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鴻鳴走在街上,轉頭四處看着。
自從政府把他家門前這條街修了一下,掛上歷史老街的名稱後,每到節假日,這裡就有很多人過來逛街,跟着就有一堆生意人跑來開店,街道就逐漸興旺起來。
不過這和他家沒什麼關係,他家是正骨推拿診所,人家來玩總不可能跑來正骨吧,所以他家的生意依然是老樣子。
往家裡走去,忽然,蔡鴻鳴看到路邊新開了一家名叫“霏淋琪娜”的麪包坊,裡面裝修得挺高檔的。想着已經很久沒吃過麪包,他就走了進去。
一打開門,就聽到電子音傳來軟膩綿柔“歡迎您光臨霏淋琪娜麪包坊”的聲音。進到裡面,只見一個美麗的背影不停的在烤爐前忙着,一股麪包的香味撲鼻而來。不說麪包的味道如何,單單這背影就能讓人浮想聯翩回味了。
瞄了一眼,蔡鴻鳴就走到放滿面包、糕點的架上看了起來,架上各色麪包蛋糕餅乾琳琅滿目,看起來賣相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他在店裡轉了一圈,挑了兩袋裡麪包着葡萄乾的枕頭面包和一些紫薯蛋撻、榴蓮酥,就走過去付錢。
榴蓮酥若是生的吃起來感覺味道感覺很不好,但若是做成榴蓮酥配着茶水、果汁吃,那味道就不一樣,非常好吃。
“老闆,算賬。”蔡鴻鳴走到櫃檯對正在烤爐前忙着的女老闆叫道。
女老闆一聽,轉過身來。
蔡鴻鳴看到她的臉後不由瞪大了眼睛,這女人分明是他在市裡咖啡店遇到的那個,記得自己爲了她還被讀初中時候班裡那個肥婆打了。怎麼這麼巧?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天涼好個你XXoo的秋。
一時,蔡鴻鳴尷尬無比。
莘瑾柔看到他,就想起咖啡店他被打那一幕,“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一笑,猶如海棠初放,有傾城傾國之姿,看得蔡鴻鳴傻傻的。
莘瑾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嗔惱的瞪了他一眼。這時,門被推開,一聲“歡迎您光臨霏淋琪娜麪包坊”的聲音響起,蔡鴻鳴清醒過來,不由在心中暗暗怪道,自己定力怎麼這麼差了?
推門的是個小女孩,手裡舉着個吹氣金箍棒,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
蔡鴻鳴一看,這女孩他認識,就是那天在公交站臺打他眼睛的那個小屁孩。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大堆人都湊一起了,難道那天的悲劇又要重演??
小女孩進來看到他,頓時把他給認了出來,怕他報復她打他的眼睛的事,立馬小心戒備的拿起金箍棒指着他道:“壞叔叔,別過來喔,不然偶我用金箍棒打你喔。”
這小屁孩還會威脅人了。
蔡鴻鳴看了她一眼,嚇唬道:“小屁孩,信不信我把你的金箍棒給抓抓抓抓成一堆爛泥。”
“我不怕,我還會詠春,哈哈。”說着,小女孩就在原地打了幾個詠春的經典拳法。
蔡鴻鳴看得咂舌不已,這誰家的孩子,這麼小就讓她學功夫,這要是去幼兒園欺負了小朋友怎麼辦,以後還要不要交男朋友了?
“丫丫過來,姐姐做了小熊餅乾給你吃。”莘瑾柔不滿他嚇小孩,瞪了他一眼,對丫丫招手道。
聽到莘瑾柔竟然自稱姐姐,蔡鴻鳴眉毛一挑,好整以暇的瞄了她一眼,心道現在女孩子都怎麼了,雖然長得漂亮,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讓人家小孩子叫你姐姐,這...老臉不紅嗎?
莘瑾柔卻是不知道他的想法,拿出準備好的餅乾給丫丫吃。
丫丫接過手,就猛的啃了起來,半天才歪着腦袋說道:“媽媽說不要讓我老是在姐姐這邊吃東西,她說姐姐的東西是要賣錢錢的,不能隨便吃。”
小屁孩,早這麼想就好了,現在東西都塞嘴裡了還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蔡鴻鳴在一旁腹誹道。
莘瑾柔聽了,憐愛的摸着丫丫的頭說道:“不要緊,丫丫要是喜歡吃盡管來,姐姐這邊有的是餅乾,大不了丫丫長大以後再請姐姐吃好了。”
“嗯。”丫丫重重的點了點頭。
偷偷看了蔡鴻鳴一眼,丫丫悄悄的對莘瑾柔招手道:“姐姐過來,我跟你說。”說着,她就趴在莘瑾柔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聽完後,莘瑾柔看了蔡鴻鳴一眼,掩嘴笑了起來。
蔡鴻鳴不用想也知道這小屁孩在說自己的壞話,不由呲牙咧嘴恐嚇道:“小屁孩,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小屁屁。”
“我纔不怕呢?”丫丫叉着腰大聲說道:“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叫我姨姨打你,她可是會詠春的。”
蔡鴻鳴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道:“就是你姨姨來了我也不怕。我一個小指頭就能把她像捻蒼蠅一樣捻死。”
話音剛落,麪包坊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靚麗女子。丫丫一看,叫着“姨姨”歡快的跑了過去。
“你怎麼到處亂跑,要是被壞蛋抓去了怎麼辦?”丫丫姨姨把丫丫抱在懷中訓道。
“我到姐姐這邊來玩,不會有壞人的。”丫丫說完,眼睛一轉,又指着蔡鴻鳴說道:“姨姨,這個壞叔叔說一個小指頭就能把你像捻蒼蠅一樣捻死。”
“是嗎?”
丫丫姨姨一聽,英眉直豎,往蔡鴻鳴看去。
她進來的時候蔡鴻鳴心頭就不由一蹬,暗暗叫苦,心道:怎麼又是這個肥婆,以前坐在他前面肥嘟嘟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怎麼長大後變苗條了脾氣卻這麼火爆,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不一樣,看來古人說的心寬體胖未必沒有道理。
這時看她聽到丫丫的讒言向他望來,蔡鴻鳴連忙解釋道:“沒有,絕對沒這事。我怎麼可能有這本事?”
“有,就是有,姐姐也聽到了。”丫丫叫道。
蔡鴻鳴直翻白眼,心道這小屁孩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看到他這樣子,莘瑾柔不由得又想起那天蔡鴻鳴被師婉兒打的情景,噗嗤一聲,又笑了起來。
蔡鴻鳴看得暗暗撇嘴,這都什麼人,這時候還幸災樂禍的。他看苗頭有點不對,就想走人,連忙對莘瑾柔說道:“老闆,算賬,多少錢。”
莘瑾柔忍住笑,道:“上次咖啡店你請我吃牛排,這次就算我回請你好了。”
能不提那天的事嗎?
蔡鴻鳴無語了,再說這麪包的價格能和牛排比嗎,這便宜也佔得太大了吧。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連忙拿起她裝好的麪包、點心走人。
看他走了,丫丫掙扎着從師婉兒身上下來,打開門,也偷偷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