。
如果意大利王國真的緊咬着奴隸主不放,他就真的會試試,把排外浪潮往意大利移民上面引導。
這次幫助奧斯曼帝國在北非完成了兵力運輸,以及介入戰爭的事實被揭露。如果到此爲止的話,大家大面上還過得去,如果真的要撕破臉。謝菲爾德對意大利倒是沒什麼辦法,但是對合衆國的意大利社區,辦法還是非常多的。
有這個底氣,道歉是不可能的,謝菲爾德反而非常強硬的威脅一個自稱帝國主義的國家。一味的威脅當然不是好辦法,另外一個方面,謝菲爾德也在收買意大利國內的報紙,將出現再北非的武裝力量,形容爲一個危險的麻煩,不會影響偉大的意大利實現自己的目的。
區區一羣爲了金錢作戰的僱傭兵,正常來講確實沒有多大的戰鬥力。
謝菲爾德帶着伊迪絲洛克菲勒和路易莎摩根,乘坐火車來到了洛杉磯,這座美國電影的中心,現在仍然牢牢地掌控在奴隸主的手裡,就像是曾經夢想的那樣,要喂屎只能我喂屎。
一夜成名在二十世紀初其實就已經開始了,隨着電影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最近幾年也不是沒人想要像是歷史上那樣,抱團反抗愛迪生的電影專利霸權。
шωш_тt kān_co
但是也略微有些不同的地方,第一謝菲爾德對好萊塢只是間接操控,同時建立院線體系進行制衡,讓這些-好萊塢的電影公司明白,和自己過不去就是和錢過不去。第二就是奴隸主是真的會殺人的,平時講究規則的範圍,僅限於壟斷資本家的羣體當中。
這一次來到好萊塢,是因爲一個國家的誕生,上映週期打破了合衆國的票房紀錄,收穫一千五百萬美元的票房,在這樣一個值得銘記的日子裡,作爲好萊塢事實上的國王,謝菲爾德過來和大衛格里菲斯慶祝一下。
這個成績當然值得慶祝,已經比歷史同期,同樣是大衛格里菲斯指導的電影,以南北戰爭爲劇本的一個國家的誕生電影,多出了四百萬美元的票房。
謝菲爾德認爲這個成績主要歸功於自己,沒有他不辭勞苦的在全美建立院線體系,讓更多的公民有了看電影的機會,就不會有這麼亮眼的成績出現。
在大衛格里菲斯的莊園當中,現在好萊塢上得了檯面的明星,像是朝聖一般蜂擁而來。事實上也是如此,有着一千五百萬美元的票房做成績,無數俊男美女都把大衛格里菲斯,當成了一夜成名的機遇。
倒是很有後世走紅毯的感覺,剛剛在華盛頓國會被記者包圍的謝菲爾德,終於有機會觀看別人在閃光燈下,只不過謝菲爾德本人不喜歡這種場合,而出現在閃光燈下的俊男美女,則十分享受這種機會。
啊……吐出了長長的菸圈,謝菲爾德十分沒有禮貌的乾嘔了一番,引得兩個巨頭家庭的女子翻了一個白眼,路易莎摩根有些揶揄道,“整個好萊塢的老闆,在這種場合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我覺得一個孕婦東奔西跑更加的不合適。”謝菲爾德目光落在路易莎摩根的小腹上,從規模上來說,現在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個臨盆在即的孕婦。結果卻跟着自己東跑西顛,天理良心,人家是自願的。
對此路易莎摩根倒是振振有詞,美其名曰我也是第一次懷孕,哪知道應該注意什麼。
這種不講理的話,偏偏對謝菲爾德有着暴擊般的殺傷力,只能沉默以對。人家說的多好啊,第一次做孕婦,很多事情是可以原諒的。
謝菲爾德把目光又放在無聊的環節上,他也知道這都是避免不了的。你不能要求一個成名的明星,像是一個藍領工人那樣生活,曝光變現這一套流程必須要做。
後世不說好萊塢怎麼樣,比好萊塢似乎文藝一些的戛納電影節終究是一場商業化的電影慶典,並沒有一些人想象的那麼神聖。
