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首先是去找到宿舍樓,晚上就要留在學校過夜,寢室就是我的棲息之處。
讓我無語的是我的宿舍竟然是經濟學院的宿舍樓,當初我是這個學院的,宿舍並未轉到美術學院。
當我去後勤部找負責人領牀上用品時,他告訴我已經沒有多餘的被套了,當初學校剩下來的被套全部返回廠家了。看來我只有自己去商場裡面買了,對於上海這個陌生的地方我就有理由把柳靜叫出來讓她帶我去買一套回來。
我所選擇的是四人間的寢室,我敲了敲門。
寢室裡其他三位成員都在,其中一個高個子問我,你找誰?我當時沒忍住就笑了起來。
我自我介紹道;我叫徐長天北京人,以後就是你們的室友了,請大家以後在學校裡多罩着我一點。
高個知道我爲什麼會笑了,他憨笑着介紹道;我是李東流,東北人。北方人就是長得比較高估計他有一米九吧,瘦瘦的體形就是太單薄了點。
李東流向我介紹另兩位,其中一位戴眼鏡的小個子叫溫歌華,山東人。最後一位兄弟來自四川,張君。
張君說道;徐長天原來就是你老兄啊,我可是一直都猜着睡在我下鋪的是何方神聖,三個月都沒見你身影,我還以爲你這個學期不來了呢。張君睡在上鋪,他的下面空着一張牀,那張牀就是給我預留的。
我說道;家裡有點事就休學了三個月。我不想對其他人說我這幾個月的去向,那些日子就像是一場惡夢,聞着駭然。
李東流說道;我好像聽班長說由於你錯過了報到時間被學校開除了,班上連你的名字都劃掉了。
我說道;之所以會在國際經濟與貿易班上被除名,那是因爲我轉到了美術學院,我現在就是以美術特長生的身份混進學校裡面來的。
張君說道;你可是小母牛洗桑拿了-----真(蒸)牛,三個月以後居然又以一門美術特長傍身再次殺進FD大學。
我說道;能考進FD大學的又有哪個不是牛人。
溫歌華說道;徐長天你的行李呢?我現在正兩手空空,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初來乍到的新生。
我說道;我今天上午坐飛機直接飛到的上海,太匆忙了什麼東西都沒帶呢,剛纔去後勤部想領一套被子,負責人告訴我前方戰事吃緊學校已經把剩餘的被子捐獻出去了。
李東流說道;你也愣衰了。
我說道;那可不是,你們知道嗎?我今天在杜院長的辦公室門前撞到一美女,我向她吹口哨,結果她就約我下午五點比武場見,你說這年頭哪還有這麼野蠻的女人啊,可偏偏讓我碰上了。
溫歌華說道;看你臉上的疤也是跟人打架弄的吧,一看你樣子就知道你也是個練家子。
張君問道;我們學校可是出美女的地方,不過會武功的美女卻不多,約你比武的美女是不是叫佟雲的?
我說道;張兄你可真神了,就是她,她可是一個兇婆娘,她想參加上海市大學生美術比賽,她拿了一幅山水畫去找杜院長點評,剛好我也在,我看了其實畫得還不錯,但是我故意說她畫得太差,結果就跟他在辦公樓走廊上打了起來,由於地方太小她施展不開,所以就約我下午比武,她是什麼人這麼厲害?
李東流說道;說到佟雲她也算得上是學校裡面校花級的美女了,不過她的性格有些冰冷,現在還沒有男朋友,但是她的護花使者卻有一大批,她現在已經大四了,是學校武術協會的副會長。
溫歌華說道;徐長天你可要小心了,佟雲的一號護花使者可是武術協會的會長黃居易,黃居易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他以前曾經拿過全國青少年散打冠軍。
我說道;乖乖,那我下午不是慘了,以前就是散打冠軍那麼厲害了,那他現在還不牛到天上去啊。我故意誇張地裝出害怕的樣子。
李東流說道;沒關係我們班上也有幾個是武術協會的會員,實在不行到時候叫他們幫忙去給你找黃居易說說情,你向佟雲道個歉就沒事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說道;還沒打過呢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下午你們記得要給我去助威啊,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張君說道;沒問題,到時候我們一定去給你加油,我知道學校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酒樓,打完後我帶你去。我Q,現在的人還真是現實。
李東流說道;兄弟,我們給你加油可不是衝着你請客去的,完全是大家一個寢室的兄弟,不幫你
幫誰啊?
