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吉龍這個電話一打擾,我和李純的談話中斷了——剛我再次想說的時侯,我看已經快到李吉龍的出租屋了,準備到屋裡再說,因爲在馬路太喧譁了,不能安靜的說話。

李純問我剛纔要說什麼事,我笑笑說,回去再談,她也沒再問下去。

此時只不過是午十多點鐘,天氣已經很熱了,我和李純走路,都有些累了。我本來就有傷,每走一步路,都會牽動傷口,雖然可以忍受,但也出了一身汗。李純比我好一些,也累得額頭微微出汗,臉頰暈紅,微微氣喘,有一種讓人犯罪的誘惑。

回到出租房之後,進了院子。我還沒做什麼,李純卻一回身,就把院門插了。我微微一怔,隱隱感到這樣不妥,但我並沒有阻止李純,我心中隱隱知道好像要發生什麼,也隱隱盼望着要發生的事。

李純插院門之後,偷眼向我瞅了瞅,低聲說:“我不想讓小龍的那些狐朋狗進來。”

我笑笑,沒說什麼,向裡走去。

小小的院子裡,有一個井臺,井臺有一個自動吸水泵,連接着電源,只要一拉開關,吸水泵就會從地下吸出水來。旁邊有一個大水缸,水缸旁邊還有洗臉盆。

我向井臺走去,從水缸中掏了些水倒在洗臉盆中,對李純說:“走出汗了,洗洗臉。”

李純望着水缸中的水,眼神中忽然煥發出一種奇異的光彩,望了一眼,低聲說:“大衆叔,我,我想洗個澡……”

我怔了怔,想不到李純如此大膽,但隨即我又坦然下來,這大熱的天,洗個澡是應該的,洗就洗,我也不要想太多了。

我笑着說:“行呀。那邊的小屋裡,可以洗澡。”

這是在市裡,旁邊就有高層樓房,當然不能在院子中洗澡,只能把水提到屋子,在屋裡洗澡。

李純說完想洗澡之後,就再沒有異樣的表情和眼神了。我慶幸自己剛纔沒有自做多情,也許她就是想洗個澡,女孩子都愛乾淨,走路出一身汗,就想洗澡了。

因爲只有一個臉盆,我又笑着說:“那我先洗洗臉,你再提水去屋裡洗澡。”

李純瞅了瞅我,說:“大衆叔,你也洗洗澡,我幫你提水。”她好像怕我誤會一要,又急忙說:“我給你提到那屋裡去,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

我是真想洗澡了,昨晚打架出了一身汗,又流了很多血,身什麼味都有了,昨晚睡在牀,全身都不舒服。但我不敢洗,怕溼到傷口,受到病菌感染。我也知道我身的味道很難聞,所以一直和李純保持着較遠的距離,就是怕她嫌棄。

我剛一皺眉頭,李純就猜到我的心思,說:“大衆叔,你可以小心一點,別溼到傷口,你用毛巾,擦擦身也行。”

我想了想,說:“行,我過一會再洗,你先洗。”

李純笑着說:“還是你先洗,我幫你提水。”

我推卻說:“不,不,還是你先洗。你洗的快,我洗的慢,我有傷,得小心着洗。”

李純此時變得爽快起來了:“那好,我先洗。大衆叔,你先回屋坐着,我一會洗好之後,再喊你。”

既然要洗澡,我就不先洗臉了。我現在有傷,不能太用力,所以就任由李純提了水桶,提着水進屋。

我回到李吉龍的房間,在牀躺下來,打開桌的電風扇,對着我吹。

李純洗澡的那屋,和我在的屋,中間還隔着一個堂屋,所以李純洗澡的聲音,我全聽不到,但我躺在牀,還是感到心猿意馬,難以控制,腦子中不時閃現出李純雪白的身體。我並沒有看到過她的身體,但還是能憑着豐富的想像力來展開思想的翅膀。

我掏出根香菸,悠閒的抽着。院子中真靜,遠處馬路的汽車咆響傳到這裡,更增加了院子的幽靜。

兩根香菸還沒抽完,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李純的腳步聲就響起來了,向我這房間走過來。

我的心跳有些加快,慢慢從牀坐起來,盯着房門。我爲了避嫌,把房門關了。

房門被輕輕推開,李純高挑的身形,出現在門口了。由於這不是在她的住所,她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又把原來的衣服穿身了,但經過洗浴後的她,穿原來的衣服之後,顯得更清新了。她的臉頰紅彤彤的,一頭精溼的烏髮嬌慵地盤在頭,眼波流轉間竟是媚態橫生。