通過這場盛會,全世界每年數以百萬計的遊客涌入這座法國海濱小城,這纔是戛納電影節得以延續的根本,至於獎項結果,對於主辦方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至關重要。甚至,越有爭議評選結果在某種角度才能越發提升戛納電影節的知名度。
這還是後世第二電影強國的電影節,至於毫無疑問的好萊塢,更加是如此。這個電影強國不是按照拍攝電影的數量來的,法國作爲文藝電影的大本營,做第二當之無愧。
如果按照數量來計算的話,也輪不到共和國,規模最大的是印度,第二大電影基地實際上是尼日利亞,這和土耳其、墨西哥是世界電視劇霸權一樣,都屬於是冷知識。
謝菲爾德只是稍微關注了一下,就和兩個夫人聊自己的事情,“這些知名度高的明星,你們兩個就算是心裡看不起他們,也不要表現出來。他們在金錢上可能沒有我們這麼強大,但是在其他方面有着不遜於我們的影響力,掌控這種影響力被我們利用,這是投資電影的最大目的,往大一點說,選舉時候也是有用的。”
如果不是有這個作用,奴隸主怎麼會對這個小產業一直攥住不放呢。好萊塢霸權雖然沒有合衆國真正立於不敗之地的農業霸權這麼穩固,但也是具有碾壓式的優勢。
奴隸主又想起來,某個曾經號稱世界第二電影基地的特區,直接被一部侏羅紀公園,一部泰坦尼克號廢掉的光輝戰績。
“老闆,我發現了兩個特別好的苗子,可以統治未來十年的銀幕。”大衛格里菲斯帶着滿滿的驕傲,來到了謝菲爾德所在的位置坐下來道。
“嗯?是嘛?”謝菲爾德笑了笑,心中倒是不以爲然,說實話他對這個年代的電影明星有些臉盲。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而是在黑白默片時代,明星的臉同質化嚴重。
謝菲爾德覺得這可能是技術原因,或者是因爲好萊塢從剛開始的發展,就和套現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所以一旦某種面孔被大衆所熟知,相似的演員就會不斷的出現。
很多女明星在奴隸主的眼中都是相似的,甚至在電影當中的妝容也大同小異,如果歸結於技術原因的話,可能原因有這麼一點,首先照相技術並不過關,所以導致真人永遠要比銀幕上漂亮才能被大衆所接受,不然就是平平無奇。
最能夠突破照妖鏡的臉肯定有相同的地方,就導致了現在的情況。在早期的好萊塢,就算是做一個諧星,也必須要長得帥才行。要麼就是醜的有特點,不信可以看卓別林,卓別林本人就非常帥。
“老闆,放心吧,絕對令人眼前一亮。”大衛格里菲斯已經聽出來了謝菲爾德的敷衍,但還是信心滿滿的離開,過了一會領過來了兩個年輕的女孩。
謝菲爾德看了一眼果然同質化嚴重,但馬上目光就定在兩個女孩身上不動了,同質化只不過是妝容的問題,兩個女孩的本質絕對稱得上是萬里挑一。
“麗蓮·吉許和瑪麗·畢克馥,老闆,這兩個女孩都有巨大的潛質。”大衛格里菲斯得意洋洋開口道,“我認爲她們兩個是未來十年,整個國家男性公民的夢中情人。”
“嗯,不如我老婆漂亮。”謝菲爾德敏銳的感覺到了兩道目光照射在自己身上,輕聲咳嗽一下道貌岸然的回答道。
大衛格里菲斯一想也點點頭道,“不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娜塔莉亞小姐有差距。”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謝菲爾德直勾勾的看着大衛格里菲斯,嗯嗯啊啊的應付着,“不能這麼說,只是有些人不上相,不適合在大銀幕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