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既然這些村民不是贔屓,那麼他在哪?”
地藏王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方丈左看看右看看,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方丈左右看了看。說道:“如果那隻老龜真的在這裡的話。不在天上,不在地面上,那肯定就在地下了。”
我心中一動,問道:“挖?”
方丈點頭:“挖!我去找工具。”
我聽他這聲音裡面分明偷着興奮。一邊在附近琢磨漁民的工具一邊說道:“這是咱們倆第幾次聯手挖墳了?”
方丈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工具,然後慢慢的走遠了。
十五分鐘後,方丈還沒有回來。我不由得開始有些擔心了。
我有些擔心的說道:“方丈這小子,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無雙說道:“咱們走南闖北這麼久了,練得要多機靈有多急令,什麼時候出過事?方丈也算是老江湖了,不至於在這地方栽跟頭吧。”
我搖搖頭:“我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地方本來就邪門,或許方丈着了道也不一定。我得去找找他。”
無雙看看我:“你是比方丈機靈,還是比方丈勇猛?你找他?你不怕把自己也搭進去?”
我撓撓頭:“我怎麼也比方丈機靈點吧。”
然後我向無雙說道:“如果你不放心,你就跟着我一塊來。”
無雙指了指地藏王:“那地藏王怎麼辦?”
地藏王微笑的看着我們兩個:“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好了。”
無雙搖搖頭:“你得跟我們一塊走。你太重要了。”
地藏王說道:“如果我們三個都走了,方丈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無雙嘆了口氣,說道:“要不然,我留下來陪着地藏王吧,許由,你去前面找找。”
我點點頭。
無雙忽然又叫住我。她從路邊撿了塊石頭塞在我手裡,說道:“別走遠。”
我點點頭:“我知道,放心吧。”
無雙看了我一眼,說道:“小心。”
我很輕鬆的說道:“你怎麼膽子變小了?這可不像你啊。”
然後我轉過身去,緊緊的抓住石頭,開始大街小巷的搜索。
一條條小巷,一條條街道。我幾乎找了一個遍,始終沒有方丈的身影。
難道他還能失蹤了不成?
我在街上走了一會。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剛纔我們在村子裡面亂躥的時候,這些村民都打開窗戶,威脅的看着我們,但是現在不同,他們的窗戶都緊緊地關上了,沒有一戶是打開的。
他們的屋子都亮着燈,不像是已經睡下了。
我越想越覺得這裡不對勁,心裡面忽然涌出一個強烈的念頭:離開這裡,現在就走。
想到這裡,我加快腳步,想回去找到無雙和地藏王。
可是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回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們兩個的影子。
我一下就慌了:“這兩個人去哪了?”
我開始在大街上奔跑,生怕是自己記錯了位置。可是跑了一會我發現,我已經把這個村子轉變了,這裡的確沒有他們三個的影子。
我嘆了口氣,開始坐在地上分析:“現在我們少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應該還在村子裡面。要麼,我們是遇到什麼鬼怪了。要麼,是人乾的。如果遇見鬼了,無論是鬼打牆還是鬼遮眼。我現在沒什麼可說的,只能束手無策。如果是人爲的話,肯定和這些村民有關。”
想到這裡,我看了看那些村民的屋子。
家家戶戶在大半夜點着燈。這很奇怪。他們這麼幹,一般有幾個原因。
要麼,這全村人都是夜貓子,晚上失眠睡不着,喜歡開着燈看書看電視。但是根據我這兩天的觀察,完全不是這樣。
這村人生活很規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且因爲比較窮,很少開電燈。像今天這樣全村統一打開燈的情況,很是罕見。
另外一個原因,可能這個村子的人正在舉行什麼儀式,而這儀式的一部分,就是開燈。
這兩個原因都有點扯,我想不明白這和無雙幾個人失蹤有半毛線關係。
後來我也懶得猜了,乾脆趴在一戶人家的牆上,使勁抓着牆縫向上爬。
好在這牆已經很老了,到處都是可以下手的地方。
我爬到窗戶邊上,瞪着眼睛向裡面張望。我看了一眼,不由得大感意外。
這屋子裡面,沒有人在讀書看報,也沒有人在舉行什麼神秘的儀式。裡面空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人。
我從牆上爬下來,然後又看了另外一家。那邊,也是空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我心裡面有些發慌,接連看了十幾家,全都空無一人。
我站在大街上,開始有些頭皮發麻了:“這村子空了?這裡的人都消失了?”
我忽然仰天大吼了一聲:“喂……”
聲音傳出去老遠,根本沒有人迴應我。沒有人生,沒有狗叫。只有嗚嗚的海風,帶着腥味在村子裡飄出來。
我靠着牆蹲下來,使勁的敲自己的腦袋:“不對,不對,這樣太不正常了,肯定有什麼原因。讓那個我想想,讓那個我想想。有什麼鬼法力無邊,可以把整個村子的人都弄走嗎?”
我忽然看了一眼那些亮着的電燈:“如果真的是鬼把村民抓走了。他們爲什麼要統一的打開燈?”
我想了一會,心裡面升起一個念頭:“他們肯定是在掩飾什麼。所有的屋子都打開燈,我就會不知道,到底哪間屋子有問題。”
想到這裡,我擡腳踹開前面的院門。然後急匆匆的闖進去。將裡面的燈關掉了。
當人的眼睛不能工作的時候,其他的器官就會格外的靈敏。
剛纔我藉着燈光冒冒失失的闖進來,直到關上燈那一刻,我才發現,我根本沒有記退出去的路。
破家值萬貫,破敗的家中總是有很多破爛。我就在這破爛中磕磕絆絆,發出各種聲響。
這聲音中,似乎夾雜着嘆息,夾雜着因爲恐懼產生的大喘聲。我不知道這聲音來自於我,還是來自於誰。
我在一團黑暗中跌跌撞撞,總算跑回到了街上。
我長舒了一口氣,算是定下神來。然後我慢慢地走到另外一個院子裡面去,將這裡的燈也關掉了。
我現在的方針是穩紮穩打,步步爲營。只要村子裡面的燈被關上大多數,我肯定就能找出來,有問題的屋子在哪。
我從屋子裡面退出來之後,正要關掉地三間屋子裡面的燈,忽然,呆住了。
因爲我看到,剛纔第一間屋子的燈光,又重新亮起來了。
我頭皮一陣發麻,緊接着察覺到:“不對,裡面肯定有人。”
想到這裡,我連忙跑了過去。
照舊是踹門而入,兩扇門拍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我站在屋子當中,藉着燈光觀察這裡:“大衣櫃,牀底。唯一能藏人的兩個地方。”
現在,我像是進了村的鬼子,在屋子裡面慢慢的踱步,同時豎起耳朵,仔細的聽這裡的聲音。
沒錯,有個呼吸聲,正從某個地方傳出來。
我先走到大衣櫃前面,用力的一拉櫃門。
裡面是一摞一摞的包袱,我將那些東西都拽出來,扔在地上。什麼都沒有。
然後,就應該是牀底了。
我猛地趴下來,牀底黑乎乎的,但是藉着燈光我能看出來,這裡也沒有任何異常。
我眉頭緊皺:“難道我猜錯了?”
就在我要轉身出門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一雙拖鞋,凌亂的踢在牀前。雖然很不成樣子,但是兩個頭是衝着牀的。
這裡很窮,窮到我看不見多餘的鞋子。這雙質量尚好的拖鞋,一定是有主的。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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