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最終決定不告訴李夢寒高家小姐來京城的事情,免得他會亂想。可她沒想到的是,紙包不住火,有些事你越是想要去避免就越是會發生。
時間如期來到十二月二十二,考生排着隊入宮,在大殿上進行殿試。大殿上早已擺上了十七張桌子,等待着考生的到來。考試的座位順序是按照上次考試排名進行排序的。共有六排,每排三人。
主監考官自然是女皇陛下,次監考官則是攝政王風王爺以及御史大夫丞相等人,好不熱鬧。殿前早已準備就緒,可殿後卻是亂了套,女皇還沒回來,這沒有女皇怎麼考試,頓時後宮的人都開始着急起來。
侍衛已經來報,女皇陛下由着國師護送正在回來的路上。太后和風王爺聽了也放心許多,只期待着她們能在考試開始之前到來。
終於,據考試還有一刻鐘的時候,國師和女皇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中,可這次,國師把人送到之後卻沒急着走。待到女皇換了朝服之後更是跟在身邊跟着一同到殿前去了。
女皇的聖駕一到,大殿上烏拉拉的跪倒了一大片。這是考試的日子,又不是來拜她的,是以她很快叫人起來了。
風王爺給掌事姑姑遞了個眼神,她立刻收到,手裡捧着一卷紅色絲綢制的聖旨讀了起來。
“女皇詔令:本次科考的題目是談及對科舉作弊門的看法,限時兩個時辰內完成。”
其實到了這一步,每個人的水平都是相差不多的,選誰做狀元探花榜眼都是可行的,這最後一考不過是彰顯天家之恩,擡高科舉的含金量而已。入仕的道路哪會這麼容易,這纔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而已。
女皇這兩天不知經歷了什麼,花清風幾次看她,都未見其臉上有任何不耐煩的表情。她不是最討厭這種時候了嗎?他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國師,國師的表情仍舊很淡,看不出其有任何情緒。
兩個時辰着實不算漫長,這羣全國最優秀的考生倒不見得會緊張的失控,她們盡全力收斂着自己的情緒,爭取不在皇上面前露怯,古人極爲注重禮節,殿前失儀已然是個罪名。
考試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在還剩一炷香的時間時,卻出了岔子,一位考試在寫作之時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墨汁,濃黑的墨汁瞬間灑滿了她的卷子。卷子變得污濁了,這儼然使她失去了考試資格。
果然,這位考生像是情緒失控了似的,直接站了起來,脫掉了袍子。“哈哈哈哈~”侍衛馬上過來拉住她,另有人過來收拾掉了這些東西。
待到人要撤下的時候,小皇帝卻是叫住了那收拾東西的宮女,“將那捲子呈上來給朕看看。”宮女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將試卷呈給了她。她拿過卷子,看到上面被墨汁沾染的亂七八糟的卷子,覺得很奇怪,。透過這些墨汁,有零星幾個沒有受到影響的字跡,十分秀麗。能寫出這樣字的人,不該如此馬虎啊。
這時,收拾東西的宮女突然倒地,帶來了一陣驚慌。“保護皇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侍衛立刻衝進來戒備起來。小皇帝擡了頭看着她,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可還沒等她想出個頭緒,就感到自己身子一歪,意識逐漸渙散起來,直至消失不見。
國師一把撈起她往她的寢殿走去,身後烏拉拉的跟着一羣人。花清風卻是留下,“所有人都留在原地,待到查明皇上暈倒原因後再行決定。”幾位大臣都是人精,自是明白此事非同小可,於是躊躇着張臉,應了。
他隨後便趕往了皇帝的寢宮,同來的還有剛剛得知此事的太后。“無憂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女兒的倒下讓他整個人都亂了,臉上流露着痛苦的神情。
殿中無人迴應他,太醫院幾乎是全巢出動,來幫女皇診治,可一個兩個上去,又下來,將臉皺的跟什麼似的,“微臣無能爲力,實在是皇上這病症不知由來。”
“微臣覺得,皇上這是中毒了,卻是不知道中了什麼毒。”
待到所有人說完了自己的結果後,已經初步定爲皇上中了毒,但她們不知道中了什麼毒,所以也無法解毒。
“這可該怎麼辦?”太后一向內心不堅強,此刻聽了她們的話後,倒也忘了傷心難過,只一心想知道怎樣才能救活女兒的命。整個殿中,只有國師最是無憂,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不發一言,似乎此事和他毫無半點關係似的。
“國師,您怎麼看?”花清風看他這樣子便知他一定知道答案。
“本座可以保住陛下的命,卻不保證陛下的智力會恢復如初。”他清冽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花清風第一時間看了看周圍都有誰,半晌才小聲叫掌事姑姑過來和她吩咐着什麼。宮裡悄無聲息的死幾個人倒是沒什麼,只是這事可千萬不能暴露出去,不然會怎樣?在座的幾人都心知肚明。
