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龍局周圍,都有我們的人時刻密切監控。
孔老長期躲在斬龍局周圍,卻不被發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猜孔老應該和那個救我的人一樣,是在用法術跟蹤我。
他用法術跟蹤我,我也可以用法術逃離他的跟蹤。
我找來了幾十個特種兵,在這些特種兵背上,用硃筆寫上我的生辰八字,再貼上我的一根頭髮。
這個法術,前面其實已經提到過,就是替身術。
只是前面的替身術,法術的載體是紙人,而不是真人。
我這一次之所以用真人,是怕紙人騙不過孔老。
準備工作完成,這天上午,五輛一模一樣的汽車,同時駛出斬龍局。
在這五輛車子離開後十分鐘,又有一輛車子駛出斬龍局。
你是不是以爲我就在這一輛車子裡,或者反其道而行之,在前面的五輛車子裡?
錯了,都錯了。
這六輛車子裡,沒有一輛裡面有我。
我依舊在斬龍局裡。
我給這六輛車子都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們路上有沒有異常?
他們給我的回答一模一樣——離斬龍局越遠,他們就越心慌。
他們出現了,我之前離開斬龍局時候出現的症狀。
這應該是我的替身術發揮作用了。
六個人都有這種感覺,那麼說明孔老跟蹤我的那個法術,還沒有到極限。
我又派出了五個特種兵。
五個特種兵,依舊開着一模一樣的車子,同時離開斬龍局。
這五個特種兵離開後十分鐘,又有一輛車子單獨出發。
我還是沒在這六輛車子裡。
我又問了這六個特種兵。
他們回答,還是有那種心慌的感覺。
我又又派出了六個特種兵,和之前一樣,分兩次出發,第一次五人,第二次一人。
這回終於不一樣了。
一同出發的五人裡,只有三人有那種心慌的感覺,剩下兩人則沒有。
至於單獨出發的那個人,他也沒有這種感覺。
看來,孔老的法術似乎到極限了,當然也不能排除,是救我的那個人,他提醒我的法術到了極限。
爲了保險起見,我又派出了一輛車。
這輛車剛離開斬龍局,就向我彙報說,他還是有那種心慌的感覺。
“臥槽!”我在心裡罵了一句。
看來無論是孔老,還是那個救我的人,他們的法術都還沒有到極限。
不過,從孔老開始耍小手段這一點來看,孔老的法術即使沒有到極限,也快要到極限了。
不然,他大可以爽爽快快繼續跟蹤所有人。
我又又又派出了六輛車。
這回,前五輛車裡,只有兩輛車有那種心慌的感覺,剩下三輛車都沒有。
我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孔老的法術真不行了。
可是,還不等我高興一會兒,第六輛車就告訴我,他還是有那種心慌的感覺。
孔老似乎又耍了一次小手段。
我想了想,又派出一輛車。
這輛車彙報說,沒有心慌的感覺。
我還是不放心,又又派出一輛車。
這輛車也彙報說,沒有心慌的感覺。
我仍然不放心,又又又派出一輛車。
這輛車還是彙報說,沒有心慌的感覺。
這回我終於有點安心了。
我沉思一會兒後,再一次同時派出五輛車。
這一回,我混在了這五輛車裡,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斬龍局。
這一次,我終於沒有那種心慌的感覺了。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車裡還是帶了02式噴火器;離開首都之後,我還給所有車子都打了一個電話。
最早離開的那些車子,都遇到了紙俑。
好在,他們都沒事。
紙俑被他們用02式噴火器,全給燒了。
至於後來的那些車子,有些遇到了紙俑,有些則沒有遇到紙俑。
最重要的是,和我一起出發的其它四輛車子,都沒有遇到紙俑。
這說明,到了我出發的時候,孔老的紙俑真的已經沒了。
但說真的,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讓那些沒有遇到紙俑的車子,不要回斬龍局,繼續往前開,想去哪兒去哪兒。
有了他們的掩護,我才趕去找陶佳亞。
我在高速公路上,開了兩天一|夜,纔到了陶佳亞所在的M市。
我到M市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開了兩天一|夜車子的我,已經是累得不行,所以我沒有立刻去找陶佳亞,而是先休息了一晚。
我這麼做,其實還是擔心,孔老跟了過來。
畢竟,孔老是玄門三老之一。
他有多厲害,不是我能想象的。
如果,孔老真的跟了過來,我就不去找陶佳亞了,而是繼續出發,帶着孔老,在全國繼續兜圈子。
不過好在,這一|夜平安無事,我也沒有再出現那種心慌的感覺。
我想孔老應該沒有跟來。
但我還是不敢大意。
我打了110。十幾分鍾後,兩個警察到了我的房間。
我向他們亮明身份,並請他們幫助我。
我在其中一個警察的背上,寫上了我的生辰八字,貼上了我的頭髮。
他成了我的替身。
我背上,則寫上了替代我的那個警察的生辰八字,貼上了他的頭髮。
我成了他的替身。
這麼一來,我想孔老應該不可能再能夠跟蹤到我了。
做完這一切,我和另一個警察,一起離開了酒店。
爲了確保替代我的那個警察的安全,我把02式噴火器,留給了他。
在另一個警察的帶領下,我直奔陶佳亞的家。
可是,我還是晚了一步。
陶佳亞死了。
而且,殺死陶佳亞的不是別人,正是陶佳亞的兒子。
我呆住了。
難道孔老比我早一步找到了陶佳亞,並且給她兒子施了法術,殺死了她?
