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安平與燕澤予正準備進去的時候,高信恭抱着雲語走了出來,高信恭身上的氣場如常,他們只能夠感覺到一絲絲可以忽視的暴戾與殺意。
這是……成功了?
不過當他們的視線掠及二爺懷中的雲語時,心臟猛然地提起。
只見雲語的脖子完全呈現一種烏紫烏紫的顏色,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嘴脣淡淡地發青,那雙第一眼就令他們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的杏目緊緊閉着,渾身上下瀰漫着淡淡的死氣,原本的雲語是最燦爛奪目的寶石,此刻的她就像被蒙了厚厚的一層灰。
離得最近的燕澤予幾乎不敢去感覺雲語的氣息,她何曾如此脆弱過,脆弱到風一吹,就能將她吹走了。
“參見二爺。”衆人紛紛行禮。
高信恭卻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抱着雲語走了出去,就在衆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高信恭冰冷的聲音傳來:
“每人一百軍棍,自己去領。”
聽到高信恭的這句話,衆人一直緊繃僵硬着的身軀倏得放鬆了下來。
一百軍棍而已。
高信恭抱着雲語來到房間,看着她幾乎是瀕死的情況,但是高信恭知道,雲語不會輕易狗帶。
手指拂過她烏紫的脖子,原本有力的脈搏變得虛弱無力了許多,但是它還是那麼清楚地、不容置疑地存在着。
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雲語的鼻息,若有若無的鼻息讓高信恭的手指輕輕地顫了顫。
燕澤予那句話說的很對,天上地下,唯獨只有一個雲語。
如若今天她真的死在他的手下,便也就罷了,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竟然無法下手,既然無法下手,那麼他便留着雲語一條命,只是日後雲語若死,那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下!
因爲她的命,是他留下的。
施救的過程很輕鬆,雲語的求生意志很強烈,這也是最讓高信恭覺得喜歡的地方。
雲語躺在牀上,高信恭靠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渾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貴氣,他沒有看着雲語,而是隨手拿着一個白玉的杯子,指尖靈活地把玩着杯子,似乎在等着雲語醒過來。
雲語的身體素質良好,這天下午就轉醒了。
躺在牀上,雲語睜開眼睛,看着熟悉的帳頂,想起這裡是高信恭的房間。
她下意識地想要起身,但是後背上傳來一陣陣的鈍痛讓她精神有些恍惚。
嘴中一片苦澀,她下意識地想要吞一口口水,就聽到一旁傳來幽冷的聲音:
“我建議你現在還是不要咽口水,你的喉嚨被我捏傷了,就算是吞口水也會疼痛難忍,猶如針刺。”
雲語記得高信恭的臉,他的也意外地記得很清楚,她轉過腦袋,但是每動一下脖子,整個脖子好似都在爆炸一般!
“呵,真是倔犟,一定要自己試一試才肯相信?”高信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桌邊,給雲語倒了一杯溫水。
來到牀邊,扶起雲語,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將水灌了進去。
就算是最爲溫和的水,當它滑過喉管的時候,雲語感覺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喉嚨好像玄着一柄刀,分分秒秒不停歇地划着自己的喉嚨。
她想起之前高信恭捏着她的
喉嚨,那一身絲毫不掩飾的殺意,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高信恭看着雲語,將已經喝完了水的杯子收回,繼續坐在椅子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他看着雲語,說道:
“本王以前對你那麼好,你這次又何必來趟這趟渾水?如果你不曾見過本王的那一面,本王寵着你也無妨,今天是母妃的忌日,雲語你狗膽包天。”
雲語現在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她躺在牀上,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在她真正見識到高信恭的身手,她就知道,其實她有沒有身手都都無所謂,因爲都沒有高信恭厲害。
說出來,真是十分地不爽。
雲語的嗓子被傷到了,她沒有辦法講話,只能幹瞪着高信恭。
高信恭伸出手輕輕地覆上雲語的眼睛,他無奈地說道:
“你看看,你每次這樣看着我,就想要了你。”
雲語心臟狠狠一震,她自然是知道所謂的要了她是什麼意思,畢竟她的真實年齡其實已經快三十歲了。
“本來上一次在你和木絕喝醉酒的時候,我就應該要了你的。”高信恭的手從她的眼睛處滑開,輕輕地撫弄着雲語的臉頰。
衣服被輕而易舉地撕開,雲語一雙黑眸簡直要噴火,但是現在她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背部的鈍痛讓她連動一動手腳都異常地艱難。
高信恭脫衣服的動作既兇猛又帶着一股野性的魅力,當雲語被脫得只剩下裹胸和褻褲的時候,她終於不顧一切曲起腿,用力地朝着高信恭鞭去。
只是全盛時期的雲語尚且沒有自保能力,更何況此時傷痕累累的她。
高信恭信手抓住雲語的腳踝,他看着雲語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顯然方纔是忍着極大的劇痛。
所以就算是疼得不行,也不情願嗎?
