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的思索爺爺的筆記,意外的,一向以爲爺爺筆記是萬能的,這次居然找不出答案。(首發)
很希望筆記能告訴我,眼前這祖宗其實只是又一個殭屍的異類,不牛逼,只是會說話而已。可惜找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如果不是異變的話,這殭屍,那就不是我能1v1的角色!
要知道傳說中,殭屍被分成好幾類,《子不語》中,分別是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遊屍、伏屍、不化骨,還有旱魃……
前面八種殭屍有強有弱,全部都不會說話,能說話的只剩下最後這個……旱魃!
爲什麼我現在會汗如雨下,雙腿有些像灌了鉛似的發麻?
不是中了什麼咒,而是被嚇的……
旱魃,由飛僵修煉而成,十分牛逼,據說可以殺龍吞雲,所到之處赤地千里。
《神異經》中就有這麼一段:‘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里。
能殺龍吞雲呀有沒有,能赤地千里啊有沒有!
以我的能力,就算拼了老命,也傷不了傳說蛟龍一片鱗片,更何況旱魃可以飛天遁地,隨手殺小龍玩。
眼前的老兄見我一個勁的抖沒有說話,一隻漆黑的胳膊緩緩擡起指着我:“禁地……暗號……”
禁地暗號?難道這石室是禁地?
我哪知道什麼暗號啊,這位還不知是不是旱魃的老兄哆哆逼人的無形目光下,看來也只能豁出去試試了……
“天王蓋地虎?”
它沒有動,看來不是這個……
“小雞燉蘑菇?”
“錯……”殭屍老兄的嘴角微微一抽。
蛤?要死了要死了……想想有沒有什麼出名的暗號。
“同志,革命尚未成功……額,還…還需努力?”我看着它的臉,說出自己都胃疼的暗號。
“錯……擅闖禁地,死……”殭屍老兄鼻孔中噴出兩道白氣,身子躺回棺材,馬上又彈了起來,只是這次,它手裡多了兩把錚錚閃着寒光的大刀……
我……已經連吐槽的力氣都沒了,殭屍之所以稱之爲殭屍,那是因爲它們屍體中血液凝固,一切生物機能停止運轉,肉體僵硬,手腳不能彎曲。
現在我居然特麼看到,眼前這位手中很自然的握住兩把大刀……說好的僵硬呢?
寒光一閃,耳垂下微微發涼。
殭屍老兄高擡着其中一隻手臂,手中一把大刀已經不見蹤影。我有些恍然的摸了摸耳邊,沒有想象中的溼潤流血,但是頭髮卻被削去了一截。
它剛剛那一瞬間,就將一把刀投擲了出來。一轉頭,那把刀正插在我身後的牆壁上刀柄微微發顫,力道不容質疑。
不能坐以待斃!這不是我的性格。一伸手握住刀柄,連抽了三下才拔出來。
石室中除了頂上的大破洞之外,沒有任何出口。除了硬拼,我別無選擇!
鏗鏘!!!
一股勁風迎面襲來,我本能的擡起手臂一擋,一股巨大的力道通過刀柄傳到我的手腕,頓時虎口生疼有種肌肉快撕開的感覺。
媽的……果然法師不能和坦克專業戶肉搏啊……
毫不意外,殭屍擡起手臂準備來第二下,我一貓腰驢打滾,竄到其背後。舉起刀就是一劈,金屬相擊的聲音傳出……
在它的後背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實在是太硬了。
我抽出三章辟邪符,啪啪啪拍在它背上,指間對着符畫了一道咒:“神兵火急如律令,誅邪!”
符爆出三道璀璨的火花,將殭屍打的一個踉蹌。
火光散去,它安然無恙的轉身,不過速度貌似沒有一開始那麼迅猛。我心中稍安,這貨看來肯定是某種我不知道的異類,絕對不會是旱魃。
是旱魃的話,恐怕一招我都接不下來。
“火急如律令,去去去!”符在掌中不要錢的丟出,一張張拍在殭屍老兄身上,火花冒個不停,我瞬間有種電視裡飛機打怪獸的感覺。
無論怪獸被飛機怎麼樣狂轟亂砸,身上火光冒個不停,照樣一切無壓力……
我現在就是這種無力感……
符的威力撕去殭屍老兄漆黑的破爛衣衫,讓它一絲不掛的露出健碩的胴體,原本衣衫遮擋處的皮膚,泛着淡淡的淡黃色光澤……
我想起來,還有這麼一類殭屍是可以說話的,只不過它們說話是有限制的,只能是預先準備的。
煉製的殭屍!
