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次,它們徹底的顛覆了我對它們的封建認識。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太拼了,我得這麼形容它們。
無數的老鼠屍體堆積,前赴後繼,完全無視辟邪符帶來的傷害。漸漸的屍體太多,把兩邊排開的小黃旗漸漸擠了出去。
中年道士皺了皺眉眉頭,從背後抽出桃木劍。咬破中指,在上面一抹,大喝一聲什麼東西,然後劈出。一道月牙形的紅光茫然飛出,掃過如山的老鼠屍體。斷肢殘骸亂飛,在這慌亂中,有幾隻大老鼠穿過辟邪符陣狠狠的一口咬在中年道士的小腿上,猛地撕下一塊血肉。
血腥的我也感覺自己小腿巨疼,中年道士並非銅皮鐵骨,這麼一下實在傷的他夠嗆。
緊接着又有幾隻老鼠竄過去,咬在他的肩部,大腿部,身上頓時光滿了彩。旁邊的中年和尚出家人以慈悲爲懷也看不下去,雙手合十唸了什麼,雙掌金光閃閃捏碎大老鼠的喉嚨將其扭了下來。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排字,少林大力金剛掌啊這是!
中年道士見抵擋不住,乾脆咬破舌尖,猛地一口舌尖精血噴出。落在辟邪符陣上面,那些衝的最前面的老鼠撞進其中,連慘叫聲也沒有直接變成黑炭。
好霸道的舌尖血,這人準是個童子身。
不過這一口後,他的精神狀態極爲萎靡,旁邊的和尚急忙敲開小平房的門將他扶了進去。
中年道士離開,辟邪符旁邊的小黃旗頓時紅光黯淡,一下子被老鼠咬的稀巴爛。所有的老鼠都爬上小平房,密密麻麻猶如一塊巨大的黑布將其籠罩。
小平房上面顯然也有什麼陣法或者其他玩意,泛着淡淡的金光,無論那些老鼠怎麼撕咬就是絲毫無損。
就在這時。
一個黑影從小平房的正上方出現,它迅速的落下,雙腳狠狠踩在房頂。頓時那些金光黯淡,不過只是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黑影的雙腳底板冒起滾滾的濃煙,走了兩步,空翻落在地上冷冷的哼了一聲。他被密密麻麻的黑布裹着,看不見了臉和五官甚至沒有留出氣口,活像一具木乃伊,但僅憑剛纔的出場方式,那靈活度就把木乃伊狂甩了幾條街。
所有的老鼠見黑影站着,突然開始互相瘋狂的撕咬,頓時血肉紛飛,場面異常血腥。
紅色的血液從平方屋頂緩緩淌下,將其完整的包圍。
死去的老鼠全部都滾落在平方牆壁下,它們的血液將平方變成一間徹徹底底的腥紅血房。
金光被老鼠的血液浸染,微微發顫,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顫顫巍巍的過馬路。稍微一個不留神,都有可能出問題。
黑衣人站了一會兒,等金光全部黯然消去,雙腳發力。整個人猶如一枚炮彈,猛地跳出去,一頭狠狠的撞在小平房的大鐵門上面。
哐啷一聲,大鐵門有多厚我不知道。
但這黑衣人的頭也實在有夠硬的,一下子將這門中間硬生生的撞凹進去。並且整扇門的旁邊牆壁水泥碎石紛飛,一下子飛進屋內。
小平房內各種聲音不斷,黑衣人的笑聲格外的沙啞狂妄。
忽然,一道璀璨的金光從裡面亮起,黑衣人比進入時還要快的速度倒飛出來,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溝渠,青磚碎了一大堆。
師父和其他幾個人走了出來,兩個老和尚和道士,還有還有剛纔看大門的兩個中年。
老和尚的袈裟上有一道血痕,他嘆了口氣對着黑衣人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
黑衣人從地上緩緩站起來,他背部的衣服有些破損,不過整個人看起來並無大礙。他的喉嚨裡發出沙啞的笑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殺了人也能成佛,真是有意思……”
旁邊的老道人看着老和尚道:“我說老禿驢,你跟他講什麼我佛慈悲。趕緊聯手把他給斬妖除魔了。”
老和尚嘆了口氣,搖搖頭……
黑衣人看着他們笑道:“如今的人,竟然都這麼虛僞……罷了,都殺掉。”話音一落。人影竄出去,速度太快了。
師父拿出那把小銅錢劍,口中唸唸有詞,劍指一劃。銅錢劍發出一道紅光,朝黑衣人刺去,黑衣人獰笑聲不斷,竟然伸出手就把師父那把能輕易貫穿蛤蟆精身體的銅錢劍捏在手中。
只是輕輕一用力,銅錢劍啪的一聲,銅錢灑落一地。
老道士見狀,忙道:“王老弟,你擅長佈陣,這種拳腳功夫還是交給我們吧。你趕緊把陣法佈置完畢!”