太后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想,女兒的命纔是最重要的,若是連命都保不住,那要這皇位來做什麼呢?大不了將皇位讓給她們好了,先皇在底下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花清風走過來扶起他,將他扶到旁邊的椅子上,“皇嫂莫要擔心,這皇位,無論如何都是無憂的。”語氣中帶着某些堅決,卻是在這個時候很好的給了他一劑定心丸。
國師什麼都沒說,只是派自己身邊的小童去準備解毒的物件。花清風隨後也離開了,這裡交給他們,他很放心,現在,就差大殿裡的事了,是誰做了這些事,絕對跑不掉的。
很快,他們便發現了□□是出在那麼墨汁上,這墨汁的主人在劫難逃,只是侍衛彙報她現下里已經瘋掉了,完全不能正常交流。花清風冷冷的看着身邊的這些人,下令將所有人先圈進在宮裡,等到案件水落石出再走。
一時間人人都在人心惶惶,王爺雖然沒說皇上到底怎麼了,可見這陣仗,便知大事不好了。
“給丞相她們安排個清雅的地方住下,莫要擾了幾位的清淨。”他吩咐着侍衛。
御史大夫還在想着這整件事情,有些陷入了陰謀論,“魏大人。”風王爺叫住她。
“怎麼了?”侍衛見王爺留下了御史大人,也不再等她,直接帶着其他人走掉了。
“你先在裡面委屈幾天罷。”話落後,一個女侍衛過來請她。
她憤憤的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你這是拿我當臥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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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中的百姓還什麼都不知道,都等在主幹道上等着下午狀元郎來騎馬遊街呢。杜若也是坐在早早就訂好的報下包廂裡,等待着這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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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城中百姓都在翹首以盼等着狀元郎遊街呢。”探子回來報道。
他一個人要操心着這諸多事宜難免會覺得心累。此時他揉了揉肚子,問着,“王妃呢?”
探子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卻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還在聚賢樓包廂裡等着呢。”
“派人護送她回府,告訴她,這兩天先別出門,婚介所也不要去了,讓她們到府裡向她彙報。”
“是。”
掌事姑姑暫且助他處理這些公務,見他揉着肚子,還以爲他餓了,隨即吩咐御膳房傳膳。
飯來的時候,他還詫異了下,但轉瞬間就坐到了另一張桌上,氣定神閒的等着用膳。看着桌上的飯菜,他每樣都夾了一筷子,並不顯露出自己喜歡用些什麼,這也是皇家用膳的規矩,避免有人拿這飯菜做文章。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沒什麼心情用餐了,可是想起腹中還有個人等着吃飯呢,於是便強迫着自己稍微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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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中的百姓還什麼都不知道,都等在主幹道上等着下午狀元郎來騎馬遊街呢。杜若也是坐在早早就訂好的報下包廂裡,等待着這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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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城中百姓都在翹首以盼等着狀元郎遊街呢。”探子回來報道。
他一個人要操心着這諸多事宜難免會覺得心累。此時他揉了揉肚子,問着,“王妃呢?”
探子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卻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還在聚賢樓包廂裡等着呢。”
“派人護送她回府,告訴她,這兩天先別出門,婚介所也不要去了,讓她們到府裡向她彙報。”
“是。”
掌事姑姑暫且助他處理這些公務,見他揉着肚子,還以爲他餓了,隨即吩咐御膳房傳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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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暗衛匆忙趕緊來跪到地上。
“何事?”花清風看她進來便放下了碗筷。
“王妃她被人劫走了。”
“什麼?”
“屬下去晚了一步,對方裝作我們的人將王妃劫走了。”