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回 女子連隊

日軍佔領了宜昌,背上了大包袱,面對陳誠的第六戰區,李宗仁第五戰區的重兵包圍,日軍被迫將關東軍駐於佳木斯的山下奉文的第4師團,保護京都的飯田祥二郎的近衛師團都增援到這一線。

在增援部隊到達之前,日軍在宜昌附近集結了2個師團又1個旅團的重兵駐守宜昌。由於國軍封鎖了這一線的水運,所有的補給必須通過可怕的漢宜公路運輸,這一線運輸是極爲困難的,一路上遭到了中國軍隊、當地游擊隊的沿路打擊。

至此,南征軍的使命也算完成了,迅速地轉移到宜昌城西北邊的山區休整待命,其中也包括着宜昌城的民團二團。

望城宜昌城的一片灰燼,肖貂蟬顯得心事重重,她在和她的那些姑娘們商量着。

肖貂蟬對她的夥伴們說:“姑娘們,你們看看,宜昌城我們還能回去嗎?”

她的那些姑娘們憤憤不平地說:“還回去個屁呀,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回去給誰服務呀,給小鬼子服務呀,我都嫌他們髒。再說,他們的個子那麼小,看見就噁心,那個小玩藝,能行不能行啊!”“我們都是打鬼子的,回去正好,撞到槍口上了,那還不是找着挨槍子啊!”

肖貂蟬又問她們說:“既然宜昌是回不去了,我們怎麼辦呢?”

有個姑娘眼珠子一轉,給她出主意說:“乾脆,我們就給南征軍服務了。南征軍都是一些男的,不是正需要特殊服務嗎!有了男人,我們就有了飯吃。”

“哼!”一個不是出身妓院的姑娘鼻子哼了一聲,說,“就憑着你們這些人,到了南征軍裡,非給攪得一塌糊塗不可。人家是有紀律的,哪能容得你們胡攪和呀!”

李大中正好從此路過,肖貂蟬一下子拉過了李大中,對他討好地說:“李教員呀李教員,你好不容易把我們訓練出來了,也算立了大功啦!可如今宜昌我們是回不去了,你們那裡要人吧,我們跟着你們幹算了。”

李大中看了她們一看,根本從心眼裡瞧不起這些人。他對肖貂蟬說:“你們去幹什麼,一個個和狐狸精似的,擾亂軍心啊!再說你們民團的事情,我們管不着,屬於地方**的事情。你去找那個白活水吧!”

“還白活水呢!”肖貂蟬嘴脣一撇說,“聽說人早叫陳誠長官給扣起來了,家產也全部充公了。這個白禍水呀,是我們宜昌城的一大禍害,錢沒少貪了,風流事也沒有少幹了。我們宜春院的姑娘,哪個他沒有上過身呀!這個老不死的,也有今天。”

姑娘們七嘴八舌地說,“還有那個吳明白,也叫陳誠給扣起來了,家產也都充公了。”“大快人心呀,他們也有今天。”“我們宜昌城的老百姓,可解了氣啦!”“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不到……”

肖貂蟬趕緊制止住了姑娘們的喧譁,對李大中說:“李教官呀,是你把我們訓練出來的,是你領着我們打鬼子的。不能人走茶涼,不管我們了,是不是啊,姑娘們——”

“是啊——”姑娘們大聲地喊着說。

李大中一看這陣勢,就想溜,肖貂蟬在前面一下子攔住了他,不讓他走。李大中想從旁邊繞過去,肖貂蟬一個眼色,姑娘們更是緊緊地圍住了他,叫他不得脫身。

肖貂蟬大聲地鼓動着姑娘們說:“李教員要是不管我們,我們就饒不了他。姑娘們,打鑼鑼——”

幾十個姑娘一下子緊緊地包圍住了李大中,抓胳膊的,拽腿的,還有解皮帶的,又要對李大中再一次的施行“暴力”。

李大中心裡怵了,就是再厲害,好虎難架一羣狼呀,也對付不了她們這麼一大羣母狼呀!還有就是,又不能痛下殺手,使用絕招,要是這樣軟磨硬纏,那還不是自己吃虧。所以李大中只好求饒了,對肖貂蟬喊:“好了,好了,我服了,我給你們想辦法。”

肖貂蟬一聽有戲,趕緊對姑娘們招了招手,叫她們停下。

李大中只好服軟地說:“我領着你們去找韓司令,這個事呀,他當家。”

於是,李大中只好領着肖貂蟬她們找到了韓司令。此時,韓行正和劉致遠,侯大中研究着往冠縣撤兵的事情。

韓行一見李大中領着肖貂蟬的這些人來了,一猜也猜透了七八分,聽肖貂蟬這樣一說,韓行立刻明白了,他看了看就致遠,又對肖貂蟬說:“肖貂蟬呀,我們這是軍隊,你領着一些人,到了我們的軍隊裡,能幹什麼呀?”

