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來拉着我的手,“青梅啊,也把你老公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吧,你結婚的時候我忙於學業沒有去。不如叫你老公和我家阿浩一起打籃球吧,我家阿浩上學時可是校隊的呢。”
我挑眉看着她,心裡不由暗笑。袁明浩是不是校隊的,我可比你清楚多了。他明明擅長踢足球,你非叫她打籃球,那麼你想自打臉,我也就只有成全了。
俞墨早已注意到我這邊的動靜,單手撐着籃球朝我走過來。他的額上有細密的汗,順着眉側滴落在t恤上。
“宋宋。”
“墨魚。”我微笑着將我的手從那姑娘的手裡抽離。然後從隨身挎着的小包裡拿出紙巾給俞墨擦汗。
我向他介紹小竹馬和竹馬的未婚妻,“這是袁明浩,咱們結婚的時候你是見過的。這個是他的未婚妻,他們國慶節結婚。”
俞墨和小竹馬握手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姑娘臉上有妒氣,不由的替袁明浩感到悲哀。擇一人終老,爲什麼要擇一個這樣的女人呢?沒有愛情的婚姻豈不是很可悲?
思來想去,我覺得我自己要打翻這個言論了。當初被俞墨設計,迷迷糊糊結婚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找個搭伴過日子的,俞墨很合適,所以這就是我結婚的初中。可現在想來,結婚果然還是要有感情基礎的好,你調戲他,他只能任你調戲。
“學姐。”
我看着這個光裸着上半身還有腹肌的男人,腦海裡的影響漸漸清晰。連忙移開視線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程明。”
程明滿頭都是汗,我遞給他一張紙巾,他接過擦了擦汗,咧着嘴笑的憨厚,“可不是好久不見嘛,學姐你兩年都沒回來了。”
“是啊,畢業了就回來過一次,你今年大四了吧?”見着學弟,甚感親厚啊。
我其實都忘記學校裡我還有認識的小學弟小學妹了,這個程明,是我以前做畢業設計的時候,去找我們專業課老師,教室裡認識的。
這孩子就是愛運動,瞧那腹肌練的,非常惹人口水呀。
“嗯,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手續辦的太慢,沒事就在學校玩。那個學長怎麼沒來?”
“小夏子出國了。來,給你介紹一下。俞墨,我老公。”
我挽着俞墨的胳膊,俞墨和程明握了一下手。程明立馬狗腿的說,“學姐,你們好般配啊,我就說學姐好福氣。剛剛打籃球的時候就看見姐夫了,姐夫要不要一起來玩?”
“當然要啊。”我直接替俞墨回答了。我看向小竹馬和他未婚妻,笑着說:“不是要比一比麼,正好,有裁判。”
俞墨挑着眉看我,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小竹馬的未婚妻要想看你和小竹馬比賽。八成是她想炫耀炫耀。我就是看不慣那個高傲勁兒,我又不和她爭小竹馬,有什麼好炫耀的,我老公比她老公厲害多了!”
關於女人的虛榮心,幾乎每個女人都有,比穿衣品牌,比首飾貴重,比男朋友對你好的程度。當然,我也不例外。不過我這麼多年也沒能比的了。一是我不喜歡穿品牌的衣服,性價比不夠,也花錢。二是在首飾方面,我雖喜歡華麗的首飾,可是我太懶了,懶得戴。越長大越不喜歡戴。至於男朋友,一直都沒有,也沒有什麼可比性。
球場和商場是一個概念的,那裡是男人的天下,男人征戰較高低的地方。
程明說兩個人比,最簡單的就是鬥牛。說簡單點就是一人防守一人進攻,看誰投球的次數多就成。
速戰速決纔夠簡單粗暴。我本想着俞墨可以分分鐘秒了袁明浩,但是沒有想到袁明浩打籃球竟然也有幾把刷子。畢竟,籃球也是大學裡男生們追求的運動。
我對袁明浩的瞭解還尚停在高中階段。那時候的我經常趴在陽臺上看教室對面的操場,一到大課間,這個我喜歡着的男生就去操場踢足球。而人海中,我總能一眼認出他。
籃球場上的兩人角逐,我拿着手機不停的拍照,鏡頭裡,幾乎全是俞墨的身影。偶爾拍到袁明浩,我就咬牙切齒捶胸頓足。
一旁的袁明浩的未婚妻只當我是擔憂俞墨,笑聲那叫一個輕快,還拍手給袁明浩加油。
隨着程明的哨聲響起,比賽以俞墨勝出而告終。這結果其實還是我的意料之中的,畢竟俞墨知道小竹馬的事,自然不允許他自己輸。