據說,以茅山一派爲主要代表的煉屍宗派中,殭屍對他們來說是可以認爲煉製而成的,甚至還可以用秘法配合各種藥物來提升它們的境界與實力。
不同實力的殭屍有着不同等級稱爲,比如煉屍、銅甲屍、銀甲屍、金甲屍等等,更有據說把殭屍煉製到極致,還可以煉製出飛僵來……
這類殭屍和平常自己生成的不同,它們屬於圈養而成,一般在剛剛接手煉製的時候,道士或者其他門派術士都會用獨門秘法在他們體內種下符咒,這種符咒的載體多種多樣,有用符、用木頭、石頭、用人血等等。
如果稍微加點術式,甚至還可以讓他們按照自己的原先設定,說出不同的對話,用於警告、報信等等……
我面前這老兄的皮膚泛着隱隱黃光,我猜應該是銅甲屍,實力屬於普通殭屍高一些。剛纔一開始見面就要與我對暗號,應該是煉製它的術士事先設下的。暗號不對,就殺。
土豪的不間斷丟出符已經二十多張,可銅甲屍老兄依然頑固抵抗不畏強權的靠過來,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寒光閃來,我擡刀一格擋,瞬間大刀脫手飛出,這刀其實很重,差不多有二十幾斤。
銅甲屍老兄,一巴掌打過來,我的雙臂交叉可惜太慢,它這掌直接印在我的胸口,只覺得肺部的空氣在瞬間全部被壓了出來,人徑直後飛,一下撞在金絲楠木棺上。
我這一撞,居然沒有把這棺材撞開,反而身子後仰落進了棺材中。
銅甲屍毫不失去機會的出現在棺材旁,身子向前一傾斜,如樹枝般乾枯的掌心友好的向我腦門摸來。
棺材中實在是太狹窄了,我狠狠一扭脖子,旁邊陰風肆虐,它的手落個空,直接拍在棺材底。
還沒來得及慶幸,棺材底忽然一翻,我整個人一轉,徑直往下掉,一下子摔在堅硬的地面上。
頂上傳來機關特有的響動,我燃着符擡頭看去,只見我掉出來的地方,露出一長方形光滑處,應該是金絲楠木棺的底部。這時一左一右有兩塊大石板正在慢慢的合攏,把金絲楠木底緩緩遮去。
轟隆一聲,跟推拉窗似的徹底合上,沒有一絲的縫隙。
如果,我剛纔不是從這裡掉出來,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裡有個出入口!而且還是全自動的……
咔擦……腳貌似踩到什麼東西,硬硬的,有光亮起來。
是一個手機!老瑜的手機!
這貨用的觸摸屏,和我的老式機比起來,簡直高檔了不知多少倍……我查看了一下通話記錄,只有兩條。一條是幾個小時前打給一個備註老王的傢伙,還有一個就剛纔不久前打給我的。
至於其他的通話,記錄應該是被清理掉了。
打開聯繫人的目錄,裡面也只有可憐巴巴的幾個人,他的家人爸媽,還有我和幾個村子裡的以前小夥伴。
我想起在自己房間接到他電話時所聽到的奇怪聲音。
老瑜緊張的怒喝,嘈雜的腳步聲,非人類生物的喘息聲……
老瑜這貨……還帶了別人來這裡,上面那個金絲楠木銅甲屍的那一關,他們是怎麼過的?要過關就必須得需要暗號,還有黑狗血邪符也不好辦,他們難道早就知道這……不……不太可能……
老瑜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們幾乎是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死黨兼小夥伴兼過命交情的兄弟,他的褲襠裡有幾根牙籤,我會不明白?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拿到他的手機。
我越想起和老瑜一直以來的認識,越覺得記憶中對他了解越是空白。他的人脈似乎很廣……我想起從小到大,不管我們是學校放假去打暑假工遇到搶劫的還是老闆剋扣工錢的,他總能不知從哪找來一堆朋友來解圍。
我記得當時還非常羨慕他遍地都是好友,那時的老瑜笑了笑意外的沒有和我互損,只是那個笑容,現在想起來,似乎十分的苦澀,十分的無奈……
還有老瑜的父母早期是做捕魚的,後來轉做了生意……他們是在老瑜初中的那段時間做的生意,在我印象裡,他們似乎很忙,非常的忙,做什麼事都是來去匆匆,每次回到村子裡來,通常呆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三天就走。
又後來……似乎老瑜也變成了和他父母一樣的匆忙,我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學生能忙的,除了學習還有什麼?
他家境又不貧寒,也不用半工半讀。
老瑜在校請假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隨着次數越來越多,我記得有一次最長的甚至達到了一個月,我問他怎麼了。他只是很模糊的告訴我,去他媽媽的孃家看外婆去了,他外婆病了。
不管怎麼樣……他從小到大幫了我這麼多,就連現在的工作都是他牽線搭的橋。無論他做什麼,我都得找到他。
打開他手機的閃光燈充當手電,照着眼前這條不知延伸到哪裡的隧道,跟着泥濘地面的腳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