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你把我的女兒怎麼了?”迎接謝菲爾德的是前任鋼鐵大王一臉的口水,顯然對卡耐基來說,謝菲爾德的登門以及說的話,完全就是動機不純。
對於暴怒當中的鋼鐵大王,謝菲爾德看在對方的年齡上沒有一般見識,只是平和的聲音道,“不要這麼激動嘛,大家又不是陌生人,我這一次來也是爲了兩家的利益來的。在說了,這都是孩子之間的兩廂情願,與我無關。”
“你這個混蛋,整個國家的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的作風。杜邦家族爲什麼去銀行業了?梅隆家族的銀行爲什麼被三家入股?一次又你的參與是意外,如果次次都有你,那還是意外麼?甚至我的鋼鐵公司都有你的因素。”
卡耐基對謝菲爾德的指責非常犀利,不得不說對方說的對,直接戳穿了奴隸主的本質。但這些指責也不是全部成立,比如鋼鐵公司這個事情,謝菲爾德沒有記錯,好像是卡耐基當初主動要賣的,自己只不過是小洛克菲勒的建議下作了接盤俠。
“你竟然對我的成見如此之深,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們在操守上有什麼衝突麼?好像除了你喜歡做慈善,我從來不作慈善之外,應該是沒有啊?”謝菲爾德一屁股坐下,本來以爲是其樂融融的聯姻,現在看來鋼鐵大王對自己有成見,這還了得?他不能讓兒子的幸福飛走。
“老先生,你想爲你的女兒找什麼樣的丈夫呢?”奴隸主點燃一根菸,準備做長期抗戰的打算髮問道。
“主要是她喜歡!”卡耐基一愣,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就簡單了,你認爲你的女兒瑪格麗特,如果不喜歡的話,會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男人麼?”謝菲爾德說的理直氣壯,但其實心裡一點也沒有把握,之前在聯盟大學的時候,就差直接交兒子,用酒把女人灌多了,然後生米煮成熟飯。
他又沒有親自跟着去亞利桑那州,怎麼可能知道人家是真的兩情相悅,還是使用了一點小手段,但沒關係,理不直氣也壯。
這一聲靈魂發問,也直接把卡耐基給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迴應。謝菲爾德趁機趁熱打鐵,也某種意義上進行了切割道,“你是知道的,小威廉是我和伊迪絲的孩子,因爲婚姻法的原因,他是一個私生子,但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壞人,實際上因爲我很忙的關係,導致他一直都是受到洛克菲勒家族的薰陶,你也應該知道,他們家族那個風氣是什麼樣。循規蹈矩,不苟言笑,小洛克菲勒就是那個樣子。”
“那是一點點都和我的性格不一樣,所以說你如果認爲我是一個壞人混蛋,那我的兒子肯定不是,因爲他的爲人和我完全相反。”
“還有你不要認爲,我是要吞噬你的產業,現在不是十年前了,你拿着賣公司的美元做首富,現在合衆國的首富是我。而且我不做慈善,這筆財富會保留很長時間。卡耐基先生在我的面前也算是一個富豪,但也就僅此而已了。甚至我本人都已經決定,將鋼鐵公司的股份,交給和伊迪絲的孩子,也就是你女兒現在的伴侶。”
這一番話就比較殺人誅心了,基本上就是直說,卡耐基在一般公民還算是富豪。但在他這個現任合衆國首富面前,並不是多麼有分量的財富。
“如果我就是不把女兒嫁給你的孩子呢?”卡耐基氣哼哼的反問道,“你會把我怎麼樣?像是對付杜邦和梅隆那樣對付我?”
