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上官飛雪:“你現在能感受到幾個?”
她的臉有些微紅:“現在我的情況不比他們要好,因此唯有靠近時才能感應到。
我點點頭,原來這東西限制還不少。
不過沒記錯的話,這幾日中,精神病突發的人們大多都被抓進了精神病院。也許從那邊找會更方便點……
外面陽光明媚,高空中的隔離層裡裂縫早已癒合的無影無蹤。
“正好今天有空,乾脆現在出去吧。”
“這……”她有些猶豫:“可是我肉身盡毀,只餘元神,長時間暴露在太陽之氣下恐怕……”
她說話的時候,眼角餘光掃向雯雯。她的用意,無非是想借雯雯的肉身。
我呵呵一笑,從門邊拿起一把平時閒置在那的黑色雨傘說道:“不要有壓力,這把雨傘能保護你。”伸出食中二指,引導法力在上面畫了一道陰陽護魂符。
上官飛雪深深看我一眼,輕輕一嘆,行個禮:“謝謝”朦朧的身形在空中漸漸隱去,隨即化作一道青煙鑽入雨傘中。
帶着雨傘就要出門,雯雯叫住我。進入裡屋急急忙忙捧着一樣東西出來,不是別的正是瞬竹劍。
她說仙人有好有壞,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所以帶着防身。
我心中流過一絲暖流,伸手接過瞬竹劍將其一點一點的融入手臂中,便出了門。步行街上的行人,自從隔離層發生裂痕後,變得十分稀少。
就連兩邊的店家也關了不少門,從電視上了解。這次有傳染性嫌疑的精神病,似乎以這條街附近爆發的最爲嚴重。白水市的精神二院和三院都已經是人滿爲患,開始只收精神狀態最爲嚴重的病人。
即使是這樣,精神病人還是人滿爲患。市裡不得不另外開闢出一些場所來容納這些人。
我現在要前往的,是白水市第二精神病醫院,電視新聞中說這裡是入駐第一批傳染性精神病患者的醫院。
出租車很少,平時隨便往街口一站馬上有四五輛圍上來。
可現在已經站了大半個小時,除了一些私家車外。出租車的車毛也沒見到一根……
還好,我身上有帶不少錢,掏出一疊輕輕朝車來的方向揮了揮。立馬有一輛大貨車停了下來,窗戶拉下來彈出一箇中年大漢的臉。
“小兄弟,這是要去哪呀?”
“大哥,我想去市二院您方便帶個路嗎?”
“啊?市二院!”中年大漢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現在我好歹也算個擁有地仙實力的人。他如果有什麼想法,也不至於會吃虧,擡了擡手中的鈔票:“您放心,我不是壞人吶。只是這裡半天等不到一輛出租車,我有急事……”
大漢看着我緊皺的眉頭,看了半天沒覺察有什麼不對勁。這纔打開車門:“上來吧,正好我也要去那裡一趟。”
“謝謝大哥。”有車坐自然是好的,我心情還算不錯。
“小兄弟這去二院是做什麼呢?”
“哦,朋友聽說感染了那什麼精神病被關在裡面,我去看看……”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窗外不斷往後飛掠的路邊景物,我突然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御劍飛行啊,只要拍上隱身符踩上瞬竹劍,到達第二精神病醫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人老了腦子有些不好使,居然在街口等了大半個小時也想不到……
貨車司機是外地人,名字叫周大慶。口音似乎是湖南那一帶的,常年在外跑貨物運輸的工作,爲人還算可以。
在車上只是一會兒時間,兩人便聊開了。
他的個性偏豪爽,熟悉起來說話也沒那麼多的顧忌:“小兄弟啊,雖然我不常跑白水市這一代,但也聽說了不少古怪的事情。”
我的耳朵一豎,來了興趣:“什麼古怪事?”
周大慶嘆氣道:“這兩年來,不知道爲什麼白水市的怪事總是出奇的比其他地方多。幾乎隔三差五就有人離奇死去……我那跑運輸的幾個兄弟,其中一個就栽在了這裡。如果這次不是酬勞偏高,打死我也不會來跑這趟,更何況是那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精神病二院。”
二院我可以理解,無非是最近使白水市在福建省迅速出名的原因。源頭自然是那些被仙人元神附身的熱……
我好奇問周大慶,他那個跑貨車的兄弟又是怎麼栽在白水市的。
問起這事,他還沒開始說就先一頓唏噓不已。
這個死去的貨車司機,和周大慶是同鄉人,兩人算是從小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那種,屬於鐵的不能再鐵的關係。
可這樣的兄弟,就在前不久夜裡趕路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貨車是被發現時,是剛出高速公路不遠的地方。車頭正中央深深的凹陷進去,呈現出一個人形。
裡面這兄弟則是可能因爲巨大的衝擊力,腦袋狠狠的摔在方向盤上面。力道出奇的大,不僅方向盤破碎連他自己的腦漿也出來了……
有人問起是否戴好安全帶的問題。
周大慶斬釘截鐵的拍胸膛,說他這兄弟出了名的小心。不可能沒戴,實際上。車禍現場,這人的身上有一條深深的勒痕,就是安全帶的痕跡。但安全帶卻被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