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墨蒼軍都分配好,墨蒼軍的人雖然實力強大,但是被雲語訓練得服服帖帖的,在雲語面前和溫順的小綿羊沒有什麼區別。
而九千士兵和墨蒼軍真實接觸的時候,才明白,這些猛人,一個比一個八卦。
別看他們看起來強悍地沒邊,但是坐在一起休息的時候,常常討論的主題是,頭兒有沒有懷孕?
這個主題歷久彌新,永遠都有話可以說,就比如說,一人說,頭兒最近的運動量也挺大的,如果懷孕的話, 不太方便吧。
然後就會有人上來說,二爺的孩子,那也絕對是強悍地可怕。
緊接着就有人八卦道:
你們說,小頭兒在幾歲的時候會被頭兒丟進墨蒼軍?我猜三歲。
亂講,我賭兩歲。
就是這樣,他們都特別喜歡八卦。
真是不敢相信,墨蒼軍那種程度的訓練之下,他們還能保持這樣一顆八卦的心。
其中蕭策和侯霜宜的一隊,士兵們一開始的表情很精彩。
畢竟一個瘸子,一個女人。
好吧,女人就算了,畢竟二爺的王妃也在這裡,而且還是墨蒼軍的真正領導。
但是,你這個瘸子……
唔,好吧,王妃也是一個瘸子……
啊啊啊啊,墨蒼軍的畫風都是這麼詭異的嗎?!
但是緊接着,被分在蕭策一隊的人,親眼目睹了墨蒼軍衆人對蕭策言聽計從的樣子,那個樣子,他們都懷疑蕭策是不是教官了!
於是不敢有半點的放肆,不能因爲他是瘸子就輕視他,一個瘸子能夠走進墨蒼軍,他的實力跟他們肯定不是同一個層次的。
蕭策也就算了,畢竟士兵們可以看見墨蒼軍的人對他的尊敬,這份尊敬始於實力,終於人品。
侯霜宜就比較慘了,雖然是墨蒼軍的一份子,但是她的實力的確稍差,請看清楚這句話,是稍差。
恩,侯霜宜是車輪單挑了全隊的人才成功當上隊長的。
單挑完九人後,侯霜宜站在原地,威武霸氣得說道:
“還有嗎?”
嘖嘖,這仇恨拉得,很穩啊!
蕭策站在不遠處看着侯霜宜,也是無奈,侯霜宜這麼厲害,侯常樂給她選得夫婿不一定能夠壓住她啊。
侯霜宜上前一步,九名士兵就退三步,她笑了笑,豔麗的容顏讓這片景色都亮了起來:
“既然沒有人的話,我做你們的隊長,可以接受嗎?”
“可以!可以的!”立刻有人說道,他們後悔了,爲什麼要去挑釁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好凶殘啊,墨蒼軍中無弱兵,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啊!
侯霜宜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視線朝着蕭策飄去,沒有辦法,她就這麼不矜持……
結果蕭策根本就有在看她,嚶嚶嚶。
侯霜宜心中微微黯然,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這一點她真的應該感謝二爺十年如一日地忽視她。
侯霜宜的小隊將侯霜宜圍在中間,各種讚美之詞簡直不要太多啊。
“也是一點點練起來的,沒有平白來的實力。”侯霜宜笑着說道。
休息了一個晚上,衆人滿血復活,當然墨蒼軍這羣妖孽,他們的血條是boss的血條,血厚得喪盡天良。
第二天一早,高信恭親
自指揮,第一場游擊戰,雲語在一旁看着,也不得不爲高信恭的軍事素養所折服,能把偉大領袖的游擊戰打成這麼符合時代的氣息,高信恭太厲害了。
雲語時不時會提一些提議,高信恭飛快地進行調整。
兩人明明第一次合作這種,竟然默契得可怕。
這不僅僅是雲語會對高信恭的佈置所驚歎,高信恭也爲雲語提出的一些提議而驚豔,他發現,他總是小看雲語,不,不應該這樣說,應該說,總是看不全雲語云語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只要耐心得挖掘,就不斷會有新鮮的東西出來。
比如,這次的戰法。
高信恭終於進攻了,在樑建城苦等了多日的衆人竟然激動地眼淚都要下來了……
那種苦等,但是卻沒有什麼卵用的日子真的是太孃的難熬了。
面對浩浩蕩蕩來的九千人人,說不激動是假的。
沒有錯,高信恭派出了五千人,剩餘的五千人沒有直面聚集在城牆前,而是另闢蹊徑,從另外兩側包抄,山嘛,不管再高,都是可以爬上去的。
高信恭並不是帶兵的人,這讓守城的將軍心中大大得舒了一口氣,如果高信恭親自出馬的話,從一開始心中便是恐懼的。
城牆上擺開箭陣,站在城牆上的將軍高高得揚起手,就等着他們一進入射程就開始發射。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們都驚呆了,五千人瞬間分裂開,成爲一支一支十人一隊的隊伍,跑了……
恩,是的,跑了。
將軍一臉懵逼,心中竟然有些愧疚,是不是表現的太厲害,把他們嚇跑了?
