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大腦飛速運轉,白曉琪已經開口:“若梅姐剛從我這裡離開,我看她有些難過的樣子。我一直問她,才知道,張浩那傢伙是有女朋友的。”
果然,夏吹雪。看來夏吹雪已經找上了張浩,而這件事情被李若梅知道了,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關係太他媽複雜了。白曉琪察覺到我的嘆氣,警覺的說:“林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張浩有女朋友?好啊,你們果然狼狽爲奸!找到他,我要親手閹了他!”
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果然是白曉琪的作風,她向來說的出做得到,看來張浩有危險。我想了想,說:“曉琪,其實事情並不是這個樣子,你看,那個女人不是張浩的女朋友,她只是,額,張浩的前前前女友,回來糾纏張浩。我相信張浩處理了這件事情就好了。你先別生氣。”
白曉琪哼了一聲,說:“那你站在哪一邊?”
我呵呵笑道:“當然和你們站在一起,我覺得李若梅挺好的,比那個女人好多了。”白曉琪說:“好,還算你有點良心。你最好給我提醒一下張浩。”她說完就掛了電話。我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平靜,終於忍不住給張浩打了個電話,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我想給夏吹雪再打個電話,可這樣就有些糾纏不清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第二天上班,我去接洛水的時候,心裡就一直在想,她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我到底要送給她什麼好呢?洛水很喜歡熊熊,要不我送她個熊吧,便宜又實惠。不對不對,要送就送一車子的熊仔,將她的臥室直接擠滿就好了,多麼浪漫。
因爲在思考這個問題,在路上的時候幾乎撞到其他的車子,驚得洛水一直要求換着讓她來開。洛水問道:“小白,你是不是昨天沒有睡好啊,現在怎麼這麼恍惚?”
我哈哈笑道:“你都不在我身邊,我怎麼能夠睡好?”洛水白了我一眼,說:“不要臉。”我一本正經的說:“沒有幾個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是要臉的。每個男人的心愛的女人面前都是個孩子。比如我,現在就是個孩子。你應該抱抱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盯着洛水胸前的一片飽滿說的。洛水直接雙手環在身前,說了一句:“臭流氓。”
我想了想,說:“小水,你喜歡什麼?”我知道這樣問會顯得我非常挫,女朋友的生日禮物都要我來問,真的是太差勁。洛水笑道:“我喜歡你啊。”
我頓時有些感動,不過,這怎麼辦,難道在生日的時候把我自己扎個蝴蝶結然後包個大箱子快遞給她?這場景也太香豔了。
我笑呵呵的說:“除了我呢,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者想做的事情嗎?”洛水想了想,說:“想要的東西我都有哎,想做的事情,嗯,還沒想過,不過最近公司挺忙的,都沒時間去想這些。”洛水忽的看着我,說:“小白,你問這個幹嗎,是要送我東西嗎?”
我立馬呵呵笑着:“沒,沒,就是想問一下我女朋友的喜好。呵呵。”
到了公司以後,我和洛水各自去各自的辦公室。在辦公室坐下以後,周圍就開始了熱烈的討論,李平說:“馬上就要到端午節了,你們有什麼計劃啊。”我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一個月呢,現在就開始計劃端午節了?還真是未雨綢繆。
阿巧說:“我呀,準備去一趟江西,和朋友去逛逛廬山什麼的。”阿巧最近找到一個新的男朋友,是做導遊的,所以她一直在謀劃着怎麼使用一下這個男朋友的福利。我笑着說:“去廬山不錯啊,有詩爲證,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廬山好。”
阿巧立馬拍着胸脯做嬌羞狀,說:“哎呀,死小白,你在說什麼呀,人家都聽不懂。”噗,我差點將剛喝下去的水全噴顯示器上。這阿巧最近又要走淑女風格了,看來這個導遊男朋友是被假象所騙了。
李平說:“我也差不多,有個朋友要來上海,到時候我正好帶着他們來上海逛一逛。林白,你放假什麼打算?”
我翹着二郎腿,摳着鼻子,說:“宅。”
李平呵呵笑道:“又是宅?你家的牆是有多厚,每次放假你都宅,你還不寂寞的把牆給撓破了?這樣吧,我一會兒給你介紹一個修牆的師傅,放假你們兩個聊聊。”
我笑道:“不用不用,看你這臉皮的厚度,我就知道那師傅的修牆本事還不錯,可我還不要。”嘿,我是一個人麼,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阿巧說:“小白,要不我讓我朋友給你介紹幾條近一點的旅遊路線吧,你可以一個人去走走。”
李平立馬接着話揶揄道:“當然一個人去走走了,難道他還能帶個女的去旅遊?”
