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自討沒趣的程小也尷尬的笑了兩聲,指了指公司的大門道:“要遲到了,我先進去了。”
說完,逃似的打開車門下車。纔剛走出幾步遠,陸放叫住了她。車窗半搖開,幽黑的眸子深沉,“小也,有事給我打電話。”
現在的陸放不再是以前的陸放,而程小也也不再是以前的程小也,她當然不可能再給他打電話。
程小也權當是客套,小雞啄米般的用力點頭,笑着道:“嗯,好的。”
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衝進了公司。陸放看着那纖細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那玻璃門內,他纔打響引擎。剛發動車子,後面的一輛黑色轎車突然衝上來,差點兒撞在了他的車尾上。
他低低的罵了一聲‘shit’,看着那車囂張的揚長而去。
十一月二十一號很快到來,已經是晚秋,天氣涼了很多。早早的,她就接到了老媽打來的電話,讓她回家吃飯。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點頭應下了。
最近一年來,婆婆很少再催要孩子,但她老媽又催了起來。常常三句不離某某家孫子又多可愛,某某某某的兒媳婦又懷孕了。聽得程小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就是獨身子女的悲哀,連個分擔的人也沒有。
洗臉漱口吃早餐,依舊和往常一般上班,並未因生日而和平常有什麼不一樣。
江應景可是忙得腳不沾地的大忙人,她可沒指望他記得她的生日。而蔣琪安,這幾天又飛國外了,想回來也是有心無力。
中午,接到常律師的電話的時候程小也受寵若驚。他是江應景的精英律師團隊中的一員,年紀輕輕卻幾乎沒有敗訴過。曾經一連登上過三期精英圈雜誌,以犀利的毒舌聞名於圈內。
程小也是簡直是不敢相信,和接到大boss的電話一樣激動,立即站了起來。
";少夫人,您中午能來一下公司嗎?";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哦,應該是無事不打電話,程小也雖然激動,但是腦子卻沒有糊塗,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常律師卻沒有說,不卑不亢的道:";您過來就知道了。";
程小也也沒想從他那嚴得跟用502粘好似的的嘴裡套出什麼話來,看了主編辦公室的門一眼,問道:";非要中午嗎?";
";是的,如果您有空的話。";常理依舊是不卑不亢。
掛了電話,小馬湊過頭來,笑嘻嘻的道:";去吧去吧,主編今天相親去了,有出去跑廣告的同事見她進電影院了,今天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江氏是在S市黃金地段的CBD區,腳下的土地可謂是寸土寸金。離程小也所在的雜誌社需要轉兩次地鐵才能到。一路上,程小也都琢磨着常理找她到底是幹什麼。
她很少到江氏,結婚前倒是來找過幾次江應景,結婚後幾乎沒有來過,公司的事兒,江應景也從來不和她說。當然,她也不會問。她管的,永遠都只有一日三餐和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