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爲很可能是有人在山洞裡養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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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如果真的僅僅只是正常的屍變,那些屍體怎麼可能這麼巧,都從水潭裡面爬出來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養屍,是這個養屍人,把這些屍體都從棺材裡搬出來,丟進水潭。
我記得玄門中有一種法術,叫作養屍池,就是把屍體丟進陰泉裡,讓屍體吸收陰泉的陰氣,慢慢屍變,再配以血食,最終變成殭屍。
魯中校昨晚和曾大師,就鬧過不愉快,現在又被曾大師罵了,心情可想而知。
只是現在我們處境十分危險,不好起內訌。
魯中校冷哼一聲,沒再理會曾大師他們五個,而是轉頭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除了曾大師他們五個,現在也就只剩下我是玄門人了。
魯中校不問我,也問不了別人。
我想了想,一時沒有想到很好解決的辦法,就把我認爲有人在山洞裡養屍的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我說完之後,魯中校和上校秘書都皺起了眉頭。
“養屍池。”
魯中校不由嘀咕了一句。
“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個養屍池給破了嗎?”魯中校問我。
我想了想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養屍池的水抽乾,然後用陽火把裡面的屍體,全給燒了。”
魯中校一拍大腿,說:“行!那我們就把那水潭給抽乾了!”
我搖搖頭,說:“這法子可能行不通。”
那水潭的直徑,大概在四五米左右。
水潭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我猜,應該很深。
因爲如果水潭不夠深,是裝不下幾百具屍體的。
想把這麼深的水潭抽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前面說過,養屍池一般都選在有陰泉的地方。
既然有陰泉,那麼水潭肯定有自己的水源。
有了水源,想把水潭抽乾,就更不容易了。
聽完我的分析,魯中校擺擺手,說:“沒事,我們帶的抽水泵夠大,不信抽不干它!”
說完,魯中校就帶着我們,去看他們帶來的抽水泵。
抽水泵被放在疊起來的塑料箱後面。
這個抽水泵果然很大。
我估計它的重量應該有一噸多。
我是真沒想到,魯中校他們竟然把這麼大的一個抽水泵搬到了山上。
似乎看出了我疑問,魯中校解釋說,他們來之前,查過資料,發現這個山洞周邊屬於喀斯特地貌。
喀斯特地貌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多溶洞,多地下河。
所以,在出發前,他們特意準備好了一臺巨大的柴油抽水泵。
聽完,我不由點點頭。
魯中校不愧是特種部隊的領導,思慮的確周密。
有了這麼巨大的一臺抽水泵,我也認爲的確有可能能把水潭給抽乾。
既然破解養屍池的方法已經確定了,那麼就該解決具體問題了。
要把水潭給抽乾,首先就要把抽水用的水管鋪到水潭裡。
要把水管鋪到水潭裡,意味着有人還要再進山洞一次。
可是,現在,我們誰也無法確定,山洞裡面到底有沒有屍體了。
而且,在確定了水潭很有可能是養屍池之後,那些數量衆多的屍體,反而成了小問題。
養屍池最終是可以養出殭屍的。
那些屍體,一道火符就能燒成灰燼,自然不是殭屍,最多算是殭屍的半成品。
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水潭裡到底有沒有殭屍,有幾具殭屍?
曾大師他們五個,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當魯中校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不是擡頭望天,就是低頭看地,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顯然是不想再進山洞了。
上校秘書、魯中校,以及魯中校手下的那些兵,都不是玄門人。
他們進去實在太危險了。
我對魯中校說:“我去吧。”
說着,我抱起三捆消防水帶,讓魯中校他們把洞口的木柵欄搬開,深吸一口氣,準備衝進山洞裡。
上校秘書突然攔住了我,把三捆消防水帶從我懷裡搶了過去。
他說:“我是軍人!我還沒死,就不能讓你這個老百姓冒險!”
我聽完愣了一下,說道:“我是玄門人,對付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我沒死,我也不能讓你們這些普通人去對付那些玩意兒。”
“呵——”
上校秘書笑了一聲,說道:“誰說我不是玄門人了?”
說完,他搶過曾大師的包,從裡面掏出一道火符,隨手一甩,就見火符“嘭”的一聲,炸裂開去。
“這——”
我愣住了。
符紙分爲被動和主動兩類。
被動類的符紙,只要遇到適合的外界條件,就會自動生效。
而主動類的符紙,都需要特定的玄門心法,才能引動,才能生效。
沒有玄門心法引動,主動類的符紙,和一張廢紙沒設麼差別。
而火符,正好是主動類符紙。
也就是說,上校秘書會玄門心法。
他是玄門人!