M市的刑警,正在勘察現場。
我趕緊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說,根據他們的調查,陶佳亞的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
昨天白天,陶佳亞的兒子李蔚然,在學校裡打架,把同學打的不輕。
李蔚然的班主任把這件事,告訴了陶佳亞。
陶佳亞氣呼呼回到家後,把李蔚然罵了一頓。
李蔚然不服氣,等到了晚上,陶佳亞睡着以後,用廚房的菜刀,把陶佳亞給殺了。
足足砍了二十多刀。
陶佳亞的血流乾了,浸透了牀單被褥,流遍了整個臥室。
殺了親生母親之後,今天早上,李蔚然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去學校裡上課。
要不是,他們家的鄰居,發現了異常,報了警。
李蔚然恐怕還要逍遙法外很久。
甚至,能不能抓到李蔚然都是一個問題。
警察問過李蔚然,爲什麼殺了他親生母親陶佳亞後,不單沒有逃跑,反而還繼續去學校上課。
李蔚然說,這是爲了給他自己,贏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今天是工作日,學校還要上課。
如果,他今天就逃跑了的話,肯定沒法再去學校上課。
他不去學校上課,他的班主任肯定會打電話,給他|媽陶佳亞。
他|媽已經死了,自然沒法接電話了。
他|媽沒法接電話了,他班主任就會以爲他家出了事,很有可能就會上門,或者報警。
那麼他殺死他|媽陶佳亞的事情,就會暴露。
這種情況,總得算來,留給他的逃跑時間,也就一到兩天。
但是如果他今天不跑,等到了休息日再跑。
那麼等到下週一,他班主任才能發現他沒去上課,再重複一遍之前的過程之後,他就可以有三到四天的時間逃跑,足足比之前多出了兩天。
而且在放假前的這些天裡,他還可以做些逃跑的準備工作,比如錢、食物等等。
聽完警察的這些話,我完全不敢相信。
這是一個小學五年級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殺人之後,還能這麼冷靜的分析利弊,我一個奔三的大叔,都做不到。
在M市警察的幫助下,我在審訊室裡,見到了李蔚然。
樑蔚然不算太帥氣,也不算太難看。
他的上嘴脣,有一抹淡淡的黑色絨毛,暗示着他還是一個孩子。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但我依舊不敢相信,就這麼一個孩子,會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我開了慧眼,看向李蔚然。
慧眼裡,李蔚然呈現出正常的桔紅色。
這表明,他沒有被那些東西,上過身。
正常人在被那些東西上過身後,都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
這段虛弱期一般是三到七天。
在這三到七天裡,正常人身上的陽氣會變弱,在慧眼裡,呈現出桔色,或者淡桔紅色。
陶佳亞死於昨晚,李蔚然如果被那些東西上過身的話,肯定還在虛弱期裡,應該呈現出桔色,或者淡桔紅色。
可是,他是正常的桔紅色。
我看着李蔚然,問他,他爲什麼要殺死他親生母親?
李蔚然笑了,有些瘋癲的笑了。
他說,他想殺死陶佳亞,已經很久了。
我問他,爲什麼?
李蔚然說,他要給他爹報仇!
他說,他爹根本不是酒駕死的,而是他|媽勾結情|夫,害死了他爹。
他|媽的那個情|夫,是他|媽的師兄,會法術。
就是這個情|夫用邪術害死了他爹。
陶佳亞的師兄,就是錢王平湖。
難道是錢王平湖害死了陶佳亞的老公?
還有,就算真是錢王平湖,害死了陶佳亞的老公,李蔚然又是怎麼知道的?
根據我們斬龍局之前的調查,陶佳亞老公,也就是李蔚然他爹,死的時候,李蔚然還沒有出生,陶佳亞還只有剛懷上他。
我問李蔚然,他是怎麼知道,是他|媽勾結情|夫害死他爹?
李蔚然說,這還需要問嗎?
還有誰不知道,是他|媽勾結情|夫,殺死了他爸?
昨天,他之所以和人打架,就是因爲那人罵他是婊|子生的。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