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開始了…”嗜血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二女立即背靠背的警戒了起來,四處搜尋着鷹鉤鼻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女的額頭都浮現出些許汗水,高度緊張的精神也漸漸透出一絲疲態。
噌,寒芒撕破了黑夜,一對利齒般的匕首狠狠向不悔咬去。
雖然那攻擊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但不悔也不愧是雲遊四方磨練自己的女武神,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冷靜而迅速的召喚出來一個菱形的冰晶盾牌。
然而,那對匕首卻如同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地將堅冰撕開,直直的朝着不悔的胸膛刺去。
就在冰美人即將香消玉殞之際,莫泣的長矛及時殺到,朝着鷹鉤鼻迎面刺了過去,這一刺可謂是攻敵所必救,任憑你鷹鉤鼻實力何等強橫,也吃不起這直通要害的一矛。
鷹鉤鼻似乎沒有想到莫泣反應的如此之快,趕忙收起匕首橫在長矛的攻擊線路上,鷹鉤鼻也是經驗老道,知道和這倆妞硬剛撈不着好處,便藉着莫泣攻擊的作用力退回到了黑暗中。
“桀桀桀,看來還真是小瞧你們了,不過,會反抗的獵物殺起來纔有意思…”
“變態!”二女異口同聲的罵到。
而後,二女似乎並不打算再被動防守,開始主動尋求突破口。
“萬里冰封!”不悔嬌喝一聲,厚厚的冰層開始從不悔的腳下向四周蔓延,但卻是彷彿分的清敵友般絲毫沒有影響到莫泣的行動。
冰層很快覆蓋了整個平臺。
“找到了,在那裡!”不悔感受到有什麼東西被凍住,隨即向莫泣說道。
“駿王,衝鋒!”
尼瑪王立即嘶吼一聲,化作一道流光,載着莫泣向鷹鉤鼻衝去。
隨着距離的不斷拉近,凍着鷹鉤鼻男子的大冰塊出現在了莫泣的視野裡,再近再近,莫泣清楚地看到鷹鉤鼻臉上的吃驚與悔恨,莫泣的嘴角隨即微微翹起。
碰,莫泣帶着勝利的微笑,狠狠地將冰塊連同裡面的人擊了個粉碎。
“呼…結束了…”莫泣全身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一個如惡魔般的聲音突然在莫泣的耳邊低語道:“死吧…”
這聲音令莫泣毛骨悚然,她沒有時間質疑鷹鉤鼻爲何死而復生,幾乎是下意識地向前一個猛撲,整個人趴在了尼瑪王的背上,尼瑪王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撒丫子狂奔,可是,鷹鉤鼻又豈會讓這精心準備的一擊落空,莫泣雖然躲過了致命傷,但卻是被劃開了一道斜跨整個後背的大口子,鮮血不住的流了出來,將莫泣的衣襟打得鮮紅。
很快,面如金紙的莫泣被駝到了不悔的面前。
“莫泣,怎麼會…”不悔萬年不變的臉第一次被悲痛與難過堆滿。
“我…沒事…”莫泣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沒事什麼啊沒事,你的血都快淌到地上了,我…我給你止血,我馬上給你止血…”不悔慌忙說道。
刺啦,不悔一把將莫泣被後的衣服撕開,莫泣的玉背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原本光滑潔白的玉背此刻被一道狹長醜陋的傷疤玷污,而那傷口翻出的血肉上卻出現了暗紅色的光芒。
“這,這是…”
“桀桀桀,無法癒合的詛咒,只要被我輕輕的劃開一道傷口,就會血流不止,必死無疑…”有些得意而病態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是嗎,不要侮辱一個雲遊四方的人的見識…”不悔的冷笑到。
“莫泣,抱歉了,你要忍着點…”不悔低頭溫和的對因失血過多而陷入半昏迷的莫泣說道。
不悔隨即在臂鎧的前方凝出一把精緻的冰刀,快速的向莫泣背後泛着紅光的卷肉斬了下去。
“啊…”即使是處於昏迷之中,莫泣也痛的發出了慘叫。
背後猩紅的卷肉被斬掉,不悔又施了一個治癒術,莫泣的傷口雖然沒有完全癒合,但也不再流血,呼吸也漸漸平穩了起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鷹鉤鼻難以置信的大叫着。
不悔沒有回答他,只是擦了擦莫泣額頭的汗水,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莫泣身上,轉頭認真地對駿王說道:“看護好你主人。”
“咩咩…”駿王怒吼幾聲,似乎是在說要傷她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不悔拍了拍駿王的腦袋,堅定的向着黑暗中走去。
“桀桀桀,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你們還不是都要死…”鷹鉤鼻又開始病態的叫着。
鷹鉤鼻此刻也不再躲躲閃閃,直接朝着不悔衝了過去。
不悔雖然憤怒,但沒有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並沒有選擇和鷹鉤鼻硬碰硬,而是巧妙的躲閃,尋找着對手的破綻,時而又虛晃兩招,打亂對方的節奏。
雙方你一來我一往地纏鬥了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的過去。
不悔身上的細小傷口不斷的增多,失血的眩暈與虛弱也令不悔有些不支,動作也漸漸僵硬了起來。
“桀桀桀,你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盡到了獵物愉悅獵手的職責,現在,我玩夠了,你可以去死了!”鷹鉤鼻扭曲的尖笑着,猛的向不悔的心臟刺去。
“有機會!”不悔頓時心神一凝,突然動作又再次快了起來,甚至超越了未受傷時表現出的速度,極限的避過了致命的一擊,而後在鷹鉤鼻吃驚的注視下,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鷹鉤鼻的腹部。
鷹鉤鼻的腹部瞬間被擊穿,強大的衝擊力使他飛出老遠。
一擊過後,不悔癱坐在了血泊中,剛纔的一擊耗盡了她所以的精氣神,再加上身上不斷流血的傷口,她也是到了極限,身體再動不了分毫。
但是,萬幸,一切都結束了…
又可以再見他了…
然而,遠處的黑暗中卻傳來了更加病態的笑聲。
“桀桀桀…有趣有趣…獵人差點被獵物殺死…有趣有趣…”
一個魁梧的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一對巨大的肉翼在背後舒展開來,原本乾瘦的身體被強壯的肌肉塞滿,身上被如鋼鐵般堅硬的黑毛覆蓋,面龐發黑,雙耳長而尖銳,若不是腹部緩緩修復的血洞和那代表性的鷹鉤鼻,不悔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散發着可怕氣息的怪物就是自己剛纔打飛的那個人。
“你這是…神徽入體…!”不悔難以置信的叫到。
“桀桀桀,死人還問那麼多幹嘛,竟然能將我逼到這等地步,你們足以自傲了,爲了表達對你們的尊敬,我會給你們個痛快的,桀桀桀。”說着鷹鉤怪伸出利爪掏向了不悔的心臟。
動彈不得的不悔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一生的種種過電影似的出現在腦海中。
“…像我這樣自私的人,果然是無法得到幸福的嗎…”
“…謝謝你給我帶來短暫的幸福,但我好像無福消受呢…”
“…永別了,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