我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獻水,礦泉水還是仰慕程明的小學妹塞給我的,妹子懂事啊,給了我兩瓶。
借花獻佛,也是人生美事之一。
“老公,你好棒!”我把水擰開遞給俞墨,然後拿着紙巾給他擦額上的汗。
“你看我多麼貼心~”我朝俞墨眨眼睛,俞墨脣角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直接低頭在我脣上落下一吻。
衆目睽睽之下,俞墨就這麼大大方方無視衆人而吻我,我會害羞的哎~
我剛準備低頭偷笑,程明就領着一衆男生吹口哨,“姐夫,帥氣啊。哥幾個好好學着點。”
我竟不知道當年那個害羞的學弟如今如此之調皮,果真是歲月催人老,不對,應該是歲月催人掉節操。
被忽視很久的袁明浩淡淡的開口,“阿宋,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扭頭看着袁明浩,隨意的朝他揮揮手,“再見。”
袁明浩看着我,眼裡的不甘,是那麼的明顯。我沒有說話,也靜靜地看着他,只是他遲遲未挪動腳步,他未婚妻拉着他的胳膊,喊了兩聲,他這纔對未婚妻露出笑容來。
“不是要走了嗎,你們好好約會啊。”
我再一次朝他們揮手,這次,他們終於消失在我的視線內了。
我努努脣,嘆了口氣。嘆完氣,俞墨那涼悠悠的嗓音在我額頭上響起,“你好像很捨不得啊。”
我挑眉,察覺出話裡的酸味,連忙回他,“當然捨不得了,畢竟青梅竹馬一場嘛。”
不待俞墨發言,我又對程明說:“學弟,你聞見空氣裡的酸味了麼,誰家買的山西老陳醋翻瓶了喲。”
程明咧嘴笑,籃球在他指尖轉動。“學姐,你太壞了。不過我瞧着剛剛那個學長好像對你有意思啊。”
“哪隻眼睛瞧見的,趕緊去配一副眼鏡。全天下只准我老公對我有意思,其他人,格殺勿論。”我比了個刀的手勢,引來程明和俞墨的笑。
和程明告別之後,我和俞墨步行着走向停車場。我問俞墨,“哎,你覺沒覺得,這會兒的酸味散了不少?”
俞墨回我的話,驢頭不對馬嘴,“腹肌很好看嗎?”
我立刻警惕的看着俞墨,餘光掃向他的手,發現他沒有敲褲縫,我稍稍放下心來。
“好看啊,不過我覺得你的最好看。前提是你得有啊。”
俞墨冷哼,大步往前走。
我去,這廝竟然不對小竹馬產生敵意,卻對腹肌產生敵意?我趕緊跟上俞墨,“那啥,我不是喜歡身材特別好的男人,不是,我喜歡身材特別好的男人,但對腹肌沒有關係。”
俞墨無視我,直到我家回家的時候,他都徹底無視我。
——
我在廚房裡做晚飯,探過頭看俞墨洗完澡了沒,結果俞墨還在浴室裡沒出來。我瞥瞥嘴,拿着玉米粒逗小東西。
“寶貝,墨魚化身高冷男神了,你覺得我該怎麼辦纔好呢?”
小東西不理我,這貨也傲嬌了,只顧着吃東西。最近俞墨不讓它踏足臥室,它一定是心懷不滿了。春暖花開時,我也沒帶着它去散步,它思春思多了,腦子不靈光了。
“哎,你都不鳥我了,喵了個咪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我翻炒着鍋裡的菜,小東西踩在窗臺上,“人生,人生。”
我彎了手指敲它的腦袋,“哎呦喂,寶貝,你這會兒開口了?人生人生,你都不是人生的,還給我談人生。”
小東西繼續喊:“人生,人生……”
我把電磁爐調製低檔,拿來手機發微博,我想也沒想的直接發了一條:我家男神好高冷,怎麼樣能秒了他呢?
發完之後,我就去翻朋友圈了。看到夏友靳發的意大利建築,簡直美哭我。每一條都給他點贊。劃拉到最下面的一條是:我走了,丫頭,好好照顧自己。
食指在屏幕上畫圈圈,拉開評論的框,回給夏友靳一句:遵命,小夏子。
翻到沐青陽的,她竟然發了一張裸睡圖。讓人震驚的是那張圖有腹肌。我隨即就叫出聲,“臥槽,張棟林那貨竟然也有腹肌,沐青陽果然好福氣!”
我一扭臉,俞墨站在我的身後,他淡定的從我身邊繞過,端完菜就往臥室走去。我迅速收起手機,伸手摸了摸嘴脣,心裡悲慼戚道:又戳俞墨硬傷了,果真是no zuo no die啊……
盛好一碗粥,俞墨恰巧進來,我笑嘻嘻的把碗遞給他,他拒絕了我。持續高冷的他賞給了我一句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
你沒有腹肌,但我不是故意戳你傷口的,你要信我啊!
羣裡那羣磨人的小妖精放上腹肌的圖,然後我就忍不住調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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