我說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意,就這麼說定了。
下午還有課上,因爲學校也沒有多餘的教科書了,所以我只好兩手空空地來到教室,找一個後面的角落坐了下來,雖然也有人好奇地打量我幾眼,但也沒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中外美術史學的教授叫張堅,是個刻板的老頭,他上課時很嚴肅,不喜歡學生遲到,不喜歡學生在下面講話,不許搞小動作,要求很嚴格。
在課堂上,張教授看我的次數是最多的,課上到一半時,他指着我,叫我站起來。今天幾乎所有人所有事都好像故意跟我過不去一樣,對於今天的衰運我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張教授說道;這位同學,上課爲什麼不帶書?
我說道;我是新來的,學校已經沒書了。教室裡同學們開始議論起來怎麼現在都開學三個月了還有新生來上學的。
張教授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道;徐長天。
張教授問道;你是那個在香港開了畫展的徐長天?我點點承認。
這一點頭,可把班上火藥桶的導火線給點燃了,班上都在討論着我在中國書畫界拍賣會上創造的奇蹟,學這個專業的同學都是對美術感興趣的學生,他們對於被媒體在六月底炒作得沸沸揚揚的我在香港所舉辦的那次畫展都有關注過,他們看我的眼神有敬仰,有崇拜。
其中就聽到有女生說道;哇,他長得好帥啊,特別是臉上的那條疤太酷了,我簡直愛死他了。我偷偷地看了一眼那個女生,長得太有肉感了,看來我這個星期會對肉失去興趣了,太膩了。
也有女生說道;他現在可是億萬富翁,如果他拿一幅他的畫來我就把我自己賣給他。我對教室裡的女同學大略地掃了一遍,頗令我失望,祖國的花朵都在其它的班裡。
下課後,班長過來找我,對我說;你可是我們畫壇中年輕一輩的偶像啊,你上臺上去給我們做個自我介紹吧。
我走上講臺向同學們做了一番自我介紹,說了一下自己的學畫經歷,班上加上我一共四十三名同學,他們都對我學畫經歷還有劉師跟蘇老爺子很感興趣,特別是劉師被媒體傳得像是神仙中人一般,單是他師從張大千大師這點就足以奠定他在畫壇的地位了。
張大千大師是具有世界影響的中國畫大師。他在創作上的卓越成就,與他的淵博的學術修養,深厚的生活積累以及他廣結師友,裁長補短密不可分。除繪畫外,他對詩詞、古文、戲劇、音樂以及書法、篆刻,無不涉獵。並先後與齊白石、徐悲鴻、黃賓虹、溥儒,於非廠等國內各名家及外國大師畢加索交遊切磋,功力自不一般。
最後我在班上說到;五點鐘在學校武術協會會館裡,我跟學校的校花級美女佟雲有一場比武,這場比武目的是以武會友,希望各位同學到時候能幫我去助一下威。
班上馬上就有一個男同學說道;該不會是佟雲想比武招親吧。他的話把班上的同學都逗笑了,也有同學說我不愧是他們的偶像這麼快就得到了校花的親睞,我想這都YY成什麼跟什麼了啊。
來到武術協會會館時,室友李東流,張君,溫歌華三人早就來了,他還把班上的同學拉了一大票過來,李東流向我介紹了班上那兩個武術協會的會員,說一會他們會幫我找會長黃居易說說情,我笑着對他們說着感謝的話,沒想到李東流還真是個熱心的漢子。
佟雲在五點整的時候準時到達會館,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美女,這個美女我認識,她讓我吃驚,竟然是柳靜。柳靜不是也大三了嗎,那跟佟雲認識也很正常,這樣想想也就釋然了。
我向柳靜招着手道;靜兒。
柳靜拉着佟雲來到我的身邊,她把我介紹給佟雲。
佟雲說;不用介紹了,他就是我今天要教訓的那個流氓,沒想到你還真的敢來。
我說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半天不見兮,思之若狂。我說過佳人有約,我是不會爽約的。
柳靜大笑着看着我,好一會後才說道;沒想到你還是賊性不改,今天碰到雲姐我也幫不了你了。我想你恐怕是想看我的笑話吧,她知道我是不打女人的,不過她卻忘了我會調戲女人。
佟雲說道;今天不管誰說情都沒用,我一定要教訓這個流氓,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說道;恨之深則愛之切,你越恨我你的心裡就越會記我,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憤怒乃是女人容顏衰老的