肖貂蟬看着韓行,故作神秘地說:“我們是女人,能幹什麼呀!你們軍隊裡都是一些男人,我們女人能給你們做特殊服務。”

韓行一聽這個就急了,看了一眼劉致遠,恨恨地說:“肯定是不行!還特殊服務,你以爲我們是日本軍隊呢,還帶着慰安婦。”

劉致遠也搖着頭說:“太胡鬧了,我們八路軍的隊伍不興這一套,就是國民黨的軍隊也不興這一套。”

肖貂蟬笑了笑說:“韓司令呀,給你開玩笑啊!我們哪能再幹那個呀!我們南方的女人是什麼,就是條好牛,重活、累活,不都是我們幹呀。就是扛槍,也比男人有力氣,不信,你找一些本地男人來和我們比比,哪個比我們強。我們加入你們南征軍,主要就是爲了討碗飯吃,當然還有打鬼子。”

韓行想了想,她說的也沒有錯,這宜昌城就是怪,男子多羸弱,而女人多強壯,乾重體力活的幾乎全是女人,而男人卻在家裡看孩子、理家。

對於這個事情,韓行也不願意自己當家,他必須和劉致遠與侯大山商量一下。只有他兩個同意了,見了張維翰纔好說話。韓行把他倆叫到了一邊去,商量這個事情,沒想到,侯大山是連連搖頭,對韓行說:

“我說韓司令呀,你還是少惹這些麻煩吧!這些人是幹什麼的,都是幹那個的,三天不幹,X就癢癢。我們軍隊裡又都是小青年,她們騷氣沖天的,弄不好,母狗一發情,公狗本來就不安分,這下子就把我們的隊伍弄亂套了。”

劉致遠聽了侯大山的話,就想笑,但還是支持着侯大山的意見:“韓司令呀,她們如果是一般的貧苦女人,也倒說得過去。但是這些大部分是一些妓女,風險太大啊!”

韓行本來還想取得兩個人的支持,這下子完了,韓行也不好說話了。韓行只好回去給肖貂蟬做工作說:“肖貂蟬啊,我們南征軍暫時還不需要擴充軍隊。你們啊,還是留在本地吧,叫地方**想想辦法,只要是打仗,還是用人的。”

沒想到,肖貂蟬一聽這個就急了,大聲地對韓行嚷嚷着說:“韓司令呀,說過來倒過去,你是不是嫌我們是些賣春的啊!是不是嫌擾亂了你們南征軍的軍心啊!好了,你們不是不要我們嗎,逼得我們沒辦法,我們也只好回宜昌城去,再開妓院,爲日本人服務!”

這些話,深深地刺激着韓行的心裡。是啊,她們是中國女人,如果我們不去管理她們,難道說讓她們再給日本人服務!?作爲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來說,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的。

韓行看了看李大中,對李大中說:“李排長,你認爲這個事情應該怎麼辦?”

李大中說:“別看她們只是民團,可是在戰鬥中都是盡了力的。原來是1000多人,打到了現在,連逃跑的帶陣亡的,也就只有300來人。如果我們好好訓練、培養,我相信,會成爲一個好兵的。”

韓行遂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對肖貂蟬說:“肖貂蟬呀,我們南征軍是共產黨、八路軍的部隊,是有着嚴格紀律的。你們如果真到了我們的隊伍裡,能受得了嚴格的紀律約束嗎?”

肖貂蟬一聽還有希望,大胸脯一挺,堅定地說:“軍有軍規,家有家法,哪裡能沒有紀律。如果我們到了你們南征軍隊伍裡,當然得服從南征軍的紀律,誰要是觸犯紀律,那是她個人的問題,自有軍法處置。”

韓行只得再次和劉致遠與侯大山叫到一邊商量。韓行對他倆說:“民團二團在這次戰鬥中也是有目共睹的,人也不多了,只有300來人,我想把他們願意加入南征軍的,編成一個連,好好管理。當然,困難也是很多,希望你倆支持我。”

侯大山本來就以韓行馬首是瞻,一看韓行說話了,趕快改了話頭:“我看行,憑着我們八路軍的紀律,很快就能把她們煉成好鋼。”

劉致遠卻說:“我看困難很大啊!但是既然韓司令支持這個事,那就試一試吧!”

於是,這個事情就這樣定了。肖貂蟬聽到了這個好消息,高興得和她那些姑娘們都蹦了起來,一陣子嗷嗷大叫。民團二團還剩下300來人,有100多人願意加入南征軍,韓行決定把她們編成一個連,由南征軍的司令部親自指揮。

南征軍撤退的事情也定了,由空中運輸線撤退到寇縣根據地。唯獨遊向前的坦克營撤退比較困難,他們辛苦了一些,開到了南陽飛機場,從南陽飛機場用運8-運輸機把他們空運到了寇縣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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