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着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取悅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顧允的牀品很好,雖然有時候很霸道,但他絕對不會在嘴裡說出令我覺得很難聽的葷話或者是作出一些令女人覺得很差勁很不堪的舉動。
他只是抱着我,親着我的耳朵和臉頰還有嘴,像個大男孩似的纏着我,讓我去聽他侷促的呼吸聲。直到他覺得很滿足了,牢牢把我抱在懷裡。
事後,顧允心情特別好,我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頸,對他試探着說:“能答應我個事嗎?”
顧允說:“只要不是你跟別人跑了,什麼事情都可以。”
我說:“你以後能不剩飯嗎?把我媽做的那份屬於你的愛心早餐和晚餐都像我一樣吃光好嗎?”
他說:“我又不是孕婦,吃不了那麼多。”
我有些失望了,手臂慢慢的就要收回來,他卻一把又撈到了他的肩背上。吻着我的?子,哄着我說:“我吃,我明天全都吃了,行不行。”
這本是令我滿意的答覆,我狀似高興的嗯着,可眼底卻莫名泛着酸。
第二天早上,顧允果然說到做到了,連我媽都覺得有些反常,她呆呆的看着那一碗粥幾口氣全被他喝完了,還怕他不夠喝,剛想再去盛,我卻識趣的攔住了,“媽,他該走了,他最近超忙。”
我媽這纔回到了座位上繼續吃,我擡眼去看她,只覺得她和我爸今早的臉色也舒緩了很多。
臨走前,顧允忽的想起了什麼。便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廣告冊子,對我說:“給你報了名了,有空我去陪你,人家到我這來宣傳,我想都沒想就掏錢了。”
等他走後,我坐在沙發上慢慢翻,這纔看見原來是一家母嬰會所,準媽媽們都可以前去參加各種活動和課程交流。
我記得他昨天還對我說過,讓我多出去走動走動,不要總是悶在家裡不動彈,如今握着這份報名單,心裡總歸是暖暖的。
我媽見了,也欣慰的在一旁說:“還是知道心疼你的,這些日子可把我擔心壞了。”
我說:“你就是沒事大驚小怪,兩口子哪有一直和和美美的,我們在你和我爸眼皮子低下,敢情還不能鬧彆扭了。”
我媽說:“你們還不算是兩口子,你還沒嫁給他呢,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操心纔怪了。告訴你,過年的時候沒準是要帶着他和親戚們一起吃個飯的。我現在放話出來,也是叫你有個心理準備。”
我不解道:“這是要幹嘛?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所有人,你閨女又要迎來了第二春嗎?”
我媽正在學着給她未出生的小外孫織襪子。聽見我這麼說話,手下動作忙停下。
從小到大,都是我爸唱白臉,她唱紅臉,但不代表她是沒有脾氣的。她這會就怒瞪着我,一副怒其不爭的神情。對我提聲說:“我不給他敲打敲打暗暗提醒,你倆扯證難道還要等孩子出來了嗎?你還好意思和我提你的第二春!你要是肚子是平整的,我何苦在別人的家裡天天當保姆忙活。我光看顧允的臉色就看的夠辛苦了!你少說幾句別讓我添堵!”
我被她罵的心塞,卻也不敢頂嘴,只能默默憋在心裡。壓抑的我喘不過氣來。
而到了下午,倪彩突然登門到訪,還帶了一大堆從母嬰店買出來的用品和給我父母捎帶的熱帶水果。
我知道她是爲什麼來的,便有意帶她上了樓到臥室說話。
果然,她進了屋就說:“昨天太不好意思了,有沒有事?我爸還把我臭罵了一頓,的確是我想的不夠周全。李成已經被叫到局子裡了,那個姓金的也被我家打發走了。現在主要是你的身子......”
我忙說:“我好着呢,你不要惦記。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客氣什麼呢。”
我想起了白言鋒的及時幫助,便稍稍問了一嘴。還想讓她替我道個謝。
倪彩卻說:“他今早請了三天的假,帶着孩子回老家了,說是有點急事。”
我心想怕是回去看他的妻子了,畢竟那份真實的檢測單,纔是何燕丹最想要的初衷。
我說:“一個人帶着男孩好辛苦的,怪不容易。我要是他,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來。”
倪彩聽了卻有些激動:“你胡說什麼呢?就是你肯顧允會肯嗎,不要總是往自己身上聯想。”
其實我的意思只是想要表達白言鋒的難過,但倪彩這番話倒是令我起了疑心了。
而她好似又忽然想起什麼,對我說:“白經理想要嘟嘟去幼兒園,再不抓緊。等明年就都該上小學了,他不能老這麼把兒子帶身邊,尤其是昨天出了那種事。酒莊也不想再出其他差錯,小孩子一撈就能撈走了。”
她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提這事,我當即悟了就說:“可以的。正好我那段時間和白經理說過,我有朋友在本市做私立幼兒園老師,嘟嘟想去。還能照顧。”
過了幾天,我就主動給白言鋒去了一個電話,他好像已經回到工作單位,剛剛忙完手頭的活,聽見我的聲音,第一句卻是問我:“還好嗎?”
我頓了半天,才恍悟還是在關心我上回的事,便說:“謝謝你,早就翻篇了,我什麼事都沒有。”
我和他大概講了講幼兒園的大致情況和收費明細,可當我聽到他說要把嘟嘟辦理長託,卻是有些後悔了。
我說:“孩子那麼小,需要家人關愛,他習慣有你了。”
白言鋒卻說:“工作地點和幼兒園距離太遠,天天接送不太可能了。酒莊這麼偏僻,周圍都是村子,寄養更不靠譜。我再考慮考慮,不知道週末能不能抽空去幼兒園先看看。”
他停頓了好幾秒,而後才說道:“顧憶,你會有空嗎?我的意思是,我怕你的先生......”
我愣了一瞬,不是很想答應,因爲我原意是想直接拋出地址讓我朋友去接待,但我又想起了之前我把那些報告遞給他時,我內心的不安和抱歉,便在電話裡一口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