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紛紛擾擾,徐墨則是任他八方風雨,我自不動如山:內事不決有雪椰,外事不決有愛麗絲,事務分擔出去後,暫時安定下來的徐大少則是苦逼地準備着期末考。
至於鄧方宇會遭到什麼?
呵呵,他的下場早已註定,現在不過是前菜。
隨着網絡上裸貸門事件的相關信息越來越多,越來越詳實,民衆對事件瞭解得越來越透徹,鄧方宇雖然還沒被收押,但其身敗名裂,頂風臭十里的日子也爲期不遠。
此外,小偶還將當初審訊得到的音頻剪輯後散了出去,網絡上到處都流傳着當初寰宇集團技術失竊乃是鄧方宇所爲的消息,雖然這種音頻的證明效力很差,而且也不是鄧方宇親述,但寰宇集團內部如何不能尋着線索去進行追查,分清其真假?
高層之中出內鬼的事情,立刻讓寰宇集團領導層出現震盪,雖然寰宇內部到底是如何判定、處理,鄧家是如何應對的,別人不知道,但看這兩天股市大盤向上,寰宇集團的股價卻直線向下,被連續砸成跌停狀態,損失慘重,就可以知道,寰宇集團是發生地震了。
這麼一來,牽連家門的鄧方宇在鄧家內部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也是徐墨爲什麼沒有將鄧方宇直接抓住,然後扔去喂恐龍的原因,他要一點一點地將這個殺父仇人所擁有的東西剝除,讓他嚐到一個復仇者曾經嘗過的人情冷暖,直到他一無所有,纔是死無葬身之地之時!
徐墨本非那種心胸狹隘的睚眥必報之徒,但這種戴天之仇,不報實在是不當人子。
但在快意恩仇之外,他也是個重諾之人。
這天放學,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金玉滿堂,這座昔日南霸天所罩着的會所,已經在這場裸貸門中失去了曾經的輝煌,即便此時正是會所類場所生意正好的十點左右,也沒有顧客光臨,緊閉的大門泛起一種樹倒猢猻散的蕭瑟。
白桂作爲事件相關之人,又被徐墨和愛麗絲威懾,不敢在面對警方調查時有所隱瞞,根據調查結果,他沒有直接涉足逼良爲娼的裸貸門,卻依舊犯有組織賣銀等罪的嫌疑,因此被警方拘押候審,金玉滿堂自然被勒令整頓,他手下那些“干將”們,有的被抓了,有的跑了,有的縮起頭躲風頭了,這昔日的南霸天團夥已經煙消雲散,這金玉滿堂一副敗落模樣也就不奇怪了。
但這其中並非沒有人在,隨手推開並未鎖起的大門,進入一樓的舞池,愛麗絲,兩名老人,一名中年女子,一名少年,一名女童同時看向了他。
這些人看到徐墨都有些詫異,誰都沒有想到等了半天的人居然是如此一名年輕的少年,有的人皺眉,有的人若有所思,也有的人露出憂心的表情。
徐墨沒管他們的表情,徑自將書包一扔,坐到了桌前,拿起一瓶飲料一飲而盡。
“老闆!”在外人面前,愛麗絲非常給徐墨面子,看到他後起身站到他的身側,一副恭敬模樣。
徐墨也懂得逢場作戲,點點頭,故作威嚴地問她道:“這些就是白桂想保的人?”
“是的,老闆,他們是白桂的家人。”愛麗絲依舊一副精幹嚴謹的模樣,並且認真地將這些人的身份一一向徐墨做了介紹。
兩名老人正是白桂的父母,中年女子是白桂的妻子,少年和女童是白桂的子女。
認識了人,徐墨轉向衆人:“事情你們都知道,白桂得罪了人,而且不是簡單的人物,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羣,所以他開出足夠的代價,求我保你們,我呢,是個重承諾的,答應救你們一命,你們纔會在這裡,但是,不知道你們自己的意思呢?”
這些人面面相覷,白桂的妻子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俗話說禍不及妻兒,那個殺千刀的惹的事,我們難道也要背?”
徐墨嗤笑一聲:“白桂那廝號稱‘南霸天’,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想必你們家人也有點數,可他那樣的人卻能滋潤到今天,這背後得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交易,牽涉到多少實力人士,你們也可以自己想,一旦他被抓了,而且吐出了那些黑料,你們覺得那些被賣掉的人會放過你們嗎?”
成年人頓時都沉默了下去,少年臉上露出不爽的表情,可在母親的瞪視下不敢放肆,只有那小女孩什麼都不懂,東望望,西看看,不明白家人爲什麼這麼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明白了,那殺千刀的既然出賣了那些背後的人,那些人受了牽連自然恨得不行,我們一家的確危險,”白桂的妻子顯然也不是個沒腦子的貨,和白桂廝混那麼多年,多少懂得這些道理:“可你能幫我們逃去哪兒?阿美利加?歐羅巴?還是大加拿?”
徐墨又嗤笑一聲:“就算我能送你們去這些地方,你們以爲就能享福?”
白桂的妻子也沉默了,雖然白桂也爲突發事件做過些準備,可他平日開銷大,流動資金有限,資產以固定的爲主,就海外戶頭裡的那些錢,怕是過不上幾年,一家人就得乞討去了:“那是去哪兒?難道是非洲?”
徐墨擺擺手:“別亂想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愛麗絲。”
愛麗絲點點頭,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些眼罩:“你們考慮好沒有?如果決定相信我們,那就戴上眼罩,不想跑的話,直接出門就可以。”
白桂一家子都看向白桂的妻子,這女人一咬牙,拿過一隻眼罩,就往女兒的頭上戴去,其他人嘆了口氣,一個個拿了眼罩戴起來。
等這些人眼罩都戴好,愛麗絲檢查無誤,朝徐墨點點頭,徐墨心念一動,一扇已經輸入這個世界各項地圖數據的任意門出現在了眼前,打開門後,對面就是自家主臥室,早已準備好的雪椰點點頭,愛麗絲便將這些戴了眼罩看不見路的人領進了門,隨即,直接向通往那個魔幻異世界的時空異常點走去。
一羣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走了幾步,就忽地感覺身邊環境有了變化。
等徐墨讓他們拉開眼罩,眼前的情景頓時讓他們完全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