好在,他這一生做過最多的事,便是強求別人。
“既然你都不顧你的身體,我又何必有諸多顧及?”
話音未落,高信恭一把扯過雲語的腳,而云語整個人也被拖動了起來,就算身下是最爲柔軟的被褥,雲語還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大滴大滴的冷汗沿着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被褥上,瞬間就成爲一小塊深色的水漬。
高信恭的嚴重藍光大盛,捏着雲語腳踝的手越收越緊,彷彿要將雲語的腳給廢了一般。
雲語此刻無法開口說話,不過就算她能夠講話,也決計不會開口求饒。
“語兒,你可能不知道,本王最喜歡你這個強忍着的模樣,你的性格要強,身手也算強悍,可是本王還是喜歡你現在這副樣子,你一定很美味。”
高信恭舔了舔嘴脣,伸手扯了雲語身上最後的遮攔。
雲語一張臉轟地一下就變得血紅,前世今生,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不着寸縷地在一個男人的面前!
而且,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高信恭!
之前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微薄好感被瞬間擊垮,唯留下濃烈地厭惡和不甘。
高信恭看着雲語,手指輕輕地點在雲語身上,因爲憤怒,雲語的身子不可控制地顫抖,突然她張口嘔出一口血來,點點血滴落在雪白的身體之上,猶如在暴雪過後,被掩埋了的梅花,不見樹幹,只有點點血色的紅梅。
他的眼中閃
過訝然,他看着雲語,她的臉色雪白,唯獨脣上沾了血,豔麗地不可芳物。
她不能講話,但是高信恭知道,雲語想要說的一定是日後一定要殺了他云云。
溫香軟玉,高信恭的下腹漸漸升起一股邪火。
雲語一雙杏目亮地驚人,但是她卻沒有在有任何激動的掙扎,或許是……他抓得她太緊了。
兩人這樣對峙着,半晌後,高信恭突然放開了雲語,此時,雲語的右腳踝也是一片烏紫,看起來格外地恐怖。
高信恭扯過一旁的衣服,將雲語裹了起來,然後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高信恭的腳步聲消失在耳畔,雲語緊繃的身子才緩緩地緩緩地鬆弛了下去。
她以爲今天……
連手指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很快又有人走進房內,雲語半闔着的雙眸刷到一下睜開,看着朝她走過來的女人,心中舒了一口氣,不是高信恭就行。
“雲姑娘,上次我來給您梳過妝,我叫小蘭,張伯叫我給您擦身子。”
雲語想起上一次的確是小蘭來給自己梳妝的,她想着自己身上血和汗,雖然她可以忍受,但是在高信恭的房中,這一點她無法忍受。
小蘭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當看到雲語烏紫烏紫的脖子,她愣了一下,然後愈發地小心翼翼:
“雲姑娘,我扶你起來。”
雲語身上沒有力氣,而且渾身上下都疼地不行,她的左腳本就使不上力,右腳剛纔被高信恭狠狠地捏住,一下地就萬分地刺痛。
雲語一米六三的身高比小蘭要高一些,但是好在雲語比較瘦,小蘭給雲語披了一件厚厚的衣服,然後扶着雲語朝着她的靜文閣走去。
對於小蘭直接將她扶在靜文閣中去,雲語十分受用,小蘭不愧是小棉襖張伯找來的,屬性也很熨帖。
靜文閣中已經準備好了熱氣騰騰的藥浴,一進門雲語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她的眉間不可控制地蹙起。
“雲姑娘,您身上有傷,這藥浴是專門爲您準備的,對您的傷有大療效。”
話都說到這裡了,雲語自然不會拒絕。
小蘭將將雲語身上的衣服脫去,當看到雲語那一身青青紫紫的皮膚,一時間簡直覺得真是糟蹋啊!
雲姑娘果然是一條好漢,這一身的傷,還能夠堅持下來。
微燙的洗澡水帶着一股股的藥力朝着雲語的體內涌去,雲語靠在浴桶邊緣,呼吸清淺。
此時的湖邊,高信恭正在釣魚,在晚上,而且天氣還不算熱的時候,出來釣魚的也只有高信恭了。
張伯之前將錦鯉都換成了鯽魚,但是這羣鯽魚竟然跟錦鯉一樣,看見魚食就吃,一言不和就上鉤。
看着高信恭不斷地釣起,然後接下魚鉤,隨手又扔了出去,張伯的嘴角在抽搐。
這時,怯生生的小蘭來到湖邊,低垂着不敢看高信恭。
“參見二爺。”
“小蘭,你把雲姑娘送回靜文閣了?”
“是,已經根據二爺的吩咐將雲姑娘送回了靜文閣,雲姑娘現在正在沐藥浴。”
高信恭上魚食的手頓了頓,雙眸深邃不可捉摸。
“知道了,下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