“我肯定是不能對你怎麼樣了。但對別人怎麼樣還是做得到的,我看誰敢和我兒子搶女人?”謝菲爾德輕飄飄的迴應道,“我謙虛的說一句,這個國家之內應該是沒有的。如果有,我送他去見林肯。”
“其實我對你倒是不是特別反感!”卡耐基說出了一番讓謝菲爾德大跌眼鏡的話,真香這個詞忽然就出現在了奴隸主的腦海中,緊接着就聽到,“聯姻不是不行,我也希望女兒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那你剛剛對我橫加指責,是什麼原因?”謝菲爾德哭笑不得的發問道,“沒有道理。”
“僅僅就是想要指責現在的首富罷了。”卡耐基挺直腰板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現在是你上門求我,難道我這個老人還不能擺一下姿態麼?”
如果不是考慮到卡耐基本人的身體條件,有一命歸西的可能,謝菲爾德真怕自己忍不住上去給這個老頭子一巴掌,現在他已經完全瞭解爲什麼老洛克菲勒,心裡討厭這個混蛋了。根本就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這種人都能發財?
“等到瑪格麗特成年之後,就讓兩個人結婚吧?”卡耐基一個左右橫跳差點閃了奴隸主的腰,指着自己道,“你也能看出來,我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越早結婚越好。”
“我當然是沒有問題。”謝菲爾德愣愣的迴應,還沒有從鋼鐵大王左右橫跳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我會給兩人一個非常好的禮品,現在這麼一想我有些虧了。鋼鐵公司轉了一圈,這不等於是又回到了你的手裡麼?”
“感謝你的安慰,但這個笑話並不好笑。”卡耐基沒有被謝菲爾德的話術所迷惑,但還是表示自己同意了兩個孩子的婚事,代表兩個家族正式聯姻。
不管怎麼說,謝菲爾德還是達成了目的,現在只需要等待瑪格麗特卡耐基成年就行了。
“哦,我親愛的兒子,你不用感謝我。如果你深通加速主義的話,還有更快的辦法達成目的,比如說弄大瑪格麗特的肚子。”和兒子聯繫上的謝菲爾德,不改口花花的毛病,對威廉洛克菲勒灌輸最新的指導方針。
“父親,我們還需要培養感情。”反正謝菲爾德也不再眼前,威廉洛克菲勒少見的翻了一個白眼,鼓足勇氣拒絕了父親的餿主意。
“那就聽你的,其實只要最終達成目的,過程並不是很重要。你能聽明白我說的話就好了。”謝菲爾德也沒有完全控制兒子全部人生的企圖,“你別和你的舅舅一樣,其實大家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他非要保持紳士風度,壞人總是我來做。雖然在說在做生意的時候,洛克菲勒家族的虛僞有好處,疼!”
“你在說誰呢?我們洛克菲勒家族怎麼就虛僞了?”威廉洛克菲勒滿是無語的樣子,聽着話筒那邊伊迪絲洛克菲勒的不滿,甚至已經腦補出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了,我和卡耐基談過,大學畢業你們兩個就結婚。”謝菲爾德的聲音再次傳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
還想要在說什麼,話筒已經傳來了忙音,威廉洛克菲勒只能苦笑着自語道,“其實也算是幸福吧?天天打打鬧鬧的!”
五月是北半球最爲舒適的月份,春暖花開卻並不燥熱,對於合衆國來說今天還有一件大事,就是帝俄使團在訪問完了倫敦之後,正式踏上了合衆國的土地。
“如果我想辦法拖一點時間,歷史如期進行,大戰爆發?是不是有機會把帝俄皇室扣在合衆國?”謝菲爾德腦洞大開,他其實在勾結拉斯普京的時候,就有過這種想法。
只不過他沒想到尼古拉二世的妻子真的帶着公主來訪問了,之前奴隸主以爲不會來的。這證明了那個神棍在帝俄高層現在真混得挺不錯。
帝俄使團在紐約下船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場面之大絲毫不亞於在倫敦受到的歡迎。紐約周邊還沒有多少俄裔人口呢。
“紐約人不意外,他們只要是一個外國人都會高看一眼。”謝菲爾德略帶譏諷的評價道,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讓帝俄使團耗費一些時間,然後歐洲爆發大戰,讓皇后公主最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