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尾,差不多到九月的時候,蔡鴻鳴和老婆拍的電影飛鶴凌雲終於剪輯完成。
蔡鴻鳴看了剪輯好的樣片後,感覺不錯。
接下來發行的事他就無能爲力了,好在在範兵兵和劉一菲兩人的合力相助,拿下幾條院線,並訂檔在國慶前反映。
檔期定了,在範兵兵工作室的幫忙下,蔡鴻鳴開始着手電影宣傳。
對國內觀衆來說,蔡鴻鳴還好,演過一部電影,而且此前還上過新聞,大家對他還算有點印象。但師婉兒卻是徹徹底底一個新人,所以電視方面的宣傳他們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去兩個比較火的電視臺錄了兩下節目,算是出來和大家混個熟臉。
他們把宣傳主力全部花在網絡上面。
拍攝飛鶴凌雲的時候,劇組除了在申城花費外,其它地方都是蔡鴻鳴包了,根本沒花錢,所以拍完電影后劇組還剩一大筆錢。他把剩下的這筆錢再加了點全部投進去作網絡、報紙等媒體的宣傳。
一時間,飛鶴凌雲電影的身影到處都是。
蔡鴻鳴特意花錢讓國內幾個知名網站的彈窗彈出飛鶴凌雲的內容,這個彈窗就像病毒一樣,只要你開電腦就有。
他還讓人剪輯了幾段比較搞笑和師婉兒唱歌的片花分次傳上網,頓時引起了大家的興趣。電影就這樣推廣開去,被越來越多人知道,感覺這電影不錯的就想着等電影放映的時候去看看,是不是如宣傳的那樣好看。而就在此時,蔡鴻鳴帶着老婆女兒去了西疆。
師婉兒是塔吉克族人,一向有着“塔吉克最美麗的花朵、神山來的仙女、雪山上的嬌鷹”等種種美譽,後來嫁了蔡鴻鳴後,不知粉碎了多少塔吉克少年癡情的心。
他外公卡爾旺從小就喜歡這孫女,聽說她生了個女兒後,更是愛屋及烏的喜歡上了楚楚這個小小孫女,還一再囑咐她帶楚楚過去玩。
只可惜孩子太小。農場事情繁多,師婉兒一直沒能去成,直到現在纔算有空。
當然,這次去蔡鴻鳴也不純是爲了看她外公卡爾旺。她大舅安布利是西疆有名的電影人。在西疆一帶有一整條完整的電影院線,並在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巴基斯坦等地很有影響力,在印度也有一些影院。所以,這次過去,蔡鴻鳴打算和這大舅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飛鶴凌雲翻譯後拿到這些國家去放映,這樣也能多掙一點錢。
因爲有直升機,蔡鴻鳴就想讓人開直升機去沙車。
只是從古浪到那邊要兩千五百多公里,而直升機每小時只能飛兩百多公里,續航時間三個多小時,所以他只能放棄,改搭飛機。
楚楚自懂事以來,都沒坐過飛機。
這時坐着飛機在天上飛,看着窗外飛過的雲彩,看着陽光照在雲彩水汽折射出的五彩光暈。都快看傻眼了。
飛機速度很快,不過一個多小時就到沙車。
阿米娜知道他們要過來,早早的開車來接。前一陣拍戲時候,蔡鴻鳴請她幫忙教師婉兒音樂舞蹈,藉此機會,她跟楚楚混得很熟。不過分別一個多月,楚楚還記得她,看她要抱,很給面子的伸出雙手,還配合着媽媽教的話叫了一聲姨姨。高興得阿米娜狠狠的親了她幾口。可惜楚楚不是很喜歡,很不給面子的用力擦着臉上的口水。
和蔡鴻鳴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兩個新退役的女特種兵。
照理說,像這種特種部隊出來的女兵應該是很熱門纔對,要知道地方上許多文職或者武職的政府部門都非常喜歡女特種兵出身的人。連蔡鴻鳴都沒想到會有女兵會來自己農場。畢竟,這邊是鳥不拉屎的沙漠地帶,太寂寞了,女孩子未必受得了。
而且估計這些人後面有人,要不然不會被安排到這裡來。
不要看不起蔡鴻鳴的農場,也不要以爲這邊就像農村種田的農民一樣。看不起這裡的人。
