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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乾站着, 突然有些尷尬。
“呃,我也沒什麼事,就看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葉漫咬着脣, 吞吞吐吐道。
“開心?”
端起剛煮好的咖啡, 顧梟眉宇輕蹙, 沒有否認這種說法。
“嗯, 確實不太開心。”
傷口隱隱作痛, 葉漫只能先找地方坐下,這才追問。
“是因爲我修改的不好嗎?”
男人神色掠過微妙,搖頭否認。
“不, 你修改的很好……”
他輕頓數秒,這才繼續道。
“看到成品的那刻我很開心, 開心到想吻你, 但我不能, 想抱你,也不能, 所以我生氣了。”
對於這番大膽誠實的言論,葉漫驚訝噤聲。
“放心吧!我的耐心還可以。”
轉身望向窗外高樓,顧梟似笑非笑道。
對於女人他從不屑強迫,因爲心意遠比肉體來的重要。
葉漫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不禁發酸。
“給我點時間……好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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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已至十二月, Z市下了場大雪, 全城一派銀裝素裹。
別墅裡開了暖氣, 赫拉穿着一身搞怪的士兵服, 目光兇巴巴的盯着沙發上笑的前仆後繼的一男一女。
“哈哈哈, 不行了肚子疼!”
“赫拉,這究竟是誰給你挑的衣服啊, 真有眼光!”
蘇白抱着腹部,笑的眼淚都快飆出來。
“喵~~!”
毛茸茸的肉墊裡,伸出鋒利的爪子,像是警告他倆別太過分。
遠處,顧梟正窩在地攤上熟睡,絲毫沒有被打擾。
因爲忙着下個季度發佈會的事,他都半個月沒睡好過覺了,這好不容易沾到地,已經睡了快二十個小時。
“他這樣睡沒事嗎?不吃不喝的?”
葉漫倒了杯熱水擱在茶几上,彎腰幫男人蓋好毛毯。
她還是第一次見人能睡這麼久不醒的,總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
“放心吧,才二十個小時根本不算什麼,那是你沒見過少爺幾年前睡上四十小時的時候。”
蘇白一邊看着工作羣裡的消息,一邊揚聲安撫。
“四十個小時?!”
本以爲是誇大其詞了,但仔細一瞧蘇白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嗯,對啊。”
放下手機,蘇白微笑點頭。
“四年前繁初遭遇過一次危機,差點就波及到了顧氏,員工走了近七成,主設計師帶着團隊集體跳槽,不僅如此,關於繁初抄襲的謠言更是滿天飛,可以算是很慘了,那一個月少爺和榮先生幾乎沒合過眼,最後力挽狂瀾穩定住了人心,而對於那些個吃裡扒外的設計師繁初也給予了最嚴厲的懲罰,讓他永遠不可能再踏入服裝業。”
“那次危機過去後,少爺就像這樣躺在辦公室的地板上睡了整整兩天兩夜。”
想到那段經歷,蘇白總會由衷的佩服。
“他身體是不是很不好?經常會胃痛。”
茶几下的抽屜裡放了不少胃藥,是她之前買回來備用的,但每次打掃衛生都會發現,藥在慢慢減少,有時見顧梟醒來總是一臉蒼白,只是自己從沒放在心上過。
想到這,葉漫不免有些自責。
“身體還行吧!胃病應該是小時候落下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蘇白放下手機,若有所思道。
在顧家,少爺的生母一直不允許被人提起,就連他本人也從未說過,大概是有什麼隱情吧。
“哦。”
葉漫沉默頷首,待看到一邊的髒衣服時這纔回神。
“聊着聊着又把正事忘了,蘇白,你陪赫拉玩着我去洗衣服。”
說完,她便站起抱着衣簍往衛生間走去。
“小可愛,來讓叔叔抱~”
“喵喵!!”
赫拉抗拒的伸出四肢抵在蘇白的臉上,似是十分嫌棄。
——
滴滴滴!
洗衣機的報警聲打斷了葉漫的思緒,嚇得她趕緊按下開關重新打開門,將衣服倒了進去。
方纔蘇白的話不停在腦中反覆,讓她意識到自己平日裡對顧梟的態度,有多敷衍。
“可……明明就是合約關係,敷衍不該是正常的嗎?”
葉漫靠在洗衣機上,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只是這句話,又能有多少說服力?
她現在理不清自己對顧梟抱着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既害怕,又不得不去面對。
葉漫整理好心情從衛生間走出,才踏出門便聽到了客廳裡傳來的對話。
“少爺,你現在對葉漫這麼好,是不是爲了迷惑外面的人啊?”
帶着一副八卦的嘴臉,蘇白抱着赫拉瞅向身旁剛睡醒不久的人。
顧梟慵懶的半倚着腰身,捧起茶几上的熱茶,目光中帶有些許起牀氣,涼涼開口。
“你想說什麼?”
“也沒啥,就是看你對葉漫的態度和真的一樣,猜想是不是爲了堵上那些人的嘴,所以才故意這麼演的!”
聞言,顧梟擡眸朝遠處望去,不悅反問。
“演給誰看?你麼?”
“這麼說來難道你們真的……”
蘇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按他的推算,葉漫不可能會是少爺的菜啊!
“我也說不上來,只是和她在一起總能想起童年發生過的事。”
曲起一條腿,顧梟枕着手臂,緩緩道。
聞言,蘇白輕嘆一聲,附和開口。
“那是當然啊!葉漫本就是鄰家妹妹型,你無意中把她當成了小棲,難免會勾起對以往的回憶,別忘了,當初你選她做結婚對象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爲這個,因爲你一向很排斥這種類型的女孩。”
對於蘇白的這種解釋,顧梟看似並不贊成,搖頭否認。
“那是之前的想法吧,現在的我……”
“咦?葉漫,你來啦!”
就在他預備反駁時,蘇白打斷了他將要脫口的話。
“呃,你們聊,我去做飯!”
葉漫尷尬勾脣有種被抓包的感覺,抱着空衣簍迅速朝廚房奔去。
盯着她逃也似的背影,顧梟沉默不語。
“今天就不蹭飯了,我還得回去整理明天要用的資料,少爺MG的事加油了!”
打了個Fighting的手勢,蘇白拿着包開心的活像個放了暑假的小胖子。
隨着他的離開,屋內突然安靜的有些不適。
顧梟打開電視機玩起了遊戲,廚房中,葉漫小心翼翼的往客廳瞟去。
說不出的感覺,在聽到顧梟有可能只是將她當成妹妹後,倒似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