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實驗。”陸瑾淡笑着說到。
研發科點了點頭,拿出了一件白色的連體緊身衣讓陸瑾換上,並且囑咐身上不能有任何的金屬器械,否則會被一會實驗時產生的磁場所影響。
陸瑾點了點頭,拿上衣服,走到了實驗室換衣服用的屏風後。
研發科在調試儀器,陸瑾看着自己腰間的龍槍,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玩味,隨着意念一動,手槍便化作一道金色流光融進陸瑾體內。
只要研發科一什麼不對的地方,槍口便會毫不猶豫的對準他的腦袋。
隨着研發科按下按鈕,儀器開始啓動,陸瑾被緩緩的送進了“滾筒”裡。
在嗡嗡的聲響中,陸瑾看到了幾條由“靈力”構成的觸手,正緩緩的伸向自己。
他不禁笑了,幾條弱如嬰孩的觸手也想把自己的靈魂扯出來?
隨着眸中寒光一閃,陸瑾的身上爆發出了一股靈力氣場,直接把這幾條觸手震散。
而另一邊盯着屏幕的研發科不禁眉頭緊皺,眼底寫滿了詫異。
磁場被一股無名的力量給打散,陸瑾的整體數據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儀器本身都沒有任何損傷。
研發科重新調配了一下數值,按下了另一個啓動按鈕,儀器外壁上密佈的小孔開始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瘋狂的汲取周圍的“靈力”,開始再一次的構成觸手。
就在陸瑾準備再一次震散這些觸手的時候,腦海裡忽然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客戶謝必安來電,是否接聽?”
“接聽。”
隨着陸瑾話音落下,謝必安的樣子出現在他眼前。
謝必安冷笑一聲,鮮紅的長舌隨着聳肩的動作一同抖着,看起來無比滲人。
“小子,身爲地府代理人,卻幫這種凡人窺探地府?”
陸瑾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語氣裡滿是疲憊。
“你沒看到我把剛纔的玩意都給震散了嗎?”
謝必安陰冷的笑着,眼底閃爍着寒光。
“我不管這麼多,你給他點教訓,地府可不是凡人可以隨便窺探的。”
話罷,隨着謝必安的話音落下,系統電話也被掛斷。
陸瑾這才發現,這幾條孱弱的觸手正在嘗試侵入自己體內。
看到觸手連護體靈力都攻不破的樣子,陸瑾不禁冷笑一聲,隨即意念一動,開始調動體內的白無常之力。
隨着陸瑾慢慢的變成白無常的形態,儀器上開始密佈冰霜,整個實驗室都開始捲起了刺骨的陰風。
研發科有些興奮,眼中露出了鋒芒,他似乎認爲,自己的實驗成功引來了地府的陰差。
可下一秒,儀器卻發生了爆炸。
在爆炸產生的巨大沖擊力下,研發科重重的撞在了牆上,一口腥血直接噴了出來,胸腔中的劇痛讓他下意識的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扭在一起。
陸瑾的眼中閃着寒光,長長的舌頭在研發科的脖子上緊緊的纏了三圈,直接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區區凡人,也想窺探地府之秘?真是癡人說夢。”
不知道是因爲窒息還是恐懼,研發科的雙眼已經翻白,通紅的臉上甚至能清晰看到密佈的血管。
陸瑾陰冷的笑了一聲,長舌把對方重重的甩在牆上,隨即送開了研發科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的舔了一下。
“如果你真的想來地府,可以選擇自殺。”陸瑾皮笑肉不笑的說着。
研發科大口的喘着粗氣,眼底寫滿了憤怒和不甘。
“你是陸瑾,對吧!!!”研發科站起身來,大聲吼到。
陸瑾冷笑一聲,半陰不冷的對他說到:“站着的,是你七爺謝必安,暫時借了這個小鬼的身子。”
研發科笑了,嘴角的弧度比白無常狀態下的陸瑾還要陰冷,輕啓的薄脣似乎在說些什麼。
陸瑾並沒有再理會他,只是轉身走向那面散發着血味的牆壁。
勢大力沉的一拳打在牆上,牆壁卻直接反彈了一個更強的力量給陸瑾,直接把他震飛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
這一下把陸瑾撞得七葷八素,身上的骨頭都感覺散架了一樣。
而此刻,研發科卻鬼魅般的出現在了陸瑾面前,嘴角掛着邪笑,眼中的鋒芒和手中電擊器上電光相映成輝。
“我說過,等你很久了。”研發科冷笑一聲,手中的點擊器已經重重的捅在了陸瑾胸口。
巨大的電流瞬間躥遍了陸瑾全身,在巨大痛苦之餘,陸瑾甚至感覺到連靈魂和力量都被禁錮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陸瑾,研發科不禁發出了一陣邪笑,眼中的興奮已經把他就是那個兇手的事實暴露無遺。
“真不愧是白無常,這樣都沒暈過去,真是比那些沒用的陰陽先生強多了。”
研發科冷笑着把陸瑾拖到那面牆邊,擡手露出了手腕上的手環。
在手環和牆壁之間出現一道紅光的那一刻,整面牆壁竟然直接陷進了地下,牆後隔間裡的一切,一覽無餘。
兩邊的實驗臺上擺滿了被浸泡在福爾馬陸裡的人腦,地面上已經變成黑色的血早已凝固,正中間的手術檯上正死綁着一個活生生的男人,被膠布封住的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喊出微弱的“嗚嗚”。
研發科輕鬆的把陸瑾拖進了這間秘密的實驗室裡,然後十分熟練的用鐵鏈把他緊緊的綁在一張椅子上。
綁好了陸瑾後,研發科發出了變態一般的笑聲,在拿起手術刀的那一刻,他已經變回了那個變態殺人狂。
鋒利的手術刀泛着寒光,他撕開了男人嘴上的膠布。
還沒等男人叫出聲來,手術刀就已經捅進了對方嘴裡。
隨着他的手腕一轉,男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一條血淋淋的舌頭被研發科拿了出來。
他看着被自己綁在對面的陸瑾,故意晃了晃手中的舌頭。
男人痛苦的抖動着身子,卻終究是徒勞,研發科手中的手術刀在對方身上一刀一刀的划着,割下了一片又一片的肉。
這種殘忍的手段,讓看在眼裡的陸瑾想起了一個早已被鮮血染紅的詞。
凌遲。
在古代,這是一種殘忍的酷刑,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的割去,卻不能讓其斷氣,讓死刑犯在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中結束生命…
這種殘忍的手段,如今卻在這個變態手上體現的淋漓精緻。
看着手術檯上的男人被研發科熟練且快速的解刨,陸瑾卻無能爲力。
剛纔的電流似乎帶着某種磁場結界,把白無常的形態禁錮在身上,怎麼也收不回去。
而這個實驗室裡也好像有着某種禁制,無常之力被死死的抑制,別說掙脫,就連開口說話,都是一件難事。
手術檯上的男人在心臟被挖出來的那一刻,終究是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