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艾不愧是有兩把刷子的茅山術士,雖然不是正宗的,但手段卻極爲了得。http:///原本在白水市中看着古董店的他,因爲喝水時被水燙了一下,便猜到自己的傻侄子可能出事。
於是連忙用羅盤追蹤,趕到水庫中,正好見到被水鬼纏身的治障以及兩個小夥伴。
他發現纏住三人的水鬼身上套着一層層薄薄的水,猶如一件衣服般,恍然大悟爲什麼水鬼能自由上岸。
劉璋艾施展道術擊退水鬼,終於看到水庫的對岸站着一個人。那個人渾身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水霧中,看不清面貌,手上託着一本厚厚的黑皮書發出一聲冷笑。輕輕一揚,水庫水面上忽然狂風驟雨不斷,然後化作一條水龍張牙舞爪的向他襲來!
劉璋艾呆站在原地,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根本就做不到!因爲他的身體被一股力量牢牢的固定住,甚至眨一下眼皮子都做不到。
治障雖傻,但看着水龍瘋狂來襲,心中吃驚,沒有多想直接施展縮地成寸術。直接擋在劉璋艾的身前,雙手平伸似乎還想做些什麼。
可惜水龍一下子撞在她身上,爆出無數的血霧。
站在對岸的那人咦了一聲,搖頭轉身走入樹林,劉璋艾恢復身體的控制權,睜目欲裂的抱住治障,拼命的灌入法力爲起平穩傷勢。
治障被水龍那麼一撞,口中噴出鮮血,瞬間暈眩過去。因爲是被法術所傷,劉璋艾第一時間把他抱回家,用茅山秘術治療。眼前在今天即將恢復健康,可治障的胸口在半小時前突然血管顯現,一條條爆裂,血液四處噴濺。
這種情況,已經造成失血過多。
劉璋艾就算再怎麼有本身,也做不到憑空變出血來,只能送他來到醫院。這纔有了剛纔的一幕……
我嘆了口氣,這人間是非多,還真不是胡說八道。對於治障的遭遇,只能哀嘆惋惜,希望能快點度過難關。
暫別劉璋艾,我去張曉燕的病房,她這個時候已經醒了。眼睛微睜着,和張小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見到我來,虛弱的道:“謝謝你……我……”她作勢要起來,我哪能讓她起來,急忙伸手按住她:“你先躺着,失血過多別亂動。”
旁邊的張小民忙跟我道謝,謝謝我剛纔出錢幫忙先墊了張曉燕的治療費用。這個錢他在三個月內一定會全部還給我。
他一看就是目前過的不容易的主,我打了個哈哈,說自己是個土豪,平常不花錢就難受。如果他硬要還的話,一定會跟他急。
醫院裡陰氣很重,允兒伸了個懶腰,在旁邊拉了一張椅子沉沉的睡去。陰氣對於她來說,是不可多得的補藥。
現在的允兒,自己也說不清她像殭屍多一些,還是像人多一些。不過仔細觀察,她似乎比上次長大了那麼一些,當然,我是指身高上面,難道活屍也能長身高?
我坐的位置是背靠門,臉靠窗戶的方向。張曉燕的病房在二樓,一個人從窗外慢悠悠的飄過去,嚇了我一跳。
我幾乎是自然反應的捏了護身手印,然後衝過去打開窗戶向外張望。剛剛那個人已經不見……
我非常肯定剛纔那個絕對不是人,因爲正常人哪裡會從二樓的窗戶邊上經過。我先前爲了看允兒所說的黑氣,正好開了陰陽眼,所以他絕對並非活人。
底下是圍牆,圍牆外是一片樹林,時不時傳來幾聲蟲鳴。我打開病房門出去,迎面走過來幾個護士,他們交頭接耳的聊天。
“知道嗎,這些天送來的人,幾乎一個也活不了,無論傷勢多麼輕,一樣會在半夜死去,也不知道是原因……”
“哎!該不會是什麼傳染病吧!”
“噓……可不要亂說,要是被主任那母老虎聽見了,都不好受!”
“說的也是……”
我有些吃驚,送來的傷者都會死亡,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是從前面的兩間病房出來的,我走過去,往玻璃窗張望。
頓時被嚇了一跳,只見病牀前站着兩個特別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牛頭馬面這兩位瘟神。
馬面高舉着手中一隻叉子,就要往病人的身上捅去。
我連忙推門進去,誰知門竟然推不開!它們聽到聲音,竟然頭也不回直接一轉身穿牆而出。這裡面準是有鬼,我急忙下樓,跑到醫院的圍牆外,終於追上了它們。
它們見是我,倒也不跑了,馬面臉上上次被師父煉製時所留下的傷痕還在,幾乎能看見裡面的骨頭,十分的恐怖猙獰。
我問:“這幾天醫院裡不斷的死人,感情是你們做的?”
