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老闆點點頭,說:“那個泥鰍蠱是我自己要下的。”
“你自己要下的?爲什麼?”我問。
“我想警告警告你,GZ省危險的很,不是你該來的。”飯店老闆說。
我皺着眉問:“什麼意思?”
“顧銘易已經見過我師傅了。他已經將截天術交給了我師傅。”飯店老闆說。
“不過,這個截天術怪的很。它上面的文字很奇怪,不是漢字,也不是殮文,我和我師傅都不認識。
顧銘易說,只要我師傅幫他殺了你,他就給我師傅翻譯截天術上面的文字。
我師傅九歲開始學習蠱術,如今九十九歲,已經修習蠱術九十年了。
你雖然號稱玄門百年第一天才,但恐怕還是不是我師傅的對手吧。”
我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這種說法。
蟲麻子在玄門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只比三老差一線。
雖然也有人管我叫三老之下第一人,但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這種話吹捧,甚至捧殺的成分更多。
我和蟲麻子這樣的玄門前輩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不過,我心裡還是有疑問。
我問飯店老闆: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不應該幫你師傅殺了我嗎?
那可是截天術啊!能夠長生不老的啊!
你就不想要嗎?”
“想!玄門人誰不想長生?”飯店老闆很坦然地承認了他想要得到截天術的慾望。
“不過,長生並不意味着不死。
你可是你們漢人玄門百年來第一天才。
你信不信?
今天,我師傅殺了你,明天,斬龍局的孔老頭就帶着**的軍隊,不分青紅皁白,把我們這些養蠱人全給斃了?”
被飯店老闆這麼一說,我一時間還真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過了會兒,我問飯店老闆:“你能告訴我你師傅在哪兒嗎?”
“怎麼,你還要去?你不怕死嗎?”飯店老闆驚訝地看着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說:“要去!”
我既然答應了大師尊,要拿到截天術,自然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飯店老闆盯着我看了很久,見我是認真的,無奈地搖搖說:
“我師傅在烏公山裡。他在那裡發現了一處聚陰池。他靠着吞噬聚陰池裡的陰氣,已經將自己養成了人蠱。”
“你師傅成了人蠱?”聽到這裡,我愣了一下,“那他是活下來了,爲什麼還要截天術?”
“人蠱,人不人,鬼不鬼,陰不陰,陽不陽。不是爲了活命,誰願意當人蠱?”飯店老闆看了我一眼說。
我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的蟲麻子不再僅僅只想活下來了,他還想活的更好,像一個正常人。
飯店老闆領着我走到客廳,給我倒了一杯茶,接着往下說:“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師傅已經養成了九個人胄,就擺在那個聚陰池裡,日夜護在他周邊。你去找他的時候,要小心。”
“人胄?”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胄原本是一種天然形成的怨孽。
人死後,如果屍首分離,就會產生怨氣。
這個時候,如果屍體邊上恰好有一個修行的畜牲。
它鑽入屍體內部,以屍體爲穴,以屍體的內臟爲食,那麼藉助畜牲修行的陰氣,屍體就不會腐爛。
天長日久之後,畜牲和屍體就會合二爲一。
這就成了人胄。
人胄依舊可以算是修行的畜牲,但是和一般的修行的畜牲不同,它還擁有屍體的怨氣,這麼一來,它就比一般修行的畜牲厲害的多。
也因此,就有人動了歪腦筋,故意將人的腦袋砍下來,將抓來了的修行的畜牲,塞到屍體裡面,強行養成人胄。
人胄原本就很厲害,對付起來不容易,更何況還是在聚陰池裡,而且還有九個。
這無疑是一個大難題。
我需要好好準備一番。
我離開飯店老闆的別墅的時候,飯店老闆問我,我什麼時候,去找他師傅。
我想了想說,過個一星期吧。就像前面說的,我要好好準備準備。
其實對付人胄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藏在屍體裡面的那個修行的畜生,可是人胄的力氣大得很,我雖然練過武,但肯定近不了它的身。
近不了它的身,還想殺死它,我想到了槍。
要搞把槍,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樑子。
我把事情和樑子說了,樑子明顯很爲難。
槍這東西,他們警察是有,但是上面管的極嚴。
四五年前,KM砍人事件還沒發生的時候,處理一般的刑事案件,他們警察寧可拿根警棍,都不願意拿槍,只因爲開了槍之後,會很麻煩。
想從警察局裡,神不知鬼覺地弄把槍出來基本是不可能的。
看着樑子爲難的樣子,我原本已經放棄了。
可是,三天後的深夜,樑子出去了一趟之後,回來就給了我一把槍。
樑子告訴我,這把槍叫七連發,是他從G市這邊的黑市上買來的,國內很多黑社會性質團伙都用這把槍。
有了槍,我的膽氣一下子就壯了不少。
不過一般的子彈應該很難打進人胄的體內,我還需要對子彈做一點小改造。
雖然我對槍械不怎麼懂,但有樑子在,這點小改造還是沒問題的。
一個星期後,我完全準備好了,可以去找蟲麻子了。
樑子對我一個人去找蟲麻子很不放心,一定要跟着我一起去。
我拗不過他,只能先答應了。
我告訴他第二天早上五點,我們準時出發。
我設了鬧鐘。
三點半,我就起來了。
我還是想要落下樑子,一個人去。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樑子似乎早有防備,他起的比我更早。
我剛走到酒店的前臺,就看見他已經蹲在酒店的門口,背朝着裡面,似乎因爲無聊,在玩手機。
我趁着他還沒看見我,趕緊溜到了酒店的後門。
在酒店的後門,我又見到了一個人——飯店老闆。
我很詫異地看着飯店老闆。
“你怎麼來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