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下一個可能就是自己,黑犬不禁心頭一顫。
當初他打完以後臉上起碼腫了兩天,身上還因此落了兩條刀疤。
可現在陸瑾這一臉淡笑的樣子根本就是毫髮無損,而且那種若有若無的威壓還時不時的落在黑犬身上,不禁是讓他感到了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
與其明面上硬碰硬,還不如背地裡偷襲一下,下狠手弄死陸瑾。
想到這,黑犬那原本還滿臉怒意的臉瞬間一變,赫然一副標準的漢奸樣。
身子一躬,黑犬傻笑兩聲,搓着手走到辦公桌前,對着老闆椅上的陸瑾鞠了一躬。
“我有眼無珠,昨天怠慢了,墨哥您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
話音剛落,陸瑾便輕笑一聲,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狗頭。
“來,擡頭!”陸瑾饒有興致的叫了一聲,黑犬便擡起頭來,一臉傻笑看起來人畜無害。
“張嘴。”陸瑾“嘬”了兩聲,嫣然把對方當成了一條真狗。
可誰知道黑犬也夠賤,竟然真的就學起狗來,張開嘴吐舌頭,還哈着氣,發出狗喘氣的聲音。
“真乖。”陸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順勢就把手中的核桃仁丟到對方黑犬嘴裡。
黑犬砸吧兩下嘴巴,露出一臉驚喜的樣子,學着狗叫汪汪了兩聲,邊吃邊問陸瑾什麼時候買的核桃。
陸瑾不以爲然的輕笑一聲,擺擺手,道:“沒買,隔你抽屜裡拿的。”
“啊!!!”黑犬頓時驚呼一聲,嘴裡還沒嚼碎的核桃混着口水掉在地上。
不得不說,還真是像條狗。
陸瑾輕笑一聲,用手指了指辦公桌旁邊的色澤飽滿到近乎發亮紅色核桃殼,一看就知道是品質極高的文玩核桃。
只不過,變成了一堆碎殼。
“我盤了五年的獅子頭啊!!!”黑犬帶着哭腔的驚呼一聲,雙腿一軟直接就給跪地上了,看着那稀碎的核桃殼,眼眶裡似乎還有淚珠打轉。
“沒吃夠啊?放心,這兒還有一個呢,和那個還是一對,就是不知道味道夠不夠好。”
說着,陸瑾便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硃紅色的文玩核桃,放在手上,順勢就要一拍。
“不要啊!!!”黑犬再一次的驚呼一聲,整個人猶如餓虎見食一般撲向陸瑾,卻不料被對方順勢一個起身躲掉,整個人重重的撞在牆上。
而當他站起來的那一刻,伴着一聲巨響,陸瑾手中的核桃,也化作了一頓稀碎的紅殼。
“誒,這顆的肉太小了,看起來都黴了,吃了會拉肚子的。”陸瑾故意搖了搖頭,隨手把手中的核桃殼往後一撒,順勢就要走人。
陸瑾已經走到了門口,而此刻的黑犬也站了起來。
“陸墨!!!”
“怎麼,叫這麼大聲你是要用葫蘆收我?”陸瑾饒有興致的輕笑一聲,轉身看向黑犬,四個大字便從嘴裡飄了出來。
“爺爺在此。”
黑犬搖了搖頭,有些失去理智的狂笑着,瘋狂的搖晃着自己的身子。
見此,陸瑾倒是來了幾分興致,隨手拿了把折凳一擺,坐在上面翹起二郎腿,靜靜的期待着這條小黑狗接下來的爆發。
黑犬停下了笑,看到陸瑾如此輕視自己,他的心頭不禁燃起一團怒火,心中的那個想法更是堅定了幾分。
他的眸中閃過一道寒光,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裝着各色小顆粒的玻璃瓶。
黑犬狂笑一聲,二話不說拔出瓶塞,直接把整整一瓶顆粒忘嘴裡倒去。
見此一幕,陸瑾不禁心頭一驚,眸中閃過一道詫異,語氣嚴肅的開口說到。
“彩虹糖?他們給了你多少廣告費,我阿爾卑斯出雙倍,下次記得叼棒棒糖出場。”
“無知的螻蟻。”吞完一整瓶的黑犬不怒反笑,把手中玻璃瓶重重一摔,眸中露出一抹血芒,舔了舔脣角。
“這可是我三個月的量,今天,就讓你開開眼。”
聽着對方顫抖卻不失霸氣的聲線,陸瑾不禁皺起了眉頭。
在黑犬身上,他感受到了某種力量增幅的變化,而且這一點從對方暴漲到直接撐破上衣的肌肉上也能明顯的看出來。
看上去,就和當初在學校人工湖解決的楊萬一樣。
在黑犬的眼中,陸瑾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一個馬上就會被自己捏碎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頭的死人!
等殺了陸瑾,他還要把身邊的這些雜碎都解決掉,到時候隨便一個嫁禍,自己依舊是老大,這裡照樣會調來新成員。
只不過爲了這樣一個螻蟻就用掉三個月的量,倒是有些可惜。
想到這,黑犬那雙扭曲的雙眼不禁露出一抹興奮,嘴裡的狂笑伴着他那如同子彈一樣快的身形,一同撲向陸瑾。
“既然浪費了,就讓我好好折磨你來當做補償好了!!!”
聽着黑犬的嘶吼,陸瑾不禁嘆了一口氣,即使對方已然近在距尺,他也不緊不慢的起身,摺好座下折凳,看向面前的雜碎。
“留遺言吧。”陸瑾的眸中閃過一道寒芒,正如他的話語一般,沒有任何的溫度,讓黑犬不禁猶如置身於萬丈冰窟一般。
感受到這股詭異的寒冷,黑犬下意識的想要改變方向,但看到自己雙手離陸瑾只差分毫,不禁心想,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陸瑾再是什麼真人不露相的絕世高手,也不可能躲過去。
只要被撲倒了,自己就能在瞬間扭斷陸瑾的雙手,然後再踩斷雙腳。
到那個時候,就算陸瑾是有翻天的本事,也淪爲了一個沒手沒腳的廢人,根本沒有反敗爲勝的可能!
想到這,黑犬的心中不禁多了幾分自信,手上力道也下意識的加重了幾分。
“受死吧!!!”
隨着這一聲嘶吼落下的,還有黑犬那徹底破碎的自信心,以及,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的身體。
他十分清楚的看到,陸瑾只是一個扭身,就躲開了自己近在距尺的飛撲,然後順勢抽起折凳,把自己一下就打的倒飛撞在牆上。
黑犬摔在地上,心中出現了四個大字。
“這不可能!”
陸瑾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擡起腳,重重的把面前辦公桌劈成木片,居高臨下的冷眸凝視着這條敗犬。
黑犬有些艱難的擡起頭來,吐出一口腥血,語氣顫抖的說到,“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強。”
陸瑾冷笑一聲,手中折凳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毫不猶豫的打了下去。
正如他凝如寒冰的語氣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麼強。”
凌晨兩點,老五叫醒陸瑾,告訴他四點鐘要準備交易,按照黑犬的原計劃,一般是玩黑吃黑,這次要不要也埋伏一筆。
陸瑾搖了搖頭,擺手道:“黑犬黑吃黑那麼多次,在道上已經是出了名的,既然對家敢和我們交易,就一定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