一大殺招。
佟雲喝罵一聲流氓後,一腿朝我踢了過來,我避開對她說道;不用這麼着急吧,好歹也要到臺上再打吧。說完我在臺下一個後空翻躍在臺上,立時搏得了下面圍觀者的一片叫好聲,也有給我喝倒采的,我對他們拱拱手謝謝捧場。
佟雲上臺後二話不說直接對我發動攻擊。
她的功夫不錯,跟我在部隊裡面見過的那些經過訓練的女兵身手差不多,由於我不能還手只好格擋閃避着。佟雲看我似乎未盡全力,她的招式一變,看上去比剛纔的招式優美多了,我知道這是一套連貫的拳法,一拳接着一拳不好破解,我開始對她的身世感到了好奇,如今還懂武術的家族已經不多了,至少我就沒聽說過佟家。
佟雲所使的這套拳法太過剛硬,似乎適合男性練習,突然佟雲的一拳太過用力,被我閃過後重心不穩眼看要跌倒時,我忙抱着她的腰,不讓她跌倒。
我對她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不要比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她說道;放開我。
我把鼻子湊在她的頸邊嗅着道;美女就是不同凡響,連出的汗都有一股香氣。
放開她;臺下一個聲音大喝着,估計是我剛纔的動作跟佟雲太過親密了吧。
臺下有人說道;黃會長要上場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黃居易從下面躍起一腳踩在比武臺的邊緣然後一個跟頭翻上比武臺。
黃居易說道;你的身手不錯啊,我跟你打。
我說道;我爲什麼要答應你?
黃居易說道;你不答應也不行,站在了臺上就由不得你。
佟雲走到黃居易的身邊邊小聲說着話邊拉扯着他的衣襬,她說道;黃會長算了吧,他不是你的對手。
她的聲音雖小可是我聽見了,我豈能讓她小視,我說道;我同意跟你打。
黃居易說道;小云,你也聽到了,是他要跟我打的。
佟雲看了看我,然後說道;你想找死那就隨你的便吧。說完她走到了臺下。
我對她說道;該不會是你看上了我,所以纔會爲我擔心吧?佟雲並沒有理會我的無聊。
黃居易說道;開始吧。
黃居易的招式走的是陽剛一路,招式一出也是綿綿不斷,每一招都有可能是殺招,威力頗大。是男人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開始還擊起來,既然他的招式不容易破解,那就只能以攻對攻。
我使出意形拳,兩人的招式也變得複雜起來,看得臺下的人眼花繚亂。我只用了一半的功力,看得出來黃居易也未盡全力。
黃居易在猛烈地搶攻一番後,退開說道;你是何家的人?
我說道;你怎麼知道?雖然我不姓何,但我算是半個何家人吧。
看着黃居易,想起他剛纔所使用的招式,我脫口說道;河北黃家?
黃居易說道;不錯,我是河北黃家的人。河北黃家是八極門的傳人,跟意形拳的何家以前算是世交吧。
我說道;哈哈,原來是黃世兄。
黃居易說道;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我跟黃居易一起走下臺來,黃居易對佟雲說道;小云,原來他是京城意形拳何家的人,以前長輩們都是世交,大家也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佟雲說道;沒想到何家出了一個流氓。
我說道;小云姐,其實我也沒對你怎麼樣對不對,如果真有什麼做錯的地方,我現在向你道歉。
黃居易說道;小云,他也向你賠罪了,你也該消氣了吧。
看着佟雲還未消氣的樣子,我說道;小云姐這樣吧,晚上我請客,算是向你正式道歉,這樣總算夠有誠意了吧。
我向柳靜打個眼色,柳靜幫我說着好話道;雲姐,他都那麼有誠意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吧,晚上就應該狠狠地宰他一頓,讓他心痛心痛。
佟雲對我說道;地方任我選,而且帶誰去你也不準管。
我說道;那是自然,當然一切聽小云姐的。
佟雲果然是給我放血,她先是拉上她宿舍的另外三個姐妹,然後專門在市中心找了一家豪華的酒店,一起來吃大餐,就連坐出租車的錢都要叫我付。
我,柳靜,黃居易,李東流,溫歌華,張君,加上佟雲和她的三個室友一起十人大家圍成一桌。
我叫酒店把店裡的招牌菜全部上一道,反正是來吃大餐的,破費就破費個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