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白紙,電視上的專家在這張白紙上畫上兩個點,讓後舉到攝像機前,問道:“各位觀衆朋友們,一個簡單的問題,兩個點之間,什麼距離最短?”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父母帶着5歲的孩子剛剛從歡慶的大遊行中回來,電視還在播放,所有的頻道都是一個內容。
孩子興奮的叫道:“兩個點之間,直線最短!”
電視上的主持人也是這樣回答,專家卻神秘的一笑,用一把尺子,在兩個點之前畫上了一條直線,然後舉到攝像機前,再次笑道:“不錯,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但是,從今以後,這個答案就不是百分之一百的正確了,如今有了兩一種距離更短的連接兩個點的方法,那就是……”
專家將白紙摺疊,讓ab兩個點重疊,“零,一個平面上,兩個點的距離可以是零!這就是我們現在能夠辦到的,清除了這條直線的距離,讓平面上的兩個點的距離爲零!”
“也就是說,無論這兩個點的直線距離有多遠,只要我們有這兩個點的座標,只要能將基於兩個點的平面具現,那麼,我們就能瞬間,從a點跳躍到b點,中間抹去了距離,可能有1個光年,也可能有10個光年,這就是這項技術的偉大之處,可以說,從根本上拉開了星際時代的宏偉序幕,所以,歡呼吧,同胞們,一個偉大時代,一個星際時代,來臨了!”
是啊,宛如石破天驚,人類長久以來的幻想,人類無數次眺望星空所盼望的星際時代,來臨了。
最後一塊拼圖合攏,空間摺疊,在無數地球和來自尼亞的智者們的努力之下,實現了。
不提地球和尼亞的一片歡騰,也不說這一伎強心針打下去之後,地球和尼亞對勝利的信心頓時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就說全程參與、甚至就坐在實驗飛船艙室內部的三巨頭。
在覈聚變反應爐輸出功率過高,負責空間摺疊的魔法矩陣單元即將融毀過載的千鈞一髮,吳晨的手指動了,系統所化的那顆銀色星辰倒影在飛船內部,接着,無數條絲線在來自尼亞的龐大力量支撐之下,深深的扎入現實宇宙的虛空,悄然的、極其細微的影響了一個毫不起眼法則設定,這個法則設定是地球宇宙原來沒有的,是定義神秘力量和屬性的一粒不起眼的沙粒,它明顯還處於混沌演繹狀態,但卻在系統、吳晨的偉力之下,提前成熟,而它成熟之後的定義,就在空間法則這一繁瑣系統的一個微小局部。
平面空間的在能量層面上的具現!
因此,實驗在最後關頭得以成功,法則定義完畢,以後就可以無數次的重複和利用,從這一方面來說,它已經是人類說掌握的真理與規律,已經成了新科學的一部分。
但做到這些,吳晨並不輕鬆,特別是在希洛和洛河的注視下。
吳晨最後長長的出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漬,笑道:“我這麼做,並不算違規吧?”
洛河冷笑,希洛點頭,不置可否。
“好了,兩位,現在我們各有顧忌,談是談不出什麼結果來的,不如將這一切交給時間?”吳晨這樣提議。
“看來你很有信心?”希洛沉吟着,他看向飛船之外的太空,眼睛直視太陽的灼熱光芒。
這個距離,太陽只有一個拳頭的大小,地球也在視線成了蔚藍色的一個亮點,雖然還是處於太陽系,但已經不在熟悉的地球環境之中,飛船的中央控制電腦接管了一切工作,向前方那顆預定的星球飛去。
火星,此時在飛船前方呈現出巨大的體積,這顆直徑只有地球53%的類地行星,地表橘紅色,赤鐵礦密佈,有着太陽系中,最高的山脈—奧林帕斯山,還有最深的峽谷—水手號峽谷,曾經,只有來自地球的探測器需要經歷幾年甚至十幾年的長途跋涉才能到達它的近地軌道,而現在,只需要一個眨眼,過程無比的迅速和快捷。
45萬公里,1.5光年的距離被瞬間抹平,飛船之內,大量的機器人和自動化機械走出各個艙室,中央主控制室內,由量子計算機控制的操作設備和界面正在按部就班的運轉,生命維持艙室內,各種類型的動物已經克服空間摺疊的不適,在全方位的監視之下,重新煥發出生命的活力。
這一切都具備強烈的、另類美感!
火星上的資源是豐富的,甚至還有大氣和液態的水存在,火星只要經過一定程度的改造,完全可以成爲太陽系中,人類殖民的第一站。
有了可控核聚變,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而這僅僅是人類走出地球的第一步,太陽系不再是侷限,等銀河系內穩定的航線開闢出來之後,資源,無窮無盡的資源,足以支撐地球人類將戰爭一直進行下去。
到那個時候,即使地球淪陷又如何,人類將成爲貨真價實的太空種族,宇宙由多寬廣,地球人類的戰略縱深就有多遼闊,即使傾盡費羅塞伊的力量有如何,就是不做抵抗,任由他們佔領,他們又能佔領多少?
太陽系,銀河系?
費羅塞伊的諸神和遠征軍能適應地球宇宙的環境?
他們該如何進行星際旅行?
最關鍵的是,系統也將隨着人類向太空、宇宙蔓延的腳步而走出去,到那個時候,吳晨也將是不可戰勝的,如果更進一步,讓他得到地球宇宙的承認和眷顧,那麼就完全沒有費羅塞伊什麼事了,到時候,即使是希洛直接出手,地球宇宙的特點和穩固程度,也足以支撐的起兩個陛下碰撞之下的巨大破壞。
當然,那是玉石俱焚的最後一招,吳晨會盡量避免那種最壞的情況,希洛同樣如此。
所以,這次實驗成功的影響是巨大的,甚至左右到三位巨頭的立場,吳晨現在就感覺的到,希洛和洛河之間的敵意正快速消融,而自己,正漸漸的被這兩位陛下所孤立。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宣示的底限和立場都已經宣示了,吳晨已經取得了巨大的優勢,現在,他缺的只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