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名卓南親自率領着一個航空兵混合編隊,這個混合編隊分別有一個零式中隊,一個96-1中隊和一個九九式輕型轟炸機中隊組成。
這個九九式輕型轟炸機,乘員2人,最大航速爲430公里小時,武器裝備爲7.7毫米機槍2挺,能攜帶着250公斤的航空**3枚。
一般的情況下,這樣小小的戰鬥根本就不用桑名卓男出馬,但是這次他出馬了,也就是說,對付這樣一個小小的戰鬥,動用了優勢的空中力量。只要是發現了33集團軍的司令部,一顆250公斤的**投下去,這個司令部也就不復存在了。
桑名卓南嘴角一撇,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桑名卓男喜歡自己駕駛的零式飛機和天空融合在一起。
身在那個漂移的世界裡,與天空一起呼吸!讓自己的心跳與天空一起躍動。讓宇宙的力量滋養着自己的生命。看見那雲,掙脫出所有生命的羈絆。自己知道,他在挽救流逝的溫柔,將那縷縷清幽,細細撿起,然後快速奔跑着離開人類生活的世界。
在快速奔跑中,尖叫!清晰的記得自己的歡笑與尖叫。地上的那一大堆人,發出的清澈的笑聲和讚許,都彷彿傳到了天際。肆無忌憚,天空盡情展現它的魅力。那藍的像是拋離了塵世的天空,雲翳飛舞纏繞。
自己幾乎無法形容它到底有多嫵媚,連着幾天的陰雨濛濛,它爆發,舒展着自己的手臂,沒有經過絲毫的裝飾。連着沒有一絲雲彩的時候,它也爆發,坦蕩得幾乎赤身裸體,當我以爲它幾乎要失去了她的純真,她卻挽住了我的視線。她將自己的秀髮,瀑布一樣,一傾而下。她像剛剛睡醒的嬰兒,睜開稚嫩迷茫的眼睛,好奇的望着這個世界。
它卻又給我一種失意的女子那樣的憂傷,找不到何處是歸宿,放肆的飄蕩。望着那悠悠然伸向遠方的雲朵,慢慢湮滅了自己的思想。心裡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卻好像淡淡轉瞬即逝。或許某一刻,有夕陽,有楓葉,有櫻花,還有遍地的落英繽紛..........
就在桑名卓男思緒亂飛,早就滿懷着勝利成竹在胸的時候。“轟——”地一聲,最前面的一架零式飛機,突然散架了,整個飛機化做了一片片鋼鐵碎雨,成禮花形狀向着四面飛濺而去。
“哪尼!”桑名卓男禁不住大叫,“怎麼回事,零式飛機怎麼會爆炸?是敵人攻擊嗎!敵人在哪裡?敵人在哪裡?”
桑名卓男發出了一連串的呼叫。他的眼睛就夠好使的了,真可以說是二十里地看蚊子,能分出公母來,可他就是沒有發現敵人。
不但他感到驚奇,整個航空編隊的駕駛員,都在空中四處尋覓,希望能找到敵人的影子。
天空蔚藍蔚藍的,可以說是沒有一絲絲的白雲,敵人往哪裡藏啊!可它就是存在,可它就是擊落了我們一架性能優越的零式飛機。
正在他們猶疑不決的時候,最前面的3架零式飛機又遇到了危險,有3枚屁股後面冒着火焰的不明飛行物,朝着他們飛了過來。
“那是敵人,那是敵人。”桑名卓男發出了警告,“敵人的不明飛行物飛來了,注意躲避!注意躲避!”
由於是迎面撞擊,分外的兇險,最前面的飛機,紛紛側身,然後高速轉向,以90度的方向大拐彎,希望能避開這些不明飛行物。這樣一來,自己的整個大編隊爲了躲避敵人的不明飛行物,突然就亂了陣形。
然而,這些零式飛機轉向,這些不明飛行物也跟着轉向,而且很快能跟蹤上。
零式飛機以最快的速度,也就是533.4公里/小時的速度進行了躲避,然而,這些不明飛行物似乎是速度更快,它們以2.5馬赫,也就是850公里小時的速度飛行,而且還相當的靈敏。
“轟轟轟——”3架零式飛機又凌空爆炸,化做了無數個碎片,在空中向四面飛濺。
“八嘎!”桑名卓男有些發瘋了,開戰僅僅不到一分鐘,就有4架戰機玉碎,而且還沒有發現敵人在哪裡。這還了得,這還了得啊?“迅速找到敵人在哪裡?迅速找到敵人在哪裡。”
有一架零式飛機的駕駛員突然發現了目標,他對着桑名卓男喊道,其實他這一喊,整個編隊也都聽到了。“就在北面的方向,大約10公里,四架灰色的飛機,正在高空45度角的地方。”
桑名卓男趕緊向北方看去,隱隱約約的,確實有4架灰色的飛機,正在高空慢慢地飛行。奇怪的是,他們佔據了有利的高空位置,卻並沒有向自己的編隊衝擊。而是飛了一段路程後,又繞回去了,始終保持在10公里的範圍之內。
他們的樣子也有些特別,這叫什麼飛機呀,連個翅膀也沒有,不對,翅膀是有的,是和身子連在了一起,就和鴨子腳一樣。桑名卓男搞飛行的,當然明白,這就說明了飛機有更高的速度,這樣翅膀和身子連在了一起,就能耐得起更高速度的衝擊。
“八嘎!這是中國的飛機嗎?中國的飛機不是蘇聯的伊15雙翼戰機,就是伊16單翼戰機,這些戰機比我們的零式飛機性能差遠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要說不是中國的戰機,可他們又在明明地和我們作戰?”