我不由看得雙眼發怔,癡癡出神。

李純被我的眼光看得臉頰更紅了,吃吃一笑,低聲說:“大衆叔,該你去洗了,我把洗澡水給你提到屋裡去了,都給你準備好了,你洗就行了。”

“這丫頭也不小了,越來越撩人了”我還沉浸在李純的眼神一流轉間的嫵媚,竟然忘了答應。直到李純又重複了一遍,我才如夢初醒,連忙說:“好,好,我這就去,真是麻煩你了小純。”

李純好像很高興看到我神魂顛倒的樣子,用手捂着嘴巴,又格格笑了起來。她這一笑,衣裡面那兩隻小兔子就蹦蹦跳跳的,十分引人眼睛。

我不敢再看,怕自己控制不住,連忙走了出來,向洗澡的屋子走去。

這間屋子裡的牆壁和我睡的那屋差不多,牆露出了泥土,牆角堆放着一些雜物,只在中間,閃出了一個三五米方圓的地方。水泥地面流得到處都是水,這是剛纔李純洗澡流淌的。現在地放着一個水桶,一個小板凳放着一個盛放着清水的臉盆。水桶裡面只有半桶水,一條毛巾搭在水桶的邊沿。毛巾是溼的,剛纔李純用過。

我的眼睛,被地面的幾根毛髮吸引住了,有些較長的毛髮,看得出來,是李純的頭髮,但有些捲曲的短一些的毛髮,就不能不讓我想入非非了,那一定是……我搖搖頭,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把屋門象片性的關了起來,我脫下衣服,開始洗澡。

由於傷口是在腰腹之間,所以我的身,不能沾到水。我用毛巾在水中浸之後,再把毛巾擰乾,擦拭着身,對於最容易出汗的腋窩,我刻意小心的用清水洗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在意自己身的味道,我只是隱隱感到要這樣洗,好像我在盼望着什麼。

洗好身,下身就容易多了,下身沒有傷口,所以我是用清水沖洗的,又抹肥皂,好好的清洗,尤其是那個地方,更是洗的仔細。

我大約用了十多分鐘時間,才洗好澡。又重新穿好衣服。我的衣服從裡到外,全是新買的,剛穿了不到兩個小時,所以並沒有很大味道,還可以穿。

我整理好之後,又向李吉龍的房間走去。房門也是關着的,我知道李純也是爲了避嫌,怕自己會看到我在洗澡。

我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說:“小純,在嗎?”

我要先敲門再進去,免得萬一李純在裡面處理一些女孩子的事,我冒失的闖進去,那就不太好了。

“在,進來……”李純的聲音,好像有些異樣。我也沒在意,就推門走進去。

一推門,我呼吸一窒,不由停下腳步。李純竟然躺在我剛纔睡過的牀去了。

這張牀本來是李吉龍的,李純是李吉龍的姐姐,比我更有權利睡在面,但問題是,我剛纔在這面睡了呀,她躺到那面去,我怎麼辦?

更要命的是,我發現李純躺在牀,吹着電風扇,身卻又蓋着一張薄毛毯,牀還有她的衣服。這就是說,李純是脫了外衣,躺到牀去的,她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蓋了毛毯子,又因爲天氣熱,所以又吹着電風扇……

我被李純弄糊塗了,其實我心中是有些清醒的,但我是裝糊塗,我怔怔的站在門口,停下腳步,好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純躺在牀,因爲背對着窗臺,她的臉龐在陰影中,看不太清楚她臉的表情,但在幽暗中,她的眼睛卻閃閃發光,閃動着令我心動的光澤。她用一種更幽幽的聲音說:“大衆叔,你進來。把門關。”

我不知是喜是懼,順從的向前邁了一步,又回手把房門關。我關房門之後,又停下來腳步,望着李純,好像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我已經猜測到李純要做什麼,如果我真有個長輩的樣子,在這個關頭,我有兩個選擇,一是把李純大罵一通,然後說明倫理綱常,最後摔門而去,二是對李純溫柔的說明我們之間是不可以的,然後勸她不要做傻事。但我都沒做,因爲我並不是一個好長輩,我在盼望接下來會發生的故事。

最主要的,我並不是李純的什麼長輩,和她並沒有任何倫理的關係,我只是她一個本村的男人。

李純又說話了,聲音飄渺的像從窗外傳來的:“大衆叔,你過來,走近一些,坐在牀……咱們說說話兒……”

我感到呼吸困難,腳步好像被什麼扯着一樣,機械般的向李純走去。這種做法,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我假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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