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走到四樓,朱玲在右邊的房門前,站了下來。

我以爲朱玲在叫門,就站在她後面,笑着說:“你還是先喊一下,讓你爸爸有個準備,不要讓我這樣冒失的進去,他沒個防備。”

朱玲沒有說話,卻取出鑰匙,直接打開門,把門一推,轉過身來,瞧着我,說:“進去。”

我愣了一愣,隨即明白了:“你爸爸不在家?”

朱玲點點頭,向裡面走去,走進去兩步,又轉身回來,扶着房門,幽幽的瞧着我,低聲說:“不但我爸爸沒在家,我媽也不在家。你要不要進來?”

我咬了咬嘴脣,走了進去,故意輕鬆的笑道:“當然要進來,爲什麼不進來?”我沒有責問朱玲爲什麼要撒謊騙我,因爲我已經隱隱猜到了她的心思。

我進來之後,朱玲就把房門關,脫掉鞋子,換拖鞋,又找了一雙拖鞋,說:“這是我爸的,你換。”

我笑了笑,說:“行,我自己換,你先閃開一點,我的腳氣,味道太濃了,會把薰壞的。”

朱玲嘴脣一抿,微微一笑,說:“沒事,我不怕,我喜歡這樣的男人味。”

我心中一蕩,明白了朱玲的暗示,但又怕自己真的領會錯了,所以沒敢造次,乖乖的換拖鞋,說:“你媽不是有病在身,不能動彈嗎?怎麼也不在家?”

朱玲說:“動還是可以動的,就是要讓攙扶着。樓下樓,都在人揹着。我是把她背下樓,纔出去等的你。”

我說:“你爸你媽,到什麼地方去了?”

朱玲說:“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我想了想,說:“七月十五,農曆。”

朱玲說:“對呀,你知道七月十五是什麼日子嗎?”

我說:“鬼節。”

朱玲說:“對,就是鬼節,我爸是載着我媽,去我舅舅的老家,給我姥姥燒紙墳去了。”

我心頭跳了跳,說:“中午也不回來了嗎?”

朱玲望了我一眼,說:“中午也不回來了。”她眼睛中閃爍着一團火苗,幽幽發光。

我不敢接觸朱玲的眼睛,把手中提着的水果,放在客廳的茶几,拿了個桔子,扔給朱玲,笑着說:“你爸媽不在,咱們先吃個。”自己又取了一個,剝開桔子皮。

朱玲說:“你坐在沙發。”

我坐了下來,朱玲也坐了下來,她故意和我坐一張沙發。客廳中有兩張長沙發,她不坐在我對面,偏偏坐在我旁邊。我有點心慌,微微向旁邊挪了挪,連忙拿起一塊桔子,放進嘴裡,笑着說:“好酸,好酸。”

朱玲望着我,忽然笑了笑,說:“你是不是很怕我?”

我笑道:“我怕你什麼?你長的這樣漂亮,現在咱們一男一女,孤男寡女,相居一室,害怕的應該是你。”

朱玲一笑,說:“我不怕你……”說到這裡,又向我挪了挪,坐的更近了,一隻手輕輕的放在我的腿。

我心中吶喊了一聲:“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真日你了,我快控制不住了。”我心中這樣想着,臉卻不動聲色,只是靜靜的望着朱玲,不說話。

朱玲望着我的眼睛,忽然有幾許哀怨,輕聲說:“大衆哥,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我平靜的望着朱玲,低聲說:“我明白,但是,這樣不好,我是結婚的男人,兒子都有七八歲了,我不能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更不可能和妻子離婚。”

朱玲搖搖頭,說:“我不要你離婚,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只想愛你,那怕只有一次,只有一天,我都知足了。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

我皺皺眉頭,說:“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我沒有什麼好的。我有男人有骯髒和卑鄙,有男人的陰暗面,我只不過一個普通人,不值得你這樣做。小玲,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找到好男人。”

我嘴這樣開導朱玲,我心中卻想像着把她按在沙發,狠狠的日她。誠如我自己所說,我有男人的骯髒和卑鄙,更有男人的陰暗面,我這樣開導朱玲,並不是真心爲了她好,而是進一步擄獲她的芳心,讓她認爲我是一個敢與承認自己普通其實卻不普通的奇男子。

既然朱玲對我這樣中意,我又何必一退再退?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守身如玉的男人,有女人送門來,我當然也不會把到嘴的肥肉再讓她溜走。當然了,在撕下衣服之後,我還得僞裝一下,表現的很有風度,很爲她着想,同時,也爲以後的分手,留下一條後路,到時侯,我可以裝做充滿愧疚的說:“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以前,我勸過你不要跟我,我有妻有子,不能給你一個結果的,是你答應了,我才一時糊塗,做了這種事情,現在,我不能再阻攔你尋找自己的幸福了,咱們還是分手,祝你找到一個比我好百倍的男人。”

比我好百倍的男人,當然沒有,我甚至懷疑有沒有男人,能比我好一點。

朱玲並我的花言巧語和僞善的外表,迷惑住她,她以爲我真是爲她好,忽然激動起來,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緊緊的摟住我的脖子,低聲說:“大哥,我,我真愛你了……”

她的嘴脣,顫抖着向我的嘴脣吻過來。我偶一側臉,就和她吻在一起,同時之間,我的雙手,一下子就摟住她的腰,一提勁,把她的身子,整提到我身來,讓她坐在我的大腿。

我們吻着,我表現得理智一些,她比我激動的多,嘴脣顫抖着,胡亂的吻着,看的出來,她接吻的技巧並不高明,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和別人接吻過,就算吻過,也不會次數太多。

我卻很有技巧,我用嘴脣和舌頭,引導着她的嘴脣和舌頭,同時,我的雙手,伸進她的衣裡面,開始撫摸她的背,用力的在她背**,故意用手掌去磨擦她的皮膚。

我粗糙的手掌和粗獷的動作,帶着幾分沉默的暴力,刺激着她的,她的臉色潮紅起來,從鼻孔中發出粗重的喘息,從嗓子眼裡發出來細細的呻吟,這些,都刺激了我的之火,讓我硬挺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