就在桑名卓男大惑不解的時候,從那些鴨式灰色飛機上,又飛過了4枚屁股後面冒着火的不明飛行物。“又來了,又來了,注意躲避這些不明飛行物。保護我們的轟炸機。”
桑名卓男知道,自己的主要任務是協助步兵進行地面進攻,而轟炸機攻擊重要軍事目標是重點。如果轟炸機沒了,自己的任務也就難以完成了。零式飛機就是再厲害,也穿透不了厚厚的防空工事。
這個時候,日軍的編隊更亂了。敵人就在10公里以外,離得太遠,根本就沒法攻擊。而當務之急,又是躲避敵人的不明飛行物。在這個時候,日軍的96-1航空中隊,還是表現出了優秀的素質。
在這三個機型中,就數着我們96-1戰機最不值錢了。我們不上誰上,我們不擋子彈誰擋子彈,我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96-1戰機中隊的武木大吼一聲:“96-1戰機中隊聽令,我們上去,堅決把這些不明飛行物擊落,堅決保護我們的轟炸機中隊。”
他說着,一加油門就衝上去了,充當了飛蛾投火的角色。別的96-1戰機一看,中隊長都上去了,我們也不能落後呀,所以都紛紛地加着油門,向着中國的不明飛行物撲了上去。
這些96-1戰機的最高飛行速度,也就是432km/小時,和九九式轟炸機的速度差不了多少,哪裡跑得過霹靂8空空**呀。但是憑着不怕死的精神,這些96-1戰機豁着命地向霹靂8空空**衝擊着,一邊衝擊着,武木還在觀察着雙方的距離,“5000米,4000米,3000米,2000米,打——”
飛機上2挺7.7毫米的重機槍在不斷地噴射着火焰,希望能用機關槍把這些**擊中,然後打下來。至於自己戰機的安危,那根本就顧不上了。本來重機槍的有效射程也就是1000米,1500米時才能勉強射擊,但是現在顧不得了,得有個提前量。
在他的帶領下,所有96-1戰機上的重機槍,都在向着朝自己飛來的不明飛行物發射着狂風暴雨般的子彈。管它打得上打不上呢,反正現在就是不打,待一會兒剩下的子彈也沒用處了。
武木一邊射擊着,一邊大汗淋漓,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自己擊落不下**,這些不明飛行物將要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他瞪着血紅的眼睛,注視着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的**,神經繃到了極點,咬着牙,咧着嘴,大聲地吼叫着:“啊——”
1000米,800米,500米,300米,100米……
“嗚——”地一聲,霹靂8**擦着自己的身邊一閃而過。
武木的神經一下子也快要繃斷了,他一下子癱倒在駕駛椅上,渾身就像要虛脫了一樣,大汗嘩嘩地渾身溼透,冰涼冰涼的,只覺得一點兒勁也沒有了。
緩了緩大約有兩秒鐘,他纔看了看天,天仍然是藍色的,看了看座機,飛機好像也沒受到什麼損失,還是囫圇的。他活動了一下身子,好像一點兒也沒有受傷,身上的零件還能受支配。
他忽然明白了,興奮地大叫起來:“我還活着,我還活着,這些不明飛行物避過了,它們沒有傷到我,沒有傷到我的一根毫毛。”
他高興得大叫,恨不能要唱起來:“亭亭白樺,悠悠碧空,微微南來風。木蘭花開山崗上,北國之春天,啊北國之春天已來臨……”
就在他高興得發狂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背後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轟,轟——轟,轟——”4架九九式輕型轟炸機發生了劇烈的大爆炸。在這些大爆炸中,4架轟炸機在空中燃起了濃烈的大火,大火中燃着了自己的航空燃油,於是又演變成了第二次的大爆炸。
在第二次大爆炸中,它們化做了無數的碎片,成四個中心飛向了四面八方,然後就和一陣春雨一樣,不知道都撒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