我正想反駁,腦袋裡靈光一閃,忽的跳過去一個想法。對了,我可以送洛水一場旅行。最近的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我帶她去旅旅遊,不是正好可以放鬆心情嘛,而且這個禮物也夠特殊。
重點是,在旅遊的過程中,說不定就能把事情給辦了。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李平還在揶揄我,可我已經有些高興。李平啊李平,你真是我的一字之師,沒想到你還是有點用的嘛。
中午吃過飯,我又給張浩打了電話,他還是不接,給夏吹雪打了電話,結果夏吹雪也沒有接。這讓我就有些猶豫,下午在辦公室,看看稿子,瀏覽網頁,再一看時間,有驚無險,下班時間。
我將洛水送回家,又說自己有事,就先走一步。在路上,想到洛水要一個人吃飯,我就有些難過。是我這個男朋友不稱職啊。我開着車趕往張浩家,都已經好幾天了,這龜孫子還沒有消氣?當初被打的可是我啊,我都氣消了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將車停在路邊,然後走向張浩家。前面走着一個美女,身材高挑,長髮飄飄,吸引了我的眼光,然我不由得加速超過了她,然後扭過頭來看看長什麼樣子。果然是個美女,我還沒感嘆完,咚的一下就撞在另一個人身上。
我扭頭看去,那人也是扭着頭看美女呢,沒有注意到我撞了過來。我們兩個相視一笑,點了點頭就走開了,都是同道中人。
國民素質在這一瞬間得到了極高的昇華和質的飛躍。
我到了張浩家門口,整理一下衣冠,然後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張浩的媽媽,我笑容滿面,還沒開口,張媽媽已經撲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急道:“小白,小白,你有沒有見到張浩?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
我一愣,說:“阿姨,怎麼回事,張浩不在家?”
張媽媽聽到這話,眼睛裡頓時淌出淚來,她拉着我走進房子,我看到張爸爸正端坐在客廳,臉色發沉。張阿姨說:“他昨天就沒有回來,現在也沒有回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安慰道:“阿姨,你別急,別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
張阿姨說:“前天小浩回來,說想要結婚了,我們當時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過他爸還是高興的,畢竟成了家就能好好工作。我們就問他,想和誰結婚,是不是小倩。他說不是,是個叫夏吹雪的女孩兒。”
我心中一沉,果然是夏吹雪,這到底是要唱哪一齣?是張浩主動想要結婚的麼,還是夏吹雪在逼張浩?
張阿姨繼續說道:“我們不瞭解這個女孩兒,所以想讓小浩帶回來看看,可是,小浩就說要結婚,還要一份很大的彩禮。”
我疑惑道:“對方要什麼彩禮?”張浩家財大氣粗的,應該不至於拿不出一份彩禮吧。張阿姨還沒有說話,張爸爸已經沉聲道:“哼,對方要我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真是獅子大張口。”
張阿姨說:“對方要的這麼大,我們還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兒,他爸就說這個女孩兒一定是勢利眼,不能娶。小浩馬上就生氣了,和他爸翻臉,我從來沒有見過小浩這個樣子啊。嗚嗚嗚。”
張阿姨說到這裡就開始哭起來,我知道她很愛兒子,所以現在很難過。張爸爸一拍桌子,喝道:“有什麼難過的?嗯?這個不孝子,跟着哪裡來的不正經女孩兒,一點都沒有上進心。好,他不回來,躲着我們,那就永遠別再進我張家的門!林白,你別去找張浩,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
我笑道:“叔叔,放心,我不會去的。那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張阿姨將我送出來,小聲的說:“小白,你知不知道張浩在哪裡?你別聽他爸瞎說,昨天晚上他還在唉聲嘆氣,別這樣,小白,你一定要找到小浩啊。”
我壓着聲音,說:“阿姨,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你別擔心。”
我走出張浩家,向街對面走去,在對面扭回頭來,看到張阿姨正在對我揮手,我突然覺得張阿姨有些老了,身子不再健碩,似乎只有靠着這幢房子,才能支撐着自己站立。
父母終究會老去,有一天,他們變得風燭殘年,需要我們去攙扶。
我上了車,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六點,我想了想,發動車向我的大學開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浩和夏吹雪現在應該在大學,他們曾經一起度過歡樂的地方。
夏吹雪和張浩還有我不是一個學校的,但是大學的時候她來過我們學校很多次,每次來的時候張浩都會帶着她在學校閒逛,堂而皇之的穿梭在我們的宿舍或者課堂,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他的女朋友。
不過,那時候的感情真的是明媚而衝動,我們可以奮不顧身的去愛一個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表達我們的心聲,不像現在,這個社會在壓縮我們的信仰,在隱藏我們的,在剝奪我們相愛的權利。
青春的年華里,我愛你,就是真的愛你。
我開着車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我把車停在大門外,然後往裡面走。大學的氛圍就是輕鬆,外面的人可以直接走進去,而不被糾察,畢竟現在社會上的人都在裝年輕,而學校裡的學生都是在扮成熟。誰能分得清誰呢。
大學的名字我就不多說了,這麼一個女多男少,陰盛陽衰的大學,總是讓我有一種我是賈寶玉的感覺。穿過大門,走在林蔭大道上,兩邊是教學樓,燈火通明。大四大三的學生還在奮戰吧,不論是爲了期末考還是爲了考研。再往前走就是宿舍了,依舊燈火通明,大二大一的學生們也在奮戰,不是爲了LOL就是爲了DO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