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蔡鴻鳴有想過去把綁匪交接的那個據點給端了,可現在聽羅連生這麼說,感覺太危險,只好作罷。
這些超出個人能力範圍的事還是交給國家爲好,國內機構辦別的不行,順藤摸瓜找人這種事還是很內行的。
於是,他就讓人把倒出來的刀和箱子恢復原樣,自己也跑到上面屋子把放在玉珠空間的幾具屍體拿出來。看一切收拾得妥當,他又找藉口把慕容華等人找來的刀和帶來的槍等東西收進玉珠內,這纔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這裡屬於高海拔高原地帶,手機根本沒信號。
所以他用的是衛星電話,這原本是他在閩南老家時候爲避免坐粉紅蝠鱝離海岸線太遠,手機無法接收到信號而準備的。
他那時候怕一個衛星電話沒信號,所以買了很多種衛星電話,有海事衛星電話、銥星、歐星,甚至連現在國內市面上還不常見的北斗衛星電話都有,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
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他剛喂了一聲,就聽那頭師景行吼了起來。
“鴻鳴,你和婉兒的手機怎麼回事?怎麼打半天也沒人接?”
“我們這邊沒信號。”
“你們在哪裡,怎麼會沒信號?”
“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裡?不過應該在沙.車縣城外葉爾羌河上游。”
“你們去那裡幹什麼?”
蔡鴻鳴沒答他的話,而是問道:“我這邊有個立功的機會,你要不要?”
師景行心頭咯噔一下,沒喜反而來了憂。不因爲什麼,着實是這妹夫太邪門。記得上次他立功的機會就是因爲他農場外面蠍子咬死了一堆人,而他爸能夠去省公安廳任職,大部分是因爲他在天.祝那邊抓到一堆暴.恐份子立了大功,據說還因此死了一些人。後來聽他爸講,這事還是鴻鳴惹出來的。這就是個不省心的人,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吧!
“到底什麼事?”師景行有種不好的預感。
蔡鴻鳴就把師婉兒和楚楚被人綁架。自己追蹤到這裡發現軍火的事說了出來。
預感成真,師景行感覺有點頭暈,差點爆粗口。
最近西疆情況有點不妙,雖然沒發生什麼事。但作爲情報人員,卻能從一個地方的氛圍中察覺到某些事情。他在西疆的同事在最近的一次視頻例會中就提到這事。說最近西疆氣氛很古怪,但又不知道古怪在哪裡?現在西疆政府部門、武警特.警和官.兵部隊都是戰戰兢兢,枕戈待旦,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一不小心又發生什麼突發事件。
師景行最近也很忙,根本不知道蔡鴻鳴全家去哪兒。
等有空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全家都不在,問人後才知道都去了西疆,搞得他心驚膽跳,馬上打電話過去,沒想到電話卻沒人接。
從那時起,他就有種不妙的感覺,沒想被他料準了。
他聽了後,連忙說道:“你就在那邊等着,什麼地方也不要去。我馬上聯繫人過去處理這事。”說完,他趕緊掛斷電話,到辦公室和上頭視頻聯繫。這不是小事,上面得知情況,立即通知當地駐軍,連夜搭乘軍用直升機趕過去。
蔡鴻鳴和師景行通完電話,忽然想起以前在農場被黑蠍子小骨毒死的哈薩。
記得當時他車上有肩扛式導彈,莫非是來自這裡。他連忙讓人去放單兵火箭筒的房間把那些箱子一一打開,果然在下面發現了幾個肩扛式防空導彈和兩箱彈藥。
這下,事情大條了。
現在事情早已超出蔡鴻鳴的能力範圍。所以也由不得他做主,只能和慕容華等人在一邊呆着,等人接收。
黑夜漫漫,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衛星電話鈴聲響起。
“喂。”
“你好,我是景行的上司西北分局的閻空,你們在哪裡,能不能給個信號。”
“好,你等一下。”
蔡鴻鳴就讓人去外面點了一堆篝火,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等了許久還是不見有人來。這時,他感覺有點不對。直覺告訴他,他們應該來了,只是沒出現而已。就悄悄問對這方面比較熟的慕容華,“他們是不是來了。”
慕容華輕聲道;“剛來一會兒,已經把這邊和主要路口包圍。這次事情挺大的,到時不要亂說話。”
不用他提醒,蔡鴻鳴都知道怎麼說。
他剛纔心思不在這邊,要不然以他現在的聽力也不會不知道有人過來。當下仔細一聽,果然聽到四周都傳來微弱的呼吸聲,隱隱還能看到人影。
古人說的好“溫柔鄉是英雄冢”,看來以後要加強鍛鍊,不能老是和老婆貓在被窩裡。看現在警覺能力這麼差,要是真來個人拿槍對他們掃射都不知道。
再過了一會兒,才見一架飛機從遠處飛來,慢慢停在山坳上空,然後一羣人從上面跳下來。
蔡鴻鳴心道這些人真不怕死,要知道現在山上可是濃霧瀰漫,五十米之內都難見人影,這直升機竟然敢飛過來,真是牛了。不過,軍方應該有這地方的準確導航地圖纔是,要不然直升機絕對不敢這麼飛。
直升機在離地大約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幾個人拉着繩子跳下來後,直升機就飛走了。
當先一人正是蔡鴻鳴見過的局長,也是現在國內安全局第九局西北分局的局長閻空。
他走過來緊緊抓住蔡鴻鳴的手,道:“小夥子,這次幸好有你,要不然我們可就成共和國的罪人了。”
最近西北氣氛詭異,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西北分局的人已經有所察覺,並且有了一些眉目,更有人緊盯着哈孜。哈孜這條線還是從蔡鴻鳴農場被蠍子毒死的哈薩身上發掘出來的。沒想到不想它出事,它偏偏出事了。幸好發現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難以想象。
說了幾句,閻空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笑着對被媽媽懷中正瞪着大眼看他們的楚楚說道:“楚楚,來,爺爺請你吃糖。”
這招一般對小孩子很有用,可惜楚楚不是一般的小孩。
她瞄了閻空一眼,很不屑的轉頭趴在媽媽懷裡,對他手中的糖一點也不感興趣。
閻空也不以爲意,笑道:“這小傢伙真有個性。”
在他和蔡鴻鳴一家說話的時候,他跟來的人有的已經進入後面屋子,到處查看起來;有的開始找慕容華等人問話。過了一會兒,進屋的人出來,向閻空耳語幾句,就又進去。
“現在沒事了,這邊交給我們,你們已經可以回去,不過最近最好不要在西疆亂跑。”
蔡鴻鳴擔憂道:“我要去和田那邊,應該沒事吧!”
“這邊最近局勢複雜,很難說,還是小心爲好。”
蔡鴻鳴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一時苦惱,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和田一趟,因爲那邊酒已經釀好,不去看一下不行。只是老婆孩子不能繼續呆在這邊,要不然若是再出事,他都不知該怎麼辦。
所以他回去和卡爾旺拜別後,就把老婆女兒送回西都勝境。
卡爾旺看他們平安回來十分高興,當即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給他們壓驚。
其實,最近他也感覺沙車這邊的氣氛不對。師婉兒母女被綁架後,他曾讓人找過哈孜,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哈孜和他的手下好像憑空消失一樣,怎麼找也找不到。這種情況很不對,讓他很不安。所以,翌日對於蔡鴻鳴等人的辭行也沒有挽留,只是拿了一大堆特產讓他們帶回去。
至於山坳那邊的事情,就不幹蔡鴻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