啊喂,你們快回來哇!我還沒有射箭呢!
其中一個士兵沒有忍住,射出了一箭但是因爲不在射程內,只能恨恨得插入土地之中,看起來特別的滑稽。
如果他們能夠聽到這些士兵口中的話,想來應該會被氣死。
“哇哇哇,好多箭啊!”
“是啊是啊!快逃快逃!”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進入軍中的,你們不是士兵嗎?那種就算殺到最後一個人,也絕不會當逃兵的決心呢?
太亂來了。
而且……墨蒼軍作爲最強大的士兵,恩,跑地格外地快,喏,現在跑在最前面的幾個人都是墨蒼軍的。
站在城牆上的士兵看到這一幕,直接石化了。
恩,作爲第一天的試探,這個試探,實在是有些滑稽可笑。
將軍將這個事情告訴高書柏,高書柏蹙了蹙眉頭,說道:
“千萬不可掉以輕心,高信恭這個人十分狡猾,這樣的行徑和他往日的作風完全不一樣,指不定要搞事情,你們注意一下。”
“是!”
將軍領了命令退下了,但是在心中卻是十分無奈得說道,如果二爺真的要搞事情的話,那絕對是把事情搞得大大的,哪來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五千的士兵重新回到集合的地方,而另五千士兵,則直接在山上待命。
雲語和高信恭看着興奮地五千士兵,顯然大家都沒有玩過游擊戰,今天一玩,簡直好玩到哭啊!
雲語聽着士兵們的議論,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算什麼,這些士兵的審美好生獨特。
一夜修整,第二天天剛亮,響徹的吼叫聲讓守在城門上
的士兵頓時清醒了過來。
然後……又跑了……
日啊,這次距離城牆的距離更遠了,一點點都不敬業,至少也要在往前一些,纔可以退的啊!
一大早的驚擾過後,兩個時辰之後,士兵們再次捲土重來,守衛哪裡敢攜帶,把弓拉得滿滿的,十分警惕得看着他們。
然後,不出意外的,又跑了。
士兵們回來後,對着高信恭說到:
“二爺,今天五公里的訓練已經完成了!”
哇,你們臉上的笑容至少也收斂一下哇,太過分了!
畜生!
不是人!
叛軍就可以任你們這麼欺負嗎?!
叛軍也是人,也是有人權的!
高信恭答曰:
就給我放開了喉嚨了笑,叛軍是人,不過都是死人,我們需要照顧死人的情緒?
當然是不需要的。
強大的邏輯,無言以對。
如此這般,三天後,守城的將軍已經都高書柏面前哭訴了不下十次,這樣的折磨,真的太可怕了,他們寧願回到那個無盡等待的日子,後悔藥有嘛?
來一缸吧。
而高書柏對於高信恭這種行爲也是不解,不過對於瓦解士氣其實很有效果,守城的士兵換了一批又一批,每一次被換下來的士兵好像身體被掏空。
空洞的雙目,沉重的步伐,他們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卻累成這幅狗樣子。
“陳將軍,你們覺得我們主動出擊,如何?”高書柏問道。
陳將軍聞言,沉吟片刻,糾結得說道:
“屬下只怕高信恭又有後招。”
“那如果就在城外一公里處呢?如果高信恭真的有後招,那我們再退回來便是,再說了,我們的兵力絕對碾壓他們。”高書柏看着陳將軍的這個樣子,這纔過去幾天啊,眼底的烏青和亂長的胡茬,看起來實在是可怕。
不得不說,高信恭就算沒有出手,就已經令人心煩意亂了。
陳將軍糾結了片刻,最後狠狠一點頭,他們寧願一次性來個痛快!而且高書柏說的對,他們人多啊!
要知道,那些畜生啊,來的時間真的什麼時候都有哇!有時候是早晨天還沒亮,有些時候是天剛亮沒一會兒,有些時候是正午十分,有些時候又是傍晚,最過分的是,有一次在半夜。
他們十分囂張地每一個人手中都拿着一個火把,把半邊天都照亮了,當然,最後又跑了。
玩了這麼多天,士兵們還沒有玩夠,真的太孃的好玩了,陣營不同,所享受的待遇還真是不一樣。
高信恭這邊跟過年一樣,高書柏那邊跟過清明一樣。
要知道,高信恭這邊每次只出五千人啊,而高書柏那邊呢,光是駐紮在豐城的士兵就有四萬了。
但是他們遲遲不肯動手,因爲總是想着高信恭還有後招,結果被團團耍了這麼多天,簡直要被氣哭了。
不同於陳將軍的猶豫,士兵們都很贊同,他們實在是吃了太多的苦了,如果繼續堅持下去,可能會當逃兵了。
現在終於要反擊了,這個消息,如何不讓人興奮?!
陳將軍看着好似打了雞血一樣的士兵,也是微微一怔,不過士氣這麼高,好事啊!
應該感謝高信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