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瞭解這件事情的司馬紫凝一直躲着我,又沒其他人可以打聽,我感覺頭疼無比。
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宿舍裡那幾只損友聊天時把趙平的下落給爆了出來,據他們所說,趙平從那天晚上破壞了陳浩向雯雯表白之後幾天時間裡,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轉學了……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想去學校上面去查趙平究竟轉去了哪個學校,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百術‘門’法術不是擺着看的,經過阿靈的提醒,我又去了一趟學校圍牆外的竹林,在那個原本是血竹的位置,掏了半天,終於‘摸’到一點點沾有血跡的土壤。
拿着這點土壤,我把它‘弄’進紙裡,折成一張紙鶴。
用紙鶴尋親術,利用血跡的與主人的關聯,一路跟蹤,最後……被一個高檔小區的‘門’衛攔在了外面。
和我一起追蹤的,還有老瑜,我們兩個人站在小區外面望着裡面的一棟棟別墅讚歎不已,青磚紅瓦,有很濃重的復古氣息。
整個就一土豪的生活。
看來這趙平住在裡面,準沒錯了。
‘豔’陽高照,我倆苦‘逼’的蹲在外面,和‘門’衛大眼瞪小眼,和他說我們是趙平的大學同學,完全沒有絲毫作用。
‘門’衛讓我們用他們的電話撥通趙平家裡的電話,只要戶主確認關係,那就可以進去,實在是太他孃的敬業了。雖然不讓進有點着急,但心裡還是很佩服的。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老頭從外面走回來,到‘門’口的時候,‘門’衛突然向其敬了一個禮“趙老爺子,大中午也這麼去運動啊。”
老頭呵呵笑道,說身子骨已經不如從前,不過堅持鍛鍊還是很必要的。
‘門’衛見我和老瑜還沒走,眼睛一眯,突然和這老頭說,我們這兩個人自稱是趙平的大學同學,來找他有事。
老頭哦了一聲,轉過身來:“你們是我們家阿平的同學?”他的頭髮‘花’白,不過似乎有經過‘精’心梳理,看起來十分‘精’神,特別是一雙眼睛,雖然眯着,但總覺得有‘精’光溢出。
沒猜錯的話,這老頭不簡單吶……至少不是普通人!
老瑜嘿嘿嘿笑着用手做了一個古代俠客專用的抱拳:“我們是阿……趙平的同學,這次找他,實在是有些急事。”
說急事不假,趙平運用巫術救楚白雪的時候,阿靈已經說其是個半吊子,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又給陳浩下降頭的話,很容易人沒害成功,自己反而首當其衝,受降頭反噬。
原本要應驗在陳浩身上的血光之災,只能自己承受。
老頭想了想,說,他剛好從外面鍛鍊回來,我們既然要找趙平,那就一起走。‘門’衛見老頭這麼簡單就讓我們進小區,急忙小聲的跟他說,我們兩人來路不明,甚至連趙平的聯繫方式都不知道,很有可能是騙子。
老友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我看這兩小夥子,不像那種人。再說……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騙我了,真有人騙,那纔好呢……”
他一臉豪氣,說話的時候,我真怕閃了舌頭。
跟着老頭在後面走着,我們來到一棟別墅前,他在院子‘門’邊一站,只聽‘門’口一個攝像頭的東西滴的一聲,院‘門’緩緩打開。
高科技啊,老瑜對我眨眼道。
我特麼當然知道,你這個土鱉。我心裡雖然也驚奇,但不能在老瑜面前慫,眨了眨眼睛道。
“兩位同學可以進來了……恩?你們的眼睛怎麼了?”老頭的話,打斷了我們的“眉目傳情”。
不得不說,這別墅在外面看起來很大,裡面更大,我們兩個土鱉進去的時候,東張西望,完全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模樣。
老頭在旁邊的沙發坐下,朝樓上喊了一聲趙平的名字。
很快有個人從二樓圍欄處往外探頭,這別墅是複式樓,他探頭的同時,我們也看到了他,不是別人,正是趙平。
老頭指了指我們倆和趙平說,說我們從學校專‘門’過來找他。
趙平疑‘惑’的看了我們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在他問我們名字之前,急忙說道:“這個……我是雯雯的男朋友,真的非常感謝你上次爲雯雯解圍,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今天專‘門’過來謝謝你。”
趙平眉‘毛’一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看着我說:“你是唐雯雯的男朋友,她先前不是單身嗎?”
我笑道:“在來學校之前就在‘交’往了,只不過沒有公開關係。”
他哦了一聲,說“沒關係,我還有要緊的事,你們……”人一邊說一邊轉身,眼看是要往回走,在瞬間,他脖子上一道鮮紅無比的長印映入眼簾。
“趙平同學……我們還想和你‘私’聊下楚白雪的事情。”老瑜趕在趙平下逐客令的時候,急忙道。
我暗叫這可不是什麼好藉口,果然,趙平臉‘色’一變就要發作,我開口道:“主要內容和血竹有關!”
血竹兩個字出口,趙平眼眸中瞳孔一縮,顯然是料想不到我們爲什麼會知道他的事情,猶豫片刻,邀請我們上去。
我和老瑜跟趙平來到一個書房裡,他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你爲什麼會知道血竹?”
“不小心碰到了楚白雪的魂魄,好奇跟過去看一下,發現原來是青竹魄。”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不可能,正常人怎麼能看見魂魄!”
“我也沒說我是個正常人啊……”
趙平語塞,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想要什麼?”
我說:“想要救你。”
“救我?”趙平笑了:“我現在活得好好地,還用你救?”
我看着他脖子上的紅印道,降頭術能救人殺人,如果用來加害他人而且又運用不當的話,很容易出事的,比如降頭術反噬!
他被我盯的有些發‘毛’,手不由自主的去抓脖子上的紅印,似乎很癢:“什麼降頭術反噬,我聽不懂。”
“反噬,很簡單,就是你打別人一拳,不料沒經驗,打到別人的膝蓋,別人疼你也疼……”
老瑜噗了一下笑了,說我這個解釋倒是蠻別緻的,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