我從沒想過,他竟然會是玄門人!
我轉頭看了魯中校一眼。
魯中校也是一臉的呆滯,顯然他也不知道上校秘書是玄門人。
不等我反應過來,上校秘書就已經從曾大師包裡拿出一疊火符,塞進自己口袋裡,抱着三捆消防水帶,衝進了山洞。
看着上校秘書的背影,我突然想到了,當初曾大師攔住首都衛戍區司令員以後,司令員說的那句話。
司令員說,曹興劍會和我們一起參加千人壇比賽。
千人壇總決賽的第一輪,我們大家都有自己的案子,不在一塊兒。
我們沒有見到曹興劍,倒也還算正常。
但是,現在已經是千人壇總決賽的第二輪了。
進入第二輪的玄門人,要一起探索一個秘境——也就是我們面前的山洞。
可是,在第二輪,無論我還是曾大師他們五個,都還是沒有見到曹興劍。
這就不正常了。
除非,曹興劍沒有進入第二輪。
可是,我相信,作爲上面特意推出來的未來的斬龍局局長,曹興劍不可能進入不了第二輪。
如果曹興劍進入了第二輪,司令員也沒有說謊,曹興劍的確和我們一塊兒參加了千人壇的第二輪,那麼現在看來,上校秘書很有可能就是曹興劍。
因爲他是目前我知道的,這些軍人裡,唯一一個玄門人。
而且,他秘書的身份,更多的只是我自己的猜測。
無論他自己,還是司令員,都沒有說過,他是司令員的秘書。
我問魯中校,他知道上校秘書叫什麼嗎?
魯中校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上校秘書姓曹。
姓曹!
這更讓我確定了,上校秘書就是曹興劍。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上校秘書從山洞裡面,安然無恙地跑了出來。
我們沒有在上校秘書身後,發現那些屍體,不由鬆了一口氣。
等上校秘書跑出山洞以後,魯中校他們趕緊有用木柵欄封住了洞口。
上校秘書把消防水帶接到抽水泵上。
魯中校啓動抽水泵。
抽水泵發出“嘣嘣嘣”的巨響,沒一會兒,原本癟平的消防水帶,鼓了起來,源源不斷的水流,從抽水泵的出水口,噴了出來。
做完了這些,我和魯中校,趕緊問上校秘書,山洞裡面還有沒有屍體了。
上校秘書說,他沒有在山洞裡看見屍體,不過,他也不知道水潭裡面,還有沒有屍體了,更不知道水潭裡面,有沒有殭屍。
聽完上校秘書的話,我略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水潭裡還有沒有屍體,也不知道水潭裡有沒有殭屍,但至少山洞裡沒有屍體了,這可以算是我們階段性的勝利。
水潭裡的水很多,沒有一天半天是抽不完的。
這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我跟魯中校說,我和上校秘書留下來看守山洞,他和他手下的兵,可以先下山吃個午飯,然後再回來。
我的話剛說出口,魯中校還沒說什麼,曾大師他們卻開口。
他們說,他們也要下山吃飯。
我看了一眼曾大師他們五個。
我看他們不是下山吃飯,而是下山逃命。他們下了山,應該就不會再回來了。
魯中校冷哼一聲,衝曾大師他們罵道:“一羣沒【卵】子的慫貨,要下山,你們下山,老子和我手下的兵,都是真正的男人,是不會下山的!”
曾大師他們五個被罵了也不氣惱,一聽能下山了,就高高興興轉身跑了。
曾大師他們跑了之後,魯中校從一個塑料箱裡拿出十幾袋單兵自熱口糧,分給我們,算是我們的午飯。
這些自然口糧口味不少,但味道都不怎麼樣。
我隨便選了一袋肉丁炒飯,應付了一下。
我們剛吃完簡易的午飯,曾大師他們五個又回來了。
看着我們扔在地上的單兵自然口糧的包裝袋,曾大師他們五個不由嚥了口唾沫,肚子也發出“咕咕”的聲音。
曾大師他們五個人餓了。
曾大師腆着臉,求魯中校也給他們幾袋單兵自熱口糧。
魯中校冷哼一聲,說:“你們不是要下山嘛,山下有的是好吃的,吃這難吃單兵口糧幹什麼?”
曾大師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不是橋斷了,下不了山了嘛。”
橋斷了?
我和上校秘書,還有魯中校,三人互相對視幾眼,不由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