其實農場的工資很高,差不多能和發達城市的白領一樣齊平。而且這邊空氣清新,活不累,不用像都市中的白領一般,呼吸着那充滿有毒物質的空氣,整天還要累死累活的在鋼鐵叢林的都市裡拼搏生存。
綜合條件比起來,蔡鴻鳴這邊還是很好的,若不是遠離人煙,估計有人削尖了腦袋也想擠過來。
蔡鴻鳴這次過來其實是想帶兩個男的隨行保護,畢竟西疆這邊民風彪悍,而且距離國境,處於諸多國家交叉地帶,有點混亂,所以必須得小心一點。
只是他帶着老婆女兒,又是要上門做客,帶兩個威猛漢子有點不像話,所以才帶兩個女的過來。她們一個叫郝美麗,一個叫唐小君,兩人在部隊時候就時常被派去保護一些重要人物,所以對這份工作並不陌生。
蔡鴻鳴也沒虧待她們,每一次讓她們出來保護自己和家人,都會付一份除農場工資以外的佣金。
不只是他,有時他那大舅子也就是西北事務所的師景行也會僱他們做一些事。
事多了,讓那些退役特種兵們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感覺蔡鴻鳴這邊就像出任務後回來休息的後勤部,差別是這邊沒紀律,不用訓練,還有工資拿而已。
接了蔡鴻鳴幾人,阿米娜並沒馬上回家,而是開車到縣城商場,買了一把刻着萌萌生肖寵物的五福金鎖、兩個手鐲、兩個腳鐲給楚楚小屁孩帶,說是什麼見面禮。
照蔡鴻鳴看來,純粹是這小富婆錢多沒地方花了。
她還給楚楚娶了個她們塔吉克族的名字,叫曼麗坎木,是公主的意思。師婉兒以前就像她們塔吉克族的公主一樣,而楚楚,在她看來,就是個小公主。
還別說,那一身的黃金襯着楚楚潔白的皮膚,看起來真的有點高貴的公主模樣。
買完東西,阿米娜才帶他們回去。
師婉兒外公卡爾旺的家並不在縣城,而是在縣城外一處種滿葡萄的地方,那裡有個傳承了好幾代的院子。每到葡萄成熟的季節,卡爾旺就喜歡邀請一些老朋友在葡萄樹下聚會。到時候,一羣老人彈着熱布甫(彈撥的六絃琴),吹着納依(用鷹翅骨做的短笛),跳着鷹舞,好不逍遙。
把車放在門口,阿米娜抱着楚楚,帶着師婉兒和蔡鴻鳴等人走了進去。
這時,從裡面出來個微胖中年男子。
他一臉氣呼呼的,對阿米娜迎面而來的問候不理不睬,倒是多看了蔡鴻鳴一行幾眼,尤其對師婉兒和楚楚格外注意。
蔡鴻鳴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舒服,就運起望氣決,往他看去。只見他頭頂一團如同霧霾般白灰之氣籠罩,書上有云:此爲陰煞纏繞,主丁財兩敗,喪事凶死之兆,應是這個人做了很多壞事,有損陰德,開始反噬其身了。
微胖中年男子看了他們幾眼,就走了。
這時,師婉兒纔想起,這人好像是表哥哈薩的父親哈孜,以前她也見過,感覺還挺親切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蔡鴻鳴聽了老婆介紹後,忽然想起在西都勝境被蠍子小骨咬死的哈薩,難道兩人有什麼關聯不成,心中不由疑惑起來。
正疑惑間,就見師婉兒外公卡爾旺笑着從裡面走出來。
“我最親愛的阿依古麗,你終於來了,你再不把我們的小公主帶回來給我看,我就要進棺材裡了。”
“外公,您不要亂說,我這不是來了嗎?這就是我的女兒楚楚,阿米娜給她取了個塔吉克名字,叫曼麗坎木。”師婉兒嗔怪着說了一句,把楚楚從阿米娜手中抱過來給外公看。
“曼麗坎木?這名字還不錯,她就是我們塔吉克人的小公主。”卡爾旺逗了楚楚一下,高興得笑了起來。
“爺爺,哈孜怎麼啦!剛纔出去的時候好像很生氣。”阿米娜在旁邊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有人意圖借阿拉的力量蠱惑人心,卻不知道這是阿拉不允許的,遲早會自取滅亡。阿米娜,以後少和他們一家接觸。”
“知道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