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高二九個班裡最吵的三班,竟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五分鐘後。
痘痘男把名單放在講臺上,陸瑾拿起名單,掃視一眼,便隨便一放。
站起身來,講臺的抽屜裡卻傳來了些許異響。
陸瑾下意識的看了過去,而其他的同學見此一幕也是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之前被陸瑾給嚇着了,搞的他們差點都忘了這抽屜裡還特意準備了一份“驚喜”。
在他們的想法裡,就算陸瑾再能打,面對這份驚喜也得叫爸爸。
只要他一拉開抽屜,那份驚喜的速度他絕對敢不上。
況且,這份驚喜,可是分成了五份。
當抽屜拉開的那一刻,五條手腕粗細,五彩斑斕的花蛇突然襲向陸瑾。
這五條蛇是大B託人花大價錢在一個苗寨老太太那裡買來的蠱蛇,奇毒無比,一口下去,毒素會瞬間流遍全身。
而且最狠的地方還在於這股蛇毒並不致死,但卻會不斷折磨四肢百骸,現代醫學根本沒有辦法。
唯一的解法也只有喝下死嬰的臍帶血來以毒攻毒。
本來是準備對付上一個老師的,可誰知道那傢伙還沒堅持到那一步就被弄進醫院了,這次爲了追求刺激,他特意把這個大招放在第一輪。
而其他同學自然是知道這些事的,以至於此刻都興奮到了極點。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陸瑾全身發紫在地上打滾的樣子,最後在苦苦哀求之下把臍帶血灌給他喝。
這種噁心又刺激的場面,他們無疑是最喜歡的。
可這羣井底之蛙又怎會知道,這蛇的毒不僅對陸瑾沒用,甚至是咬一口都要反被陸瑾體內護體的無常之力弄死。
況且有燭九陰這條洪荒神龍在,根本不用陸瑾動手,幾條毒蛇就自己縮了過去。
“什麼鬼?!”
見此一幕,已經有人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陸瑾輕笑一聲,抓起這五條蛇,十分隨意的丟進裝拖把水的桶裡。
“多謝你們準備的寵物,可惜我不太喜歡蛇,尤其是這種五彩斑斕,一看就知道毒性猛烈的毒蛇。”
陸瑾的語氣滿是玩味,雜碎們已經說不出話來。
在他們眼裡,陸瑾已經不是常人了。
能打,應該殺過人,而且連這等毒蛇都怕他。
總總因素組合在一起,一下子就讓這些自以爲牛逼卻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們徹底嚇懵。
至少,他們已經不再敢招惹陸瑾。
而陸瑾見自己目的效果到了,也是輕笑一聲,在下課鈴聲中揮了揮手,走出教室,結束了自己的第一節課。
十五分鐘的課間休息,十幾個男生圍在醫務室裡抽菸,看着右手已經纏滿繃帶的大B。
其中一個男生丟下菸頭,重重的踩了一腳,憤恨不平的說到:“B哥,一個小白臉敢對你這樣,這還能忍嗎?”
“就是!還不如把兄弟們都叫上,上課鈴一響就給他堵辦公室裡打一頓,他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打三四十個吧?”另一個男生附和到。
大B抿脣微微點頭,卻沒有肯定回答,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而另一個坐在一旁的男生也有些按耐不住,吐出一口濃煙
“要我說啊,直接回去找飛哥過來,騰龍附近兩條街的地界怎麼說也是飛哥在管,這樣一個小白臉在咱的的地界上蹦躂就算了,還把B哥你打傷了!
這要是要是鬧到飛哥那,他姓陸的再怎麼着也得少條腿。”
大B點點頭,開口道:“這種小事鬧給我哥也不像話,不過這個姓陸的看起來是個狠角……”
一番思量過後,大B豁然開朗,指着剛纔說話的幾個人說到:“這樣吧,長毛先去把兄弟們叫齊,帶上傢伙。只要上課鈴一響,咱們管他三七二十八的,直接上去羣毆他。
小良和我在一旁觀察一下,只要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們兩就去找飛哥,到時候兄弟們也趕緊跑,咱就算打不過,起碼也要跑得過。”
說幹就幹,大B一行人也立即開始了行動。
十分鐘後。
隨着上課鈴聲的打響,陸瑾便站起身來,戴上眼鏡,慢步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而守在門口的長毛見此,自然是揮手爲號,示意手下們開始行動。
長毛率先動身,先是一腳踢在辦公室的門上,隨即慢步走進,冷笑着開口。
“陸老師,這麼急着去上課嗎?”
“嗯哼?”陸瑾輕笑一聲,並未過多理會。
可剛踏出一步,密密麻麻的人就涌了進來,瞬間把辦公室的兩個門圍堵的水泄不通。
不多不少,剛好七十個。
長毛冷笑一聲,耍了耍手中的***,用舌頭舔了一下,不緊不慢的說到:“陸老師,我敬你是個老師,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哦?什麼選擇?”陸瑾來了些許興致,手中書本一放,轉身坐在桌角上,似乎有些期待這兩個選擇。
長毛打了個響指,身後便遞來一把明晃晃的鋼質西瓜刀。
“要麼,你自己剁一隻手再給B哥磕頭認錯,最後滾出騰龍,人間蒸發。”
長毛的語氣裡滿是玩味,他算是看出來了,陸瑾不過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小白臉罷了,現在拿出真傢伙來了,他肯定得現原型。
可陸瑾這邊,真的是這樣嗎?
答案是否定的。
只見陸瑾薄脣微勾,嘴角噙着一抹戲謔,還沒等長毛說下去,便開口說到。
“我選二。”
“?”
長毛明顯愣了一下,眼中的詫異隨即轉爲嘲弄,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抹冷笑。
“有種!”長毛豎起大拇指,歪了下脖子,冷聲言道:“二就是我們一起上,幫你把胳膊腿都給卸了!”
話音剛落,他便嘶吼一聲,握緊刀把,身先士卒的衝向陸瑾。
“真是可憐。”
陸瑾不屑的冷笑一聲,寒光照在肩上,刀刃已然近在咫尺。
在長毛看來,這個距離根本避無可避,這條用甩棍打了大B的右手,已經可以提前和它說拜拜了。
可下一刻發生的事,他又怎會想到?
只見陸瑾揮手而動,閃電般的出手抓住長毛手腕,發力一扭,手中鋼刀便在清脆的骨裂聲中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響。
而這一次,剩下的人卻沒有像教室裡那羣沒膽的雜碎一樣,畢竟都是以兄弟相稱,見長毛被打,他們則更是加快速度打了過來。
陸瑾眸中寒芒閃爍,一腳踢開長毛,順勢向後一倒躲過一棍,隨即猛的一拳打在那人臉上。
而下一刻,這些人怎麼都沒想到,爲了不鬧出太大的聲響而故意反鎖的門卻成了他們逃跑的最大阻礙。
當窗簾被拉上的那一刻,遠處的大B和小良就只能聽到些許分不清是誰的慘叫聲。
五分鐘後,陸瑾拭去嘴角的鮮血,看着胸口上不慎被砍到的傷口,脣角一勾,不禁噙起一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