師父點了點頭,跑進屋子裡面,隨即又出來,手上抱着一杆大拖把。不,仔細看,嚴格的來說應該是一杆超大號的毛筆。
他卯足了力氣,在地上快速的划動起來。毛筆並非我想象中那樣在地上寫出一個個字,而是筆尖之間扎入青磚之中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電鑽,將其劃開!我已經沒有足夠的思維去考慮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道術嘛。
師父一筆一劃都非常的用力,毛筆的筆桿錚錚發亮,似乎是用純金屬鑄造出來的。真難爲他老人家了。
另外一邊,老和尚以及老道士和那個黑衣人打的不亦樂乎,地上狼藉一片。打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老和尚喘着粗氣:“你究竟和我們有什麼仇,一定要趕盡殺絕?”
老道士也不好過,他頭頂的道冠已經在打鬥的過程中掉落,這個時候披頭散髮很是狼狽。他冷盯着黑衣人:“你這幾日來,殺我仙佛山上的和尚和道士,是爲了什麼?”
黑衣人靜靜的站着,他緊緊包裹着的黑布也突然發出刺啦一聲,破開!散落在地上,然後露出一張讓我震驚的臉。
這臉並非是多麼的傾國傾城,或者沉魚落雁英俊瀟灑。
而是因爲,他的臉,就是尾峰鎮東海灘上那個無頭漁民的頭顱!
黑衣人露出一個微笑,嘴角露出獠牙,眼眸中泛着紅光:“沒有仇,也沒有怨,只是需要你們有法力的人的血液而已。”說着他舔了一下嘴脣,極爲嗜血的道:“這血味道真好……還能快速幫我提升力量,好極了!”
老和尚眼睛睜得滾圓:“你是殭屍!”
老道士面色有些不好看,把殭屍的種類說了一遍,然後以排除法一個個排除,最後看着黑衣人震驚的道:“竟然是旱魃,難怪要吸食修道人的血液!”
我大氣不敢喘,旱魃吸食修道人的血液能增長功力,我還真的是剛知道。從尾峰鎮消失後,沒想到居然是跑到這裡來了。
旱魃又說道:“越是修爲高深的人,血液越能滋補我,你們今晚跑不掉了。”
老和尚大怒:“佛門聖地,哪裡能容得你放肆!”拿下脖子上的巨大佛珠,雙手合十開始唸經。
這經文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聽到耳朵裡,身心都趕到十分的舒暢。旱魃動了,他一隻手掐向老和尚,另一隻手掐向老道士,速度實在太快了。
老和尚動作不慢,手中的佛珠炸開,朝黑衣人散射過去。猶如嬰兒拳頭大小的佛珠打在旱魃身上,猶如幾記重拳,打的它倒飛出去。
師父在旁邊喊道:“好了,快過來!”
倆老頭急忙反身,扶起先前看大門被老鼠咬傷的中年道士往師父那邊跑去。師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竟然佈下了一個龐大的陣法。這個陣法有點眼熟,很像當初在醫院雯雯病房內要煉化牛頭馬面的那個陣法,但是眼前的陣法更大,更加複雜。
老道士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藥品,從裡面抖出白色的粉末在中年道士的傷口上。每一次藥粉的接觸,他都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額頭上汗珠淋漓。
老和尚站在一旁,雙手合十不斷阿彌陀佛的念着,隨即看向師父:“王掌門,這次的災難把你連累進來,貧僧真是……真是對不住……”
“別這樣說,斬妖除魔本來就我們百術門的本職。”師父說着,看着旱魃緩緩過來的身影道:“我那徒弟在其老家的時候,說是發現了一具旱魃,也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具。”
老道士一邊治療那看門的中年道士,一邊說,殭屍必須在養屍地中滋養纔能有機會屍變。旱魃更是萬中無一的殭屍王,肯定師父的徒弟,也就是我說的那具。
老和尚說道:“那這旱魃,王掌門有沒有辦法對付?”
師父皺着眉頭,說要徹底的殺掉旱魃,需要三陽極陰的東西才行。分別是橫公魚骨,天葵血和無根露。不過他來的時候並不知道要對付的是什麼,天葵血和無根露雖然很常見,但這玩意不是立馬想要有就有的,還得看時間。
而橫公魚就更加稀缺,那是遠古神奇動物,現如今本已經稀缺難見。不過這並不要緊,在他的收藏裡面,剛好有兩根橫公魚的魚骨刺。據說是百術門祖師爺在長白山天池中遇巨大烏龜時見橫公魚,降服幾隻,從而留下的。
“沒有那三樣東西,現在能對付旱魃嗎?”
“這個……看天意了。”
“天意……阿彌陀佛,我佛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