牛頭沒說話,馬面哼了一聲:“小子,別囂張。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他到五更!這一切都是定數。”
我呵呵笑道,說既然是定數,那何必聽到門的聲音,連頭都沒回就往外跑?馬面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那與我何干?
我說,當然無關,也許你們這麼猥瑣習慣了。但是別欺負我讀書少,無論是牛頭馬面勾魂,還是黑白無常勾魂,一切行動都要依照判官的指示,指定勾魂對不對。
牛頭說,沒有錯,流程就是這樣怎麼?
我冷笑,判官的指示,也是看生死簿得知誰的壽命將近,才讓你們去勾魂奪魄。可是現在生死簿都丟了,你們說按地府的規矩做事,豈不是胡言亂語!
牛頭一驚:“你怎麼知道生死簿的事情,這事情應該沒幾個知……”馬面咳嗽了一聲打斷牛頭的話,對我說道:“我們要怎麼拘魂可輪不到你來管。”
我聳聳肩:“好吧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算我多管閒事好了……拜拜了。”轉身就走,不做人窩囊,看人家吊,咱們就慫。
那是因爲我剛纔說到生死簿的時候,明顯的看到馬面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機,**裸的殺機。估計是撞破了什麼大秘密,他們拼死要消滅我的話,現在1v2很沒有勝算,還是先溜再說。
果不其然,馬面在後面陰沉沉的道:“小子,老子忍你很久了……雖然不知道你是誰的轉世,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知道生死簿的事情,你就得留下來……”
牛頭急忙勸道:“老馬,別這樣……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馬面嚴重寒光不斷,他說:“老牛,別說我心狠,這小子心機絕對比咱們要重的多,咱們的事情絕對不能傳播出去,否則傳到……他們耳中,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牛頭沉默不語。
危機感,猶如鍼芒在背。聽到這話的同時,我就知道打上一場是在所難免,早就偷偷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了一道殺鬼符。
“太上老君,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掌中殺鬼符發出劇烈的紅光,我轉身的同時就是一掌推出,紅光如狼似虎的狂竄出去,只聽鏗鏘一聲金屬之聲。
馬面手中抓着那隻三叉戟,尖頭部位距離我的腦袋,不過三公分左右。殺鬼符配合殺鬼咒不同於普通的法術,只要屬於陰物,都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他料想不到,我一轉身就是一個偷襲,被殺鬼符的紅光正中胸口,燒出一個黑乎乎的痕跡。
旁邊的牛頭見狀,怒道:“小子,你出手怎麼這麼狠!”說完,手中出現一條黑漆漆的鐵鏈,一甩,鐵鏈在空中有人黑蛇般電竄過來。
我倒踩七星步,在口袋中一抹,原本的銅錢都還在,於是摸出來一拉線頭,直接形成一把銅錢劍。
左手食中二指一併,銅錢劍的劍尖朝上,屏氣凝息,目空一切。口中大聲的誦唸道:“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兇穢消散,道常存。急急如律令。”
這是金光神咒,我把銅錢劍折彎,法力全部聚集在腿上,用力的往地上一踩。整個人搞搞的躍起。銅錢劍化整爲零,朝地上四下飛射,一顆顆鑲嵌在泥土裡。每一顆銅錢上都有我附上去的法力,加上金光咒的加持,硬是形成一個半圓形的結界,恰好擋住牛頭甩過來的鐵鏈。
馬面捂着胸口:“沒想到短短几天時間裡,竟然成長到這種地步,今天是留你不得,看這次你師父還能否及時趕來!”說着手中的三叉戟黑氣瀰漫,一時間鬼哭狼嚎聲不斷,四周陰風不斷。
牛頭馬面都屬於那種肉搏戰的類型,我**凡胎,隨便捱上一拳都受不了。更別說,兩人一起攻擊上來。
這金光咒形成的結界,堅持不了太久!加上今天本來就是陪允兒出來逛街買東西的,身上不可能還帶着符咒,手裡沒貨心裡沒底啊。
等下,允兒,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呢,當下